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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的深夜,月色很是暗淡,淡淡的明月照耀著荒郊野外,沒有了樹葉的枯樹,以前到處是雜草叢生的路邊,現在確是滿地枯萎。
淮安縣城在夜色下像是一個張開巨口的睚眥,等待著食物送上門來。
縣城外幾里處,一個身穿白色勁裝的二十多歲的青年一邊朝著縣城而來,一邊說著話。
“嘶.嘶嘶...嘶...”
青年人身旁一直跟隨爬行的渾身有著鱗片的白蛇,好像能聽懂人言,吐了吐信,好像在回應著什么。
如果不看白蛇那幾十尺長的身長,以及趕得上成年人幾個腰圍粗的軀體,會顯得沒有那么怪異。
“好,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早點晉升的,到時你就可以縮小了。”
好像真聽懂了白蛇的回應,青年人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吼吼...吼...吼...”
這時旁邊有著低吼聲音。
一個渾身漆黑,嘴有獠牙,手指十指有著長長的黑色指甲,渾身漆黑跟火烤的一樣,離的近了就能聞到一股尸臭味,此時滿嘴的尖牙張開吼叫著。
‘哎...我都成了一個保姆了。’
青年人無奈的嘆口氣,想伸手拍下,又停了下來,太不衛生了,只能轉頭對著旁邊低吼的生物安撫著:
“小黑,你都這樣了,還那么心急,也許你以前就是暴躁的脾氣啊。”
“好了,好了,快了,你看前面就到了,等下小白在外面等我們,你跟我進去先摸清楚那個砍斷你胳膊的人住哪里。”
安撫完倆個寵物后,青年人加快了速度朝著前面不遠的縣城趕去。
“人皮紙,這個時間,對方是不是該發動了?”
淮安縣城東面不遠處,黑夜中也有一個人再眺望著縣城方向,一個看起來更加稚嫩的年輕人,此時自言自語的說著這樣一句話。
年輕人問完后,不一會兒胸口處有著陰冷的氣息傳來,一股無形的波動四散出去,朝著四周而去。
“鮮嫩的食物。”
“姐妹們,大餐時刻來了。”
這股波動傳到了淮安縣城南門的淮河時候,本來黑漆漆的河面,此時無中生有,慢慢的顯現出來一艘掛滿紅色燈籠的畫舫游船。
高大的游船,幾層高,走廊跟房間內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畫舫初出現的時候還不清晰,慢慢的越來越清晰,紅色的燈亮慢慢的照亮周圍。
慢慢的朝著四周延伸,燈光照耀的地方,好像驅散了黑暗,又好像更暗了,變得朦朧了,畫舫上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歌妓的小曲,來客嬉笑怒罵的聲音。
“哎呀,大姐終于舍得讓我們出去了。”
“姐妹們,大姐有令,嘻嘻,走吧,看誰的食物多。”
“哼...各憑本事吧。”
此時畫舫頂樓圍欄邊,一個一身紅色畫著鮮艷紅唇的,被漆黑的長發遮擋住臉頰,看不清具體樣貌的女人,此時一聲零下,頓時畫舫其他房間沖出很多穿著各色各樣衣服的女子。
一群相貌都很漂亮,有著不同風情,穿著打扮很是誘人的女人,相互打鬧著,朝著河邊近在咫尺的淮安縣南門而去。
黑暗隨著這群女人的步伐,慢慢的蔓延過去。
靠近城墻的一片貧民區,開始有著“汪...汪...”的狗叫聲,聲音是那樣的焦急跟暴躁。
不一會兒就湮滅了,黑夜中偶爾仔細聽,還能聽到偶爾的“嗚...嗚...嗚...”聲。
那是狗兒臨死的呼叫,那是有人臨死的倒抽氣。
黑暗朝著縣城繼續蔓延,淮河上的畫舫上的紅色燈籠的光芒,越來越盛,紅的妖異的光芒,本來只能照到淮河邊一點的,此時竟然已經照耀到南門了。
張大力,土生土長的淮安縣城人。
可惜祖輩幾代到現在也沒翻身,傳到張大力這代,日子還是過得苦哈哈。
張大力十幾歲就跟著父親再碼頭上做著搬運苦力活,后來年歲大了,父母花盡了全家的財產,才給張大力娶了個媳婦,一個普普通通也是淮安縣城南城區這片的貧民窟人家女子。
“知足常樂。”
張大力時常掛再嘴里的一句話。
十幾歲就跟著父親天天去碼頭搬運貨物,累死累活,張大力也曾暗自抱怨,暗恨為什么他家那么窮,為什么別人就可以好吃好喝,他就得天天這樣風吹日曬。
隨著年齡漸漸長大,張大力看著父母拿出家里全部家當給他娶媳婦,娶一個張大力心里覺得不滿意的女子過日子。
在抱怨,再不甘,日子還是要過的,一年后,張大力有了一個大胖兒子,全家都很高興。
又過了幾年,兒子漸漸大了,可以會叫爹了,張大力很是高興,看著兒子每天做苦力回家,會覺得累了一天也值當。
看著兒子可以吃食物后,省吃儉用買點肉回來,自己舍不得吃,得等兒子吃飽再看看還能不能剩下一點。
這時張大力才明白他已經老的不能再去碼頭搬運貨物的老父親跟家里已經快直不起腰的娘,以前的一些事情。
這時張大力再看看平時怎么看都覺得不滿意的妻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平時照顧老人,照顧孩子,持家有道,縫衣做飯,從不抱怨累,也不抱怨家窮,不曾埋怨他張大力無能不能賺大錢的女人。
“人啊,要懂得知足常樂。”
從此以后,張大力好像覺得自己長大了,是一種心態的成熟,自此張大力遇到什么事,都會常說這樣一句話。
日子雖然還很艱苦,但是笑容在他臉色卻慢慢的變多了,連他的窮家破院也時常有著笑聲傳出來,惹得左右鄰居經常暗暗羨慕。
這天張大力一家吃完飯,就早早的休息了,晚上沒事的情況下,誰也不舍得點燈,那是要燒錢的。
“官人,官人...”
張大力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一陣好聽的女聲,在叫著什么。
“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女人聲音,還這么好聽,難不成我又做夢了”
張大力這樣想著,卻感到身體被人推了推,陡然睜開眼睛。
“這....”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他的家,而是燈火輝煌的酒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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