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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云風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三個已經被禁錮了法力的結丹修士臉色不由變得煞白。
“陸長老!陸長老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在下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與長老你為難……”
“陸長老,大家都是同門,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對你出手的,還請陸長老你網開一面啊!”
聽著三人在那里不住乞求,陸云風笑道:“現在知道求饒了,先前你三人偷襲之時,可沒有想過放我一馬啊。”
聽到這話,三人心中不由一寒,知道陸云風是不會放了自己的,不由地面如死灰,連反抗掙扎的勇氣都沒有了。
“行了,都別一副死人臉了,和我說說都是誰派你們來的吧。還有你們各自背后的靠山啊之類的,有什么說什么,說不定陸某心情好了,會饒你們一命也說不定呢。”
三人中那位用劍的中年修士慘笑一聲道:“陸長老你神通廣大,又何必戲弄我們呢?是我兄弟三人見識不明,得罪了道友,如今既已落在你手,那便隨你吧。”
倒是那個用錐的青年修士神情遲疑道:“陸長老真的愿意繞我一命嗎?只要陸長老你肯立誓,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云風笑了,“看樣子你三人還是沒有認清形勢啊,既然這樣,陸某就再費些手腳吧。”
說著,手中魚竿抖了抖,那根連接著三人丹田的金色絲線便陡然光芒大良,而三人臉色卻是越發慘白。
“要殺便殺,為何還要毀去我們修行的法力!”
“前輩饒命,求你了,我愿意說,什么都愿意,是馬長老讓我們來的,是馬長老……求前輩開恩啊!”
陸云風不予理會,一邊默默催動真炁化去對方體內的法力,一邊又用那真炁在對方奇經八脈內銘刻符文。
要說這一手,陸云風也是初試,目的也只是仿效生死符那樣的武學,弄出一門可以控制修士的神通出來。
也是因他的真炁霸道,在對方體內行動起來毫無掛礙,即便有些地方是對方自己不曾修煉過的,也被陸云風真炁一沖,便直接邁了過去。
而隨著這一枚枚符文落定,面前三人臉色反倒恢復了一些,也能稍微控制一點體內正在運行的法力了。
等到陸云風施法完畢之后,便直接將魚竿收起,開始細細打量自己的杰作。
“不錯,雖然你三人的修為不怎么樣,但還能堅持到我繪完這套內景神禁符,現在起來施展法術看看,也讓我看下這符箓的效果。”
三人面面相覷,都察覺到了體內法力修為的異樣。
明明現在已經可以操控體內的法力了,偏偏卻又有一種隔岸看花的感覺,好似那法力不是自己的。
那青年試著用出了一道火球術,卻見一顆小巧火球從手心里躍然而出,比之之前并無差別。
陸云風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這符箓并無問題,那么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們嗎?自然也能保住一條小命了,只是這代價嗎,希望你們也能接受。”
那青年臉色慘白,隨后戰戰兢兢地看向陸云風道:“前輩是要我兄弟三人做什么?晚輩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前輩留在晚輩體內的那道符箓到底是做什么的?”
“慢來,事情總要一一解決的,先說下你們體內那道符箓吧,那是我自創的密符,估計除我之外,此世已是無人可解,所以你們也可以安心了。
至于這符箓的效果嗎?其實你們之前不是已經嘗過了嗎?那種明明是自己修出的法力,卻身不由己的滋味如何?想來很不好受吧!
而我繪制的這道符箓,便是在你們體內量身定制了一個監牢,牢牢把控住了你們的法力本源,只要我心念一動,或者你們自己有什么行差踏錯的地方,那么輕則筋脈俱毀,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重則身死魂滅連輪回也是妄想。
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如何行事,應該不用陸某來教吧?回去后一切都表現的正常點,不要自己多嘴,泄露了什么口風。
不然小命沒了的,可不是我陸某人,至于那位長老的蹤跡,你們也自己找借口搪塞過去,我只要一點,讓這消息越晚暴露越好。
而你們,就替我在暗中搜集星宮的消息以及各方勢力的消息,想來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三人。
若是這點小事也做不好,那么也不用浪費我神通了,直接自己真氣逆行,早點投胎的好,免得再受苦楚。”
聽完陸云風的話語,三人默不作聲,雖然知道對方留在自己體內的手段不一般,但是真的知道之后,只覺心頭無比沉重。
“前輩,那位長老不是已經被你給……就算我們回去找到借口,星宮那邊一查那位長老的本命魂燈也就一目了然了,這樣豈不是白白暴露了前輩嗎?”
