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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看見來者都起身下拜,高聲喝道:“拜見長公主殿下。”
眾人躬身之后,那長公主揮袖云袖一揮,當是回了禮,“各位均是本朝舊臣,不必拘束,入座吧。”
在所有人坐齊之后,位居上位的長公主忽然發聲問道:“二皇妹還沒回來嗎?”
這一問問的身邊女官冷汗直冒,二公主早在兩日前就已經提前回到了京城,這宴席的請柬和專人,俱都是第一時間派出去的。
如今二公主帶著左家有意缺席宴席,分明是對長公主繼承皇位一事有所不滿。
當然了,這些話她肯定不會傻到直說。
“二殿下只說了一定會來,但未曾告訴奴婢時間。”
長公主心思玲瓏,在聽到這句話后便已經知曉了事情大概。
她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桌上的熱茶,在看了一眼那預留給二公主的空位之后便輕聲說道:“知道了。”
接著,她用美眸環視全場,一道清脆動聽的喉音回蕩在金殿內。
“諸位,前兩日胡騎入城,誰來說明一下洛陽城中受損傷的情況?”
過了半晌,人群之中工部、戶部兩位尚書走出群列,對著長公主行禮說道:“我與芮尚書近兩日統計了城中受損的情況,發現這隊胡騎在闖入京城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直接說具體的數字即可。”
本來這說話的戶部尚書還準備再多貶低一下西北的胡騎,聽到長公主讓她切入主題,只好輕咳一聲,尷尬的說道:“她們入京之后,直奔皇宮而來,宮中當夜負責執勤的宮女太監,上上下下死了有三百多號,而東南西北加上皇宮城樓中死亡的將士,也有三千余名。至于城中的受損情況……”
一邊的工部尚書急忙補充道:“對方在走之前,不僅放火燒了麗水閣,還點燃了皇宮與洛陽城中多處建筑……據統計,損壞燒毀的房屋約有三千座。”
三千座?
柳若歡傻了眼,尋常的漢唐縣城,一座城也不過兩三千戶人家,這胡騎的行為幾乎等同于是滅了一座城。
饒是洛陽城是漢唐京師,恐怕這一次也是受損嚴重……那么大的火,光是撲滅就要費好大的力氣。
“前些日子我母皇被白蓮教惡徒弒殺,而胡騎又恰逢此等空檔入侵京師,可以說,當時我漢唐皇朝距離覆滅也只有一步之遙。”
聽到長公主的宣言,朝中大臣無不出言附和。
“因此,我漢唐與匈奴白蓮……不共戴天!”
臺下百官大多數都是當時麗水閣事件的親歷者,拜此所賜,朝中許多官員都受到過皮肉之苦。
畢竟當時眾人可是從二曾樓往下跳,光是摔斷骨頭的就有不少大官。
如今一聽長公主的發言,各個那叫一個群情激憤,不少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以表自己的憤慨。
柳若歡一個人在角落中,臉上神情異常,若是讓這些官員知道放胡騎入城,以及竄動白蓮教殺死女皇的都是長公主,恐怕這些大臣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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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掉吧?
“二殿下到!”
忽然門外的一聲通告,給金殿之中澆下了一盆冷水。
過了片刻,一個身穿金色皇袍的女子帶著一名朱紅色衣裳的武弁走入金殿之中。
這還是柳若歡第一次見到二公主的模樣,對方的皮膚被陽光曬得成略深的小麥色,上面在燈光的映照下帶有蜜色的光澤,十分好看。
而她的鼻梁挺直,五官俊秀,雖然整體看來不及其姐,但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在她身后的那名武弁,更吸引住柳若歡的目光,雖然只是穿著武官制樣的常服,但是其曼妙的身姿和胸前的碩兔,卻是衣物所不能掩蓋的。
更夸張的是,她明明看起來一身的武將氣息,但肌膚膚色卻比起二殿下以及之前的左妙菱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媲美顧清瑤以及洛素昕膚色的雪白,纖塵不染。
上方的長公主在見到二人登場時,露出了招牌式的笑顏,輕聲笑道:“二皇妹?左大將?”
但那二殿下卻根本不理她的問話,直接帶著身后那位武弁走到最中間,沉著臉色問道:“皇姐,不是我說你,你怎么有臉坐在皇位之上的呢?”
此話一出,震驚朝野百官。
雖然大多人早就料到二公主會對長公主繼承皇位一事感到不滿,但她們沒想到這二殿下居然會如此不留情面,直接點名道姓。
先前那稟報城內損毀的戶部尚書,轉頭皺眉說道:“二殿下!請注意你的言辭!在你面前的可是東宮長公主,按照漢唐禮儀,也應是東宮繼承皇位。”
“哈哈哈?東宮?長公主?”
二公主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那柄禮儀佩劍,噌的一聲刀劍出鞘,嚇壞了周圍一圈人。
而見到這種場景,不遠處的幾大世家也不再保持沉默,由喬相帶領的喬白洛三家紛紛起身,擋在了二公主面前。
喬相低聲道:“二殿下,快把先皇賜你的禮劍收回去,在此等場合亮劍,等同于造反逼宮。”
“造反?逼宮?”二殿下冷笑片刻,用劍尖指向長公主,“這么做的不是她嗎?難道喬相是老眼昏花瞎了眼,分不清這朝堂之上誰是篡位奪權者?”
這番話說的上了年紀的喬相面色漲紅,但遠處的長公主卻如同沒事人一樣,出聲反問道:“皇妹一口咬定我弒母造反,想來是掌握了我謀逆的證據不成?”
長公主這話一語雙關,在不知內情的人眼里,還等同于讓這位二公主拿出證據。
可清楚其中有所貓膩的柳若歡知曉,這二公主應該是有了自己的什么判斷,因此才會在這件事上一口咬定是自己的皇姐所為。
“江南花車游街的前一夜,本宮與洛陽城中諸多將領軍隊都被調離京城,前往函谷關除賊……本宮在此請問諸位,這世上可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前腳我大軍剛走,后腳就有胡騎一路闖入洛陽城,燒殺搶掠?”
這話引起了不少官員的深思,的確,這胡騎的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