躲在門后的谷應心中一慌。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雖然能夠復活的,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現在還很弱,就算能夠復活,對方要是不殺他,而是一直將他囚禁的話,那他再怎么會復活也沒用啊!
兩人離開房間,谷應透過門縫看見,這兩人皮膚青灰,且多有褶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血參?應該是好東西。”
谷應靜靜的等兩人前去尋找他,而后立即離開房間,來到李牧的房門外。
先是開啟畏強欺弱能力,感知兩人是否還在此處,待確定之后,又開啟進食能力,以進食能力附帶的奇特視野觀察。
在進食視野的觀察下,李牧所在的房間位置瞬間亮起刺目的光芒,谷應只感覺胃中翻涌,唾液瘋狂分泌。
一股發自生物本能的強烈欲望突兀出現,似乎,只要吃掉屋內藏著的東西,他就能獲得某種進化一般。
“好東西啊!”
谷應沒有猶豫,沖進房間,按照進食視野的指引,從某個暗格里找到了那株千年血參。
其通體赤紅,根須幾乎已經完全長成了人形,甚至一些紋路縱橫交錯間,竟是神似人之五官!
千年血參!
一些地方可以明顯看到斷裂的痕跡,血須已經被吃了一些。
之前,谷應也在這個房間里開啟過進食視野,然而當時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谷應想,大概是之前被李牧藏在什么地方了,今天因為重傷,想要快點恢復,才取了出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便因尸毒而丟了性命。
“牧哥,你放心吧,拿了你的血參,你的仇,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報的。”
谷應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就在這時,院中忽然傳來壓抑的低吼聲:
“那個流民不見了!他沒死!”
谷應的房間空空蕩蕩,殘留著濃郁的血腥氣——那是他方才修行血魔典,不加限制的瘋狂燃燒血液以加速修煉而殘留下來的味道。
谷應知道自己暴露了,便不再猶豫。
時間不等人,他直接將血參塞入口中,一口吞下!
血參滑入腹中,被進食能力瘋狂消化,澎湃的藥力如潮水般洶涌,瘋狂的沖刷著谷應孱弱的身體。
谷應虛不受補,被那澎湃的藥力沖的七竅流血,渾身燥熱。
“嘶!哈!”
他很難受,感覺自己的身體滾燙無比。
下一刻,谷應直挺挺的倒地——
檢測到宿主死于千年血參藥力,正在進行復制。
恭喜宿主獲得血參藥力一份!
谷應醒來,心頭大喜。
這血參藥力太過滋補,竟是直接將他補死。
死亡復活之后,一株血參的藥力被系統復制,變成了兩株血參的藥力!
吃一根,頂兩根!
強大的藥力被進食能力吸收,不斷的沖刷、滋補著谷應的身體。
他那孱弱的身體正在以一個緩慢的速度不斷變強,逐步向著正常人的范疇靠攏。
血參藥力讓谷應的造血能力一時間突破極限,他又開始七竅流血了。
兩株血參的藥力直接讓谷應又被補死一次。
血參藥力變成了三倍!
只是這個過程中,第一份血參的藥力正在不斷被谷應所消耗,被動的增長著谷應的體質。
造血能力近乎翻倍。
第一份血參的藥力在被消耗,而谷應的身體卻在不斷變強,承受上限也在緩緩拔高。
此消彼長之下,雖然被系統復制過兩次的藥力依舊能補死谷應,但不會在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了。
那兩人正在到處搜尋自己的蹤跡,等他們回過神來,自己必定會被發現。
時間緊迫,谷應來不及等死了。
“爆血秘法!”
谷應全力運轉起血魔典來。
這可是一門邪功啊!
只要血液供給足夠,修煉的速度幾乎可以無上限的增幅!
而血參藥力,增幅最強的,就是造血能力!
“他在這里!”
“該死!血參!”
