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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輕扣著身下的樹枝,不少花瓣似是在她的舉動被抖落下地。
“很難想象吧,在那群丑陋的觸手中,居然有著不遜色于任何生靈的智慧存在……它在這些年的演化過程中,不僅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棲息地,還尋到了復活己身的方法。”
柳若歡有些疑惑不解,因為他從先前蘇淼淼口中獲知,這東西在落到長安時,就已經是一具小山高的尸軀了,怎么如今還餓能自己謀劃復活的計劃?
“它不是在飄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嗎?”
“它的尸軀是掉在了長安城不假,但是他的魂魄卻感受到了威脅,提前從肉身分離,逃到了西北的蠻荒之地……近些年來,它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與當地人,渴求力量的人做交易。”狐仙難得露出沉吟的表情,“獲得力量的人終會被這股力量吞噬,最后成為它的養分,那饕餮就是最為明顯的例子。”
不過狐仙似乎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在說完這獸神的目的后,她便露出困乏的神情,對著柳若歡說道:“沒事便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狐仙緩緩閉上了雙眸,側臥在樹枝上如同一幅畫卷。
柳若歡猶豫了一下,對著她躬身行禮后退出了桃林。
柳若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
在看到他身上無任何異變,而且容貌也恢復如初后,幾女也算是暫時放下心來。
顧清瑤和寧可兒先回了那座被謫仙樓包下的酒樓,而柳若歡因為還有一日后的宮宴參加,留在了喬府歇息。
而那座佛宗遺址也被喬家人封存起來,逐步開拓研究。
一日時間過得飛快,柳若歡還沒有要當臣子的覺悟,就已經有皇宮中的小太監前來教授禮儀和宮宴規矩。
與他先前在麗水樓閣參加的宴席不同,這次的宴席意義重大。
因為是由東宮長公主主導,等同于長公主的登基宣言,因此從服裝妝造到步數進食的禮儀規矩都有十分嚴格的限制。
更何況,柳若歡算得上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以官員身份入座宮宴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皆證明了四大世家和皇帝的眼光顏面。
最終在折騰了許久之后,那太監說了句勉強還行,才帶人匆匆離去。
這小太監前腳剛走,后腳喬靖柔便帶著洛素昕趕了過來。
“柳公子在柳家也學過禮儀吧……不過那和宮廷禮儀有所不同,剛才來人是皇宮中專門負責禮祭的司禮監,在這一行可算得上是行家中的行家。”
喬靖柔這兩年多和其母在宮廷官場上打交道,因此一眼便識出了這太監的來歷。
柳若歡想到剛才規矩繁多的教導,無奈的說道:“確實是行家。”
“一會兒前往宮城,你要和素昕一同前往。”
柳若歡有些奇怪的看了喬靖柔身后的洛素昕一眼,但他隨即便反應過來,自己在名義上還屬于對方的未婚夫,確實應該結伴而行。
喬靖柔還隨口叮囑了一些其他事,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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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隨著下人的通報,也離開了這間屋子。
一時之間,這房子中除了柳若歡和洛素昕以外,再無他人。
喬靖柔離場,柳若歡才有功夫細細打量起洛素昕。
對方的身穿白色的紡紗裙,腰間用細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松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任由三千青絲自然飄落。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兩天的遭遇,洛素昕變得越發仙氣了。
不得不承認,拋開狐仙這種妖孽而言,單在氣質容貌這一塊,少有人能與洛素昕比肩。
“在你昏迷之后,我與顧清瑤約了生死之戰。”
“哈?”柳若歡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你們好端端的,約架干嘛?怎么還是生死之戰,難不成要打出人命嗎?”
洛素昕眼神清澈的望向他,語氣中帶有著一絲怒意。
“她同你親熱過,亦是辱我。”
柳若歡的面色古怪,這才反應過來了原因。
當初狐仙附在他身的時候,曾調侃過顧清瑤和他在冰棺中纏綿的事情,沒想到這樣一句話卻被洛素昕聽到記在心中。
柳若歡掂量了一下這個時代對男子清白的用詞,試著對洛素昕說道:“如果是說這件事,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可能配不上洛家這種高宅……”
沒想到洛素昕還沒聽完便搖頭拒絕道:“不會,我此生非你不娶。”
這異常的反應被柳若歡歸結為了儷人珠的吸引力,本想一口把話說開的他,想起了先前洛懷玉所囑咐的事情,只好強行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洛素昕并不擅長說情話,倒不如說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所說的是情話。
在說完這句話后,她也并不期待對方有任何表示,徑直帶著柳若歡走向了后院準備好的馬車,駛向皇宮。
皇宮金殿內,上百名女官員各按職級分列而坐,身上的牡丹官服整齊劃一。
這些官服除了牡丹上的顏色略有不同外,其他看起來均無任何區別。
這次的金殿之上沒有任何外邦使者,只有四大家族的人位列在百官之前,以此彰顯她們在漢唐中的超然地位。
有些奇怪的是,本該是這場宴席主角的柳若歡,卻被分到了門邊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雖然他在與洛素昕進場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但眾人在看到他的位置列坐于門邊時,這些官員倒也沒在他身上關注太多了。
畢竟大部分人認為,柳若歡充其量也只是受個封賞而已,并不會真的在朝廷之中擔當什么要職。
清楚他即將出任監政大臣的寥寥無幾,大多都是四大家族的核心人物。
在白家四女與喬靖柔入座之后,四大世家的坐席上只剩下左家還未前來。
而隨著幾位宮女上來點齊人數,這宴席才算是正兒八經的開始。
不多時,一股幽幽幽香漫出廳堂,散布在整座金殿之中,而臺席之上的珠簾被緩緩揭開,一雙金絲鑲珠的繡鞋跨過后堂低檻,現身于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