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朋友結束了大家的KTV之行。
大家又喝了三打啤酒,五個人算下來到是不多,但要再加上剛才喝的可就不少了,鄭預走起路來已經東倒西歪了,只得讓過可度架著他。
過可度和鄭預兩家離的不遠,就讓過可度送鄭預回家,方昊他們送兩人上了出租車,也準備打車回家。
唐鳴山朝不遠處努了努嘴:“看到沒,那妹子估計要招毒手。”
方昊順著唐鳴山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有個年輕女孩蹲在樹邊,垂著腦袋,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離女孩不遠處有三個男的正在不遠處竊竊私語,沒一會,一個男的被推了出來,朝那女孩走了過去,看起來好像不懷好意。
方昊微微皺眉,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撿死魚”了吧,趁著女孩喝醉了,帶到僻靜的地方,或者是賓館,行不軌之事。
方昊聽說這種事在酒吧外面多了些,KTV則要少一點,他酒吧只去過一兩回,KTV去過幾回,但很少像今天晚上這么晚回去的,所以“撿死魚”這種情況一次都沒見過,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有人說,“撿死魚”這種行為明明犯法,為什么沒什么人管?
除了多方面的原因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蒼蠅不盯無縫蛋”的理論。
社會大眾,對酒吧和夜店這些娛樂場所,以及出入這些場所女性的固有偏見,對于酒吧和夜店門口的醉酒女性,很多人出于“嫌棄”或者惹禍上身的顧慮,便不太愿意伸出援手。這是一些“撿死魚”的人,之所以能夠屢屢“得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言歸正傳,方昊厭惡“撿死魚”這種行為,如果遇到也不知道怎么管有用,打個比方,他如果想管,對方卻說“我是她哥”、“我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接下來他怎么處理?
難道報警嗎?
萬一警察來了,把人帶到警局,等女孩醒酒后,證實對方說的是真的,他不就尷尬了嗎?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那個喝醉的女孩分明就是中午一起喝飯的田綺。
方昊有些不明白,田綺為什么在這里,還喝的爛醉如泥,但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讓她被害。
方昊說道:“我過去看一下。”
唐鳴山連忙勸道:“方昊,這事能不管別管,誰知道是不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啊!”
方昊說:“女的我認識,是我父親高中同學的女兒,今天中午還一起吃過飯。”
唐鳴山愣了愣,隨即撩了撩衣袖:“那就不一樣了,走,咱們會會去!”
正在這個時候,田綺那邊也有了變化,只見田綺突然站了起來,抱著一旁的樹在狂吐,吐了一會,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剛才被推出來的凌昕走近了一看,這女孩是個極品啊,眼睛都亮了幾分,連忙上前想要把田綺扶起來,正好還可以揩幾把油:“來,我扶你起來,坐在地上可不好。”
田綺吐了之后,大腦有些清醒,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用力推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誰啊!”
“你喝多了,咱們剛才還一起唱歌喝酒呢。”凌昕很聰明,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手又搭上了田綺的肩膀。
“別動手動腳的。”田綺重重地推開,腳步有些踉蹌。
“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大半夜的,在這里可是會凍感冒的。”凌昕看到田綺反抗,越發想著要得到這女人,上去一把拉住田綺的手,想要把她拉上車。
“混蛋,放手!”
田綺突然對著凌昕的襠下一腳踢了上去,看得正在趕來的方昊等人,檔下微微發涼。
“唔!”
凌昕抱著下身,跪在了地上,痛苦不堪,田綺又上來一腳,踢中了凌昕的肚子,凌昕順勢就倒下了,身體因痛苦縮成了蝦米狀。
凌昕的兩個朋友剛才嘴里說著葷段子,有說有笑,眨眼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把他們嚇了一跳,愣了愣后,就朝這邊跑了過來,攔住了正要走的田綺。
這個時候,方昊也帶著人趕到了。
“賤人,打了人還想走,沒門!”凌昕的其中一個朋友,塊頭很大,看起來有一米九的樣子,兇神惡煞般地攔住了田綺。
“你們想干什么!”方昊喝斥道。
“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地兒,趕快給我滾!”大塊頭狠狠瞪了方昊一眼,他要不是看方昊個頭不矮,還有三個人,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對方昊動手了。
“這是我朋友!”方昊又關切地問了一句:“田綺,你沒事吧?”
“方昊!”田綺被嚇得酒醒了一些,現在只是有些暈呼呼的,并不影響她認出方昊,她搖了搖頭:“還好。”
大塊頭沒想到雙方居然認識,由于有些心虛,不知道怎么說。
蹲在地上查看凌昕情況的那位,抬起頭來,就注意到了方昊身邊的胡覺,胡覺跟看到了他。
胡覺冷著臉說道:“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魯秀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胡覺怒斥道:“你特么說誰呢!”
“誰對號入座,說的就是誰!”胡覺也針鋒相對,兩人其實還是初中同學,只不過關系不太好。
當時,魯秀杰是個花花公子,初三的時候就搞大了別人肚子,要不是家里人托關系,高中都沒得上,高中三年,他還是老樣子,時不時就有女同學家長長上門,搞得他家里焦頭爛額。
高中畢業,魯秀杰沒有上大學,跟著爺爺學習古玩鑒定。
這里說一句,魯秀杰的爺爺在九十年代初,開了一家古玩店,之后一直經營的不錯,在西京古玩圈也占有一席之地。
五年前,老人把古玩店交給了魯秀杰的父親,到也做的有聲有色,不過時代變了,店里的貨也變了,以前是真多仿少,現在是仿多真少,不過魯秀杰的父親經營有方,生意居然沒受多少影響。
至于胡覺和魯秀杰結仇還是在四年前,當時,魯秀杰追上了胡覺的一個表妹,并有了身孕,親都已經定了,魯秀杰卻因為“撿死魚”,被女方發現后報警被抓。
魯秀杰的家里反應到是快,取得了女方的諒解,最后只判了一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