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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來,繼續喝啊,怎么喝點酒還能睡過去了呢。”
眼花繚亂的場景,這些只在張大力路過縣城最豪華的酒樓偶爾掃幾眼才看過的場景,看著樓下那些左擁右抱,讓他以前暗暗羨慕嫉妒恨的男人。
環顧左右,這是一個女子的閨閣房間,從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大廳那些男人跟女人嬉笑打鬧的場景。
不等張大力多看多想,耳邊傳來了酥酥麻麻的軟軟的聲音。
“來,官人...”
一個漂亮的張大力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女子,穿著輕紗勉強遮住誘人軀體的女子,滿面風情,眼神帶電,一顰一笑都讓人心肝亂顫,此時女人一只手攀著張大力的肩膀,一只手端著個酒杯遞到張大力的嘴邊。
“這...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喝酒。”
張大力懵比中,自然的回拒著。
“官人,這里是你最愛來的地方啊,來嘛,小女子親自喂官人喝。”
輕紗蔽體的女子,嘴角帶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誘人的身軀直接坐在張大力的大腿上,緊緊的貼著張大力的胸口,紅嘟嘟的小嘴湊過來,直接吻了過來。
“嗚嗚...咕嚕...”
張大力懵了下,就想開口說話并且推開這個陌生的女人,這個事情他沒經歷過啊。
哪想到剛張口,就被女子嘴里渡過來的酒水堵住了話語。
“呼...姑.姑娘..別這樣,我沒錢,而且我已經成家有子了,告辭。”
張大力用著莫大的勇氣以及毅力,才強迫自己推開懷中皮膚潤滑的女子,這種皮膚滑溜程度,以前張大力只在那些一起再碼頭做著苦力的同行聊天吹牛當中才聽得到。
“啊...”
女子被猛然推開,差點摔倒,嬌柔的叫了一聲,面上泫然欲滴:“官人,這是想做負心人嗎,曾經官人對我花前月下,說著此生不負我,待我如明月,愿意為我休了家里糟糠之妻。”
“小女子相信官人的話語,也特意攢下家私,只愿跟著官人長相廝守,以后相夫教子,官人說愿意為了我要出心肝脾肺的,此刻吃干凈就想一走了之,做那無情無義的人嗎?”
女子聲聲控訴,語氣哀思悲嗆,惹人無限憐愛又對著話中那無情男人有著無限的憤怒。
“我...”
張大力臉色漲紅,他既想不起來何時跟這女子有過什么花前月下,但是心里又覺得對方說的是真的,自己很愛她,想跟她在一起,長相廝守,有一股愿意為了她去死的沖動回蕩著心間,但是張大力想到為了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的妻子。
那個長相普普通通比以前女子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妻子。
“我...不對,我不認識,也不對,我喜歡你...”
張大力內心來回煎熬著,總感覺哪里不對,一會是家里糟糠之妻,一會是眼前這個千嬌嫵媚的女子。
妻子本來就普通的長相,常年家里勞作,有得服侍老人,照顧孩子,面容顯得憔悴,肌膚粗糙,雙手也有了老繭。
眼前的女子,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嫵媚的大眼睛,誘人的紅唇,輕紗遮蔽不全,若隱若現的誘惑性森林跟盛夏熟透了的飽滿果實。
“咕嚕...”
張大力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妻子家里跟張大力家一樣窮,都是屬于淮安縣城貧民區這片的人,倆家人都是勉強過日子,不至于餓死,像吃點葷腥,一年下來也沒有一個巴掌。
眼前的誘人漂亮的女人,此時臉上露出悲傷神色的女子,看著對方從閨房暗處打開的小箱子,那金光閃閃的首飾,那金色銀色元寶一樣的東西。
“咕嚕...”
張大力再次可恥的咽了口口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邊是糟糠之妻,貌丑人老皮膚燥,一邊是嫵媚嬌娘,年輕貌美,身輕體柔絕活多。
“這么多的錢。”
張大力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閃耀著金光的寶箱。
“官人,只要你休了家里的糟糠之妻,跟我長相廝守,只要你愿意為了我掏心挖肺,我的人,跟我的這些家財都是你的。”
哭哭啼啼,泫然欲滴的女子,此時看到張大力的表情,嬌滴滴的開口勸說著。
“我....”
本來被金錢迷住的張大力,一聽到要休妻頓時回過神來,又猶豫了,自從他兒子長大了幾歲,能吃東西后,張大力懂得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樣的人了。
“官人...”
嬌媚女子再次深情的呼喚,把寶箱推到張大力面前:“你只要說,你愿意為我掏心挖肺,為我休妻,只要你說出這一句話。”
“這些你都拿去。”
說完箱子徹底推到張大力面前,女子面帶期待神色的盯著他看。
“這...”
張大力眼睛死死的盯著腳邊的箱子,那里邊好多的金銀首飾,還有元寶之類的,是那樣的誘人,他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金元寶,最多看過別人用銀元寶。
“官人,說啊,你愿意為我掏心挖肺,愿意為我休妻...”
女人催促著,語帶急促。
“我...我愿意為你掏...”張大力眼神有點迷離,不自覺的跟著想念出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張大力眼前浮現出來,老爹那已經彎了的腰,邁不開的腿,老娘那快瞎了的眼睛,倆個人操勞一輩子的那蒼老的身體,滿頭的白發,生病了全是硬挺著,不會說出來,因為舍不得花錢買藥。
兒子張小寶那肉嘟嘟的臉頰,那一聲聲“爹,爹”的呼叫,那是全家省吃儉用給這個幾歲的兒子吃好的,才養起來的肉嘟嘟。
妻子嫁給他后,給他生兒育女,給他爹娘養老,這個女人變得皮膚粗糙了,面容老氣了,不曾吃好,也不曾穿好,更不曾抱怨過...
“不...”
張大力最后神色堅定下來,止住了嘴邊的話。
“知足常樂,我要知足常樂。”
這句最近這些年經常被張大力掛在嘴邊的話,再次冒了出來。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會照你說的做,更不會休妻,對不起了姑娘。”
嬌媚的女子,自從張大力話語停住后,臉色就僵硬了一下,再張大力說出這樣一番話后,臉色徹底變的難看了。
“哈哈...臭男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人的臉色變得怨毒,狠戾。
嬌媚的誘人臉頰變得蒼白,死人臉一樣的蒼白,本來猶如放電的好看大眼睛,變成了漆黑如墨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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