那二人終于發現不對勁,來到李牧的房間,見到了正在修煉的谷應。
恭喜宿主獲得能力:換形(玄級)
三個同樣的技能在系統面板上糅雜,轉瞬間便化作了一個全新的能力。
換形:可在一定限度內變換形態。
谷應想了想,嘗試著變成脹詭的模樣。
下一刻。
谷應的皮膚化作青灰之色,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面容變得猙獰,四肢與軀干消瘦異常,肚子卻鼓脹如球。
谷應低頭看了看。
竟然真的變成了脹詭的模樣!
甚至,連脹詭胯間的兜襠布都給變出來了!
只是——
“無法完全改變體態么?可在一定限度內變形,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他的身高并沒有變化,沒有如那幾只脹詭一般,身高十幾米。
谷應又變化成剛剛被他殺死的換形小詭,結果也是一樣。
變化之后除了身高無變化之外,單從長相膚色來看,谷應完全就是放大版的小詭。
谷應變回原樣。
“咕嚕嚕”
本來因為吞吃了大量陰氣而已經飽腹的谷應再次感覺到了饑餓。
揉了揉肚子,谷應眉頭微皺:“這個變形的能力,消耗不小啊。”
沒辦法,谷應再次開始吃起草皮來。
“我大概是最慘的穿越者了,流民開局不說,還被迫吃草皮”
臨走時,谷應又再度看了一眼那只小詭骸骨所在之處。
畢竟,這是谷應殺死的第一只詭異,得好好記住。
“咦?”
然而這一次,谷應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只見那堆不大的骸骨所在之處,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套巴掌大小的衣服。
谷應撿起來一看,那套衣服上到處都是補丁,甚至可以說,完全是由補丁做成的。
谷應細細觀察。
為虎作倀能力吸取了詭異的部分‘靈魂’之后,谷應的身體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比如,視力變得更好了。
那套衣服明明才巴掌大而,而且周圍光線昏暗,但他卻能夠看到,那套小小的衣服衣角處,寫著一句話:
穿上別人的衣服,是不是,也能過上別人的生活?
谷應神色古怪。
“什么意思?打怪掉裝備?”
進入破廟中,李牧明顯放松了許多。
“廟里供奉著神明,邪崇詭魅一般是不敢進來的,我們算是安全了。”李牧解釋道。
他強撐著疼痛向著廟里那殘破的神位拜了拜,隨后才痛呼著坐下。
身上多處骨骼碎裂,又跋涉這么久,哪怕李牧是武者,也是有些撐不住了。
此刻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不時還輕吸幾口涼氣,眉頭緊皺。
這種情況谷應也沒有辦法,他又不會醫術。
稍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破廟。
廟宇破敗不堪,許多地方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破廟中央的位置灰塵稍微少一些,還殘留著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谷應心想,大概是平日里山下鎮中的獵戶時常會來這里過夜。
神龕上供奉著的神靈模樣怪異,神象甚至有些猙獰,谷應沒有認出這是一尊什么神。
“這是此地山神,其并非正統神靈,也沒有冊封神位在身。
只是受人香火,庇護一方罷了。”
似是察覺到谷應的疑惑,李牧出言說道。
“受人香火?”谷應有些疑惑:“可是牧哥,這廟如此破敗,香火什么的早就沒了吧?山神還在庇護嗎?”
李牧說道:“只要廟宇還在,承受過人間香火的神靈就要庇護生靈,否則就會受到神靈香火反噬,廟宇殘破與否其實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頓了頓,李牧又道:“而且,這里也不是完全沒有香火,山神會庇佑我們的。”
谷應抬頭一看,銹跡斑斑的香爐里還殘留著香灰,估計是先前在山里過夜的獵戶們留下的。
看了李牧一眼,谷應喚出系統——
宿主:谷應
種族:人
境界:無
天賦:無
能力:畏強欺弱(不入流)2、為虎作倀(不入流)2、進食(黃級)1
武學:無
神通:無
剩余復活次數:199999994
稍微有點可惜,谷應并沒有能在同一個敵人手中死亡超過三次,不然,獲得的能力就能直接升級了。
畏強欺弱可用于探查對手的強弱,為虎作倀則是相當于一個能獲得‘經驗值’的打怪升級能力。
至于進食——
谷應揉了揉肚子。
該說不說,背著李牧逃了那么久,他也有點餓了。
先前雖然吃飽,但終究吃的只是草皮樹皮,若是不能消化的話,倒是還可能頂餓一些,如今谷應的消化能力被進食大幅度增強,吞入腹中的一切都被完全消化。
單純草皮樹皮,又能有多少能量?