“這種事不用你們擔心,我派你們去自然早就考慮好了,放心,那人的魂燈一時半刻還不會熄滅,只是你們也要盡快搜集全我要的消息,不然等對方的魂魄徹底消散之后,那魂燈可就沒法維持了。”
“那如何報告前輩你的下落呢?是生?是死?是逃?我三人也好有個準備。”
“都不用,就說你三人和我交手,不敵落敗而逃,其他的多說多錯,便不用管了。做好我安排你們的事情,之后聽我命令行事。”
三人默然,隨后點了點頭,恭敬地告退。
陸云風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笑了一笑:“希望你三人能有用點,也省得我多費周折。如今炮灰有了,要挑動幾方行動的話,也不用我事事親為,只是只有三個恐怕不夠,一來實力太低,只有結丹,對上真正的危險時候,基本不濟事。
二來都是星宮之人,對于整體局勢難以全盤把握,接下來我要引導整個棋盤的走向,只對一兩家勢力動向有了解還不夠,看樣子還要再抓一些炮灰出來。”
思量完畢,陸云風也就不再停留,直接身化一道遁光,朝著南天盟所在飛去。
此時,南天盟內,萬天行也已經將苦竹老人一行送走,至于盟中其他元嬰長老,也三三兩兩地聚集于此。
只是在了解了如今的情況后,一個個臉色都是難看無比,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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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
而眾人之中,尤以靈虛子和寒真君最為沉默。
他二人本就是天南修士,靠著最先找到傳送陣提前這么多年來到亂星海發展,有亂星海這邊的資源在眼前,對于天南那邊已經很少關注了。
而等七派大變,各派長老死傷半數之后,他二人就更加低調,若非此事牽扯到天南,估計此時也不會出現在此。
萬天行揉了揉眉心,聲音低沉道:“諸位長老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了,那么說說吧,接下來我南天盟該何去何從?大家各抒己見,不必拘束。”
只是全場寂靜,并無一人主動開口。
對此,萬天行也是早有預料,他這南天盟,說的好聽點是人才濟濟,元嬰修士比之星宮和逆星盟也不差多少。
但是實際上,卻是山頭林立,平日里對他這位盟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之前加入南天盟的正魔兩道修士,正派的大多以天緣子為首,這老匹夫當初也不知靠著什么逃離了虛天殿,如今雖然沉默寡言許多,但在那些正派修士中,聲望不比他這個盟主差。
若是他是他那死鬼哥哥萬天明的話,說不定還能借著萬三姑的名頭壓對方一頭,但是可惜不是。
甚至這些元嬰老怪也早就知道萬天行和萬三姑不和的事情,對他這位盟主也是不怎么尊重。
而魔道那邊就更不用提了,一個個不是自私自利之輩,就是唯我獨尊之徒,不是想著在星宮和逆星盟兩家之間投機取巧的,就是對南天盟另有圖謀的,也是指望不上。
到頭來,還是只有那些既沒背景也沒實力的,才能被他這位盟主所掌控,而七派這些殘余部眾,就是屬于萬天行的麾下。
眼見著殿內眾人各懷鬼胎,萬天行不由聲音嚴肅道:“諸位,如今可不是遲疑的時候,大晉和天南的修士可不會因為你們的沉默,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若是不盡快想出一個辦法的話,那么諸位也討不了好去。”
蠻胡子呵呵冷笑,“盟主現在來問我們作甚?當初不是你親自掌管的那座古傳送陣嗎?就連我們想要打聽點消息,也是無能為力。
現在盟主口中已經毀了的傳送陣重新恢復,還引來了大晉和天南的大隊修士,蠻某還沒問盟主你呢!”
