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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兒話剛出口,隨即反應過來,啐了一口罵道:“我呸,什么神劍,分明就是一柄邪劍。”
她板著俏臉將這柄劍放入琴身中,隨后關閉琴身將四周封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外圍的縫隙。
此刻的劍身已經不再閃光,但寧可兒擔憂這次的事件還會發生,就咬破手指,抹了一道血痕覆蓋在縫隙上。
那道血痕緩緩幻化成周圍木頭的型樣,放在一起以假亂真,根本看不出先前受損的模樣。
確認穩當之后,她琴身藏于琴盒,放在了柳若歡的床下。
“你把這東西藏這么寶貴干什么,你不是說這是一柄邪劍嗎?那還怕有人用它?”
“你懂什么?一般上古神兵,妖劍出世,不都象征著天下大亂,風潮將至?你這琴中劍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等到來洛陽才現于你面前,你就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柳若歡聽她所言,身子一僵。
蹊蹺?
他的心中隱隱約約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思慮無果后就摒棄了這個雜念,沒再費神沉思。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這天底下煩心事那么多,天天想來想去何時是個頭?”
寧可兒眨著雙眼,悄悄將玉靨湊了上來,“今晚就不要誤了風月……少主,你先前不是最喜歡我叫你主人的嗎?”
柳若歡聽得一怔,心念電轉。
他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是何意思,驀地氣血上涌,整個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對呀,先前師姐在,我都不敢放的太開,如今在這京城的酒樓里,四周又有我親手布下的結界,我們做些什么,沒人會知道的……”
寧可兒甜膩的語聲帶著一抹慵懶,說完后還有意無意輕咬紅唇,將俏舌伸出舔了一下嘴角。
這姿勢極具誘惑,一臉嬌媚。
“少主要是能在榻上把我制得服服帖帖,我就能做一些讓少主更開心的事情……比如方才那根手指,總覺得少了一絲少主的味道,有些不大好吃呢。”
“你……”
正常男人哪還忍得住?
柳若歡咽著口水,伸手去扒寧可兒的衣襟,誰想到這手剛剛伸出,在即將要碰到對方衣物的時候,卻被寧可兒一開。
“可……可兒?”
柳若歡剛才被她撩撥的要命,此時卻被打散咸豬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寧可兒聽到他的叫聲噗嗤一笑,“呆子,誰說要給你了?想得倒挺美。”
隨后她踮起腳尖,揚起頭,主動湊上紅唇在柳若歡的唇上輕點一下。
這一吻一觸即退,沒有絲毫的停留。
“這是剛才懲罰你的一點安慰。”
柳若歡聞言有些無奈,“我這是犯什么錯了?”
“先前你和小師妹的事情,別以為我這兩天不說就能蒙混過關……你是分得了顧師妹的功力,得到了不少好處,可你曾想過在我和師姐那里,就要被分走一份你的愛?”
“咳咳,哪有那么夸張……對你們三位的感情,都是真心實意,摻不得半分假。”
寧可兒一點都不買他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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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鬼話連篇,你有種把那里也分成三半,我看看它還有沒有用。”
柳若歡沒想到寧可兒的發言居然如此大膽,一時之間語噎,無言以對。
“小師妹被師尊從一處林子里撿來的,據說撿到她的地方天寒地凍,明明是烈陽天卻四處凝結著冰柱,可想而知她年少時所受的痛苦,是她人都無法感受的。”
寧可兒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她天資聰慧,什么事一聽就懂,師尊又把她看的極緊。當年我溜到禁地的時候,也沒和她說幾句話,可想而知她這前半輩子不僅過的無趣,還相當寂寞。”
柳若歡也隱隱生出了同感。
“所以小師妹的事情我和師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過去了,反正師出同門,我們也算是一家人,往后真要住在天池山上,倒也不顯得尷尬生分。”
寧可兒見柳若歡連聲應是,眉開眼笑道:“但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面,小師妹的事情算你好運。可你以后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就別怪我和師姐在哪天夜里挖了你的眼珠,卸了你的雙腿,讓你以后終日都癱瘓在床,離不開別人伺候。”
“這也太狠了點吧……”
寧可兒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自己不守夫綱,還怪我們這些當娘子的下手狠?放心,我寧可兒可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到時候如此處置你,也會好好將你養在家中,保管你干干凈凈的,吃好喝好。”
柳若歡這算明白寧可兒是一個什么性格了,相對于白谷蘭的溫柔賢淑,顧清瑤的清冷高傲,這寧可兒明顯就是一個腹黑小惡魔。
口中說出的這些手段惡毒至極,但是瞧她后來的這番描述,竟然都是認真思考過所做事情的后果。
也就是說,興許自己未來哪一天犯了事,恐怕真會如她所言落得這個下場。
一想到此,他瞬間不寒而栗,方才那股沖動也煙消云散了。
“我走了,少主在這幾天里可要好好歇息,多習琴藝,多頌詩詞,不要誤了后日的行程。”
寧可兒說完也不給他回話的機會,轉過身裙擺揚動,徑直走向門外。
在將屋門關上的時候,她倚靠在門窗上長舒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動靜越來越大,幾欲跳出體外。
倘若自己在屋中多停留一會兒時間,對方必定能聽到聲響。
而后她撅了噘嘴,露出少女般促狹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叫你說情話撩撥我,難道不知道我是天生媚體,最易對身上人動情了嗎?哼,這下可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然而話剛說完,她便驚呼出聲,頭腦又想到柳若歡在內,急忙雙手捂嘴蓋住聲音。
寧可兒忍不住夾緊玉腿,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她在眨眼之際,眼角浮現出點點晶瑩剔透的淚光。
怎么鬧到最后,狼狽的反而是自己?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
陽光有些刺眼,讓柳若歡眨了數次眼睛,才勉強睜開了一道眼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