不頂餓啊!
想著,谷應抬頭說道:“牧哥,我出去外面找點柴火,你自己小心。”
李牧正在運功療傷,搬運氣血、復位骨骼。
聞言,微微頷首,道:“嗯,你去吧,記得不要跑太遠,注意安全。”
這處廟宇雖然破敗,但香火未曾完全斷絕,受過人類香火,神靈必須護佑,否則必將被反噬。
護佑強度雖然不會太高,但只在廟宇周邊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谷應點點頭,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李牧目送著谷應離去,默默的再次運功療傷。
他的傷勢很重,不及時處理的話,傷勢惡化之后再想醫治,就很難了。
搬運氣血復位骨骼,這個過程異常痛苦,但李牧只是眉頭緊皺,卻一聲不吭。
“你們放跑了一個后天境武者?”
幽邃的洞窟之內,一個黑袍人淡淡開口。
那五頭體型巨大的脹詭滿身是血,此刻顫顫巍巍的站在這對它們來說宛如螻蟻一般的黑袍人面前,噤若寒蟬。
“哼!廢物!”
黑袍人冷哼一聲,揮手之間,一道紅芒乍現,瞬間斬擊在五頭脹詭身上。
它們不敢反抗,甚至連痛呼都沒有。
“既已暴露,此地便不能久留了。”
黑袍人沉吟片刻。
“后天武者獨自面對五頭脹詭,必然不是對手,哪怕勉強逃離,也必定身受重傷...他跑不遠!”
黑袍人思慮片刻,微微抬手。
黑暗中頓時竄出一只青皮小型詭異,猙獰的詭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
“這山上能躲避妖詭的只有那座破廟,你去,殺了那個武人!”
青皮小型詭異面露驚恐,但卻不敢反駁,輕輕低吼,轉身離去。
黑袍人轉身走入黑暗。
“臨走前,該殺的人,得殺光。”
詭物低吼之聲接連不斷,這里,竟是一處詭窟!
詭物數量龐大,足有上千。
從一些詭物身上殘破的衣物來看,它們,似乎是山下鎮中的居民
谷應在破廟周圍,一邊搜尋枯枝,一邊還不斷的抓起地上的草皮,往嘴里塞。
原主除了記憶與虛弱的身體,還給他留了一股對于饑餓的強烈畏懼。
沒吃過飽飯也就罷了,先前谷應吃過饅頭,之后又在進食能力的幫助下消化過草皮,已經體驗過飽腹的感覺了。
此刻再次感受到饑餓,谷應有些忍不住。
“嗚嗚嗚”
然而,就在谷應強忍著不適,吞吃草皮之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哭泣聲。
谷應微微一愣。
“有人?不對!應該不是人!”
先前五只脹詭殺戮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座山上并不安全。
怎么可能活人?
必然是妖!
“哼哼,想蠱惑我?”
谷應咽下口中草皮,冷笑一聲。
李牧說在破廟周圍會受到山神的護佑,這突然出現的哭聲肯定是想把他哄騙出去再殺。
既然如此——
谷應直接起身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危險?
不存在的,他是出去刷能力啊!
循著哭聲,谷應離開破廟范圍。
“孩子?”
一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正在林中哭泣。
谷應靠過去。
“小朋友,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
那小男孩似是被谷應嚇了一跳,轉頭看谷應是活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谷應暗暗撇嘴,裝的還真像。
大半夜的,一個小孩子獨自在這黑漆漆的山林間哭泣,怎么想都肯定是有問題的。
“大哥哥,我迷路了。”
小男孩小聲的啜泣著。
谷應眉頭一挑。
看這情況,好像還有著特定的害人劇情?
不過谷應懶得跟他扯皮。
想了想,直接把脖子伸了過去。
“想吃人是吧?快點的吧,都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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