萬天行臉色一沉,自然知道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蹊蹺,只是當初他卻是親手毀了那座傳送陣,之后因為亂星海的局勢變化,對于那座傳送陣所在也就沒有繼續關注。
想著反正自己手里有那陣法的全本,日后想要用時自然可以恢復,現在已經毀了個干凈,哪里還需要再盯著。
誰知就是這樣弄出了事故,也不知是誰悄悄修好了那傳送陣,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聯絡上了天南修士,如今對方大舉襲來,即便是他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蠻胡子,本盟主做事還不用和你解釋,至于那傳送陣是誰悄悄修好的,本盟主也絕對不會放過,必然要查個清楚。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應對接下來的天南和大晉的大隊修士,諸位如今也是我南天盟之人,理當同心協力才是。”
魔道這邊依然一片死寂,畢竟當初加入南天盟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自然不會將家底都放在南天盟,如今房子要倒了,那自己離開便是,犯不著為了一個南天盟去和別人拼死拼活。
至于那些正道之人也是如此,各自都是天南海北的修士,總壇也不在南天盟這邊,如今也是不想摻和這攤渾水。
看著眼前沉默的眾人,萬天行心中忍不住怒意勃發,只是稍一失控,便感覺不妙,連忙強自鎮定道:“既然諸位都是這個態度,那索性都退出南天盟好了,本盟主也不會挽留什么,只是日后再見,可就沒有今天這樣好說話了。”
對此,蠻胡子嘿嘿冷笑,天緣子沉默不語,顯然并不在意退出的威脅。
當初加入南天盟,也不過是為了抵抗星宮和逆星盟越來越重的壓力而已,如今退出自然無可無不可,反正看現在的情況,就算沒有星宮和逆星盟,南天盟也會在天南修士大軍下,片瓦不存。
與其在南天盟里和對方死磕,倒不如早早地全身而退。
萬天行冷哼一聲,當即帶著自己這邊的人離開的大殿,片刻后,曾經聚集了數十位元嬰修士的南天盟,一下子跌入谷底。
能走的基本都走了,就連結丹修士也跑路大半,沒誰愿意留下來陪南天盟煙消云散。
只有曾經的七派修士以及一些毫無背景的散修,依然留在南天盟里。
倒不是不想跑,而是無路可跑。
對此萬天行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如今南天盟麾下的修士全都整合到了一起,隨后帶著這些人也跑路了。
沒人會傻到一家獨自應對整個修仙界的沖擊,即便天南修士并非無敵的代名詞,萬天行也沒有這個打算。
死道友不死貧道,天塌下來也讓星宮和逆星盟去頂,他南天盟可就不奉陪了。
而在南天盟撤退,天南大軍到來,傳說中的大晉修士重新出現在亂星海的消息傳播到來各個海域之后,原本“平和安靜”的亂星海暗流洶涌。
只是無論是星宮還是逆星盟,都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的意思。
很明顯,這兩家也不想做出頭鳥。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身處西南海域以及附近海域的大小勢力不由恐慌起來。
生怕天南大軍壓境,自家會灰飛煙滅,一個個拖家帶口地朝著各方勢力的中心逃去。
又到天星城的,有去逆星盟的,而先前脫離了南天盟的那些勢力,也重新站隊,或是加入星宮,或是加入逆星盟,一時間,整個亂星海都掀起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景象。
對此,天南各派卻是樂見其成,他們也沒有主動進攻星宮或者逆星盟的意思,只是跟在那些撤退勢力后面,跑馬圈地一般的瓜分著利益,各派弟子也是如同連綿不斷地潮水一樣,朝著亂星海涌來。
正道、魔道、天道盟還有九國盟也好似有了默契一般,各自選定一個方向瘋狂擴展,天南和亂星海之間的矛盾,也如同越積越高的炸藥桶一般,只待那根導火索被誰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