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啥都沒說,你千萬別瞎猜。”
陳然打了個哈哈。
許月朝他挑了挑眉毛,一臉“我懂的”的表情。
“行,這事兒我回去好好想想……”
許月一邊琢磨這個事兒,一邊離開。
陳然看著許月的背景,聳聳肩。
老任。
兄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當陳然找到教室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
陳然在窗戶外,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已經坐滿了人,老師也站在了講臺上。
他跑到后門,悄悄推開門,彎著腰溜了進去。
有人聽到動靜,往后看了一眼,但大多數人沒什么反應。
陳然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節課是日語課。
日語老師長了張圓圓臉,戴了個金絲眼鏡。
身材不錯,長相沒那么驚艷,有點娃娃臉,帶著股日式風情。
以前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現在再一看,倒是越看越有感覺。
很快,上課鈴響了。
教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家在老師的引導下,打開書本,開始念書。
陳然一邊看著書,一邊觀察著周圍。
大多數人都已經記不清,少部分人還殘留一點印象。
觀察了一會兒之后,陳然又找回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十年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
比如改變一個人。
又比如改變一段記憶。
陳然搖搖頭,收斂思緒,開始聽起了課。
聽了一會兒,陳然就知道了他們目前的學習進度——還在學五十音圖。
這玩意兒就是日語的入門基礎,陳然曾經也下過一番功夫,不過出去之后就沒怎么用過,時間一長也就給忘了。
老師教了一會兒,就讓學生自己開始練習。
陳然覺得挺有意思,自個兒在那讀了小半天,一直讀到了下課。
第二節課是旅游方面的文化課。
陳然他們換了個教室,上課聽了一會兒后,就開始打起了哈欠。
這種課對他們這個專業來說非常重要,以后從事這個行業基本上都會用到上面的知識。
不過對陳然來說沒什么用。
一個是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陳然上輩子就已經聽過,現在還記得七七八八;另一個就是,陳然又不準備去考導游證,更不準備去當導游。
盡管如此,陳然還是忍著困意,聽到了下課。
下課鈴一響,老師就收拾好東西,先一步離開。
他們這些老師都是按課時收費,一節課算一節課的錢,所以從來不會出現給你拖堂的情況。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起身。
陳然晃了晃腦袋,剛才他聽著聽著,迷迷糊糊差點就睡著了。
見其他人都已經走了,他也開始收拾東西。
啪!
剛準備起身,小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緊接著有人使勁兒踩了一下他的腳面。
嘶……
陳然吸了口冷氣,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短發女生路過,剛好轉頭瞥了他一眼。
女生長得還挺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穿著個厚底靴,都到了陳然額頭位置。
不僅身高高挑,體型還挺瘦,堪比模特兒。
尤其是一雙大長腿,在牛仔褲的包裹下,顯得又長又細,可以直接拉出去拍平面廣告的級別。
唯一缺點就是某個地方有點小。
屬于男人一手可以掌握的級別。
“哼!”
她冷哼一聲,跟著身旁兩個女生一起出了教室,只給陳然留下一道纖細的背影。
陳然:“?”
陳然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
又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過對方,回憶了一下,也沒有這方面的印象。
“神經病。”
陳然罵了一句,拿著書本離開教室。
出了教學樓,陳然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早,離食堂開飯差不多還有一個來小時。
這時間正好可以回宿舍再寫幾章。
剛回到宿舍樓下,正準備上樓,一道黑乎乎的身影突然從遠處沖了過來,一把摟住他脖子。
砰!
好家伙。
陳然感覺自己被大象給撞了一下。
“陳然,你這家伙,居然敢出賣我!”
對方抓住陳然的脖子,死命的搖晃。
陳然翻了個白眼。
以前沒注意,現在發現有好多男生都喜歡掐人脖子,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愛好。
“行了行了,啥事兒啊,這么激動。”
陳然拍了拍他胳膊,讓他放開自己。
“說,是不是你跟月姐那兒說,要讓我去演小品!”
任俊銘那張黑臉湊到陳然眼前,沖著他怒目而視。
“月姐已經跟你說了啊?”
陳然挑挑眉毛,有些意外。
他記得早自習才聊起過這個事兒,本以為至少還得過個一兩天再做出決定,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上了任俊銘。
這效率著實是有點高。
“他們不是說讓你去嗎,你怎么推給了我,真是氣死我了!”
任俊銘一副抓狂的樣子。
對大多數人來說,在公眾場合表演都是一件非常有壓力的事。尤其是那些長得沒那么出彩,又沒什么特別才藝的人來說。
“讓我去?誰說的。”
陳然隨口問道,他怎么不記得有這個事兒?
“大家投票的啊,你沒看群嗎?”
任俊銘一臉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陳然。
陳然想起來,他們部門還有個自己的群。
不過自從重生后,陳然就沒登陸過QQ,到現在都差點兒把這玩意兒給忘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請我吃飯!”
任俊銘摟著陳然肩膀,又開始使勁。
“你也可以不去。”
陳然說道。
“真的?”
任俊銘一臉驚喜。
還沒等他慶幸自己脫離了苦海,就聽到陳然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羅娜應該會去。”
任俊銘臉上出現了一連串變化。
從黑色變成了粉色,粉色又變成了紅色,最后定格成了血紅色。
“那……那關我什么事!”
任俊銘依舊死鴨子嘴硬:“我跟她又沒什么關系!”
“你要是不去的話,月姐應該會找其他男生吧。也不知道這次要排一個什么小品,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
陳然自顧自的說道。
任俊銘二話不說,松開陳然的肩膀,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月姐商量一下要演個什么樣的小品。”
任俊銘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