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張喜會好心的說一句,畢竟車上的其他馭鬼者,其性格一言難盡。
不過也只會止步于說上一句,要是她以前遇上這些“脫口成章”的家伙,張喜還會捂住張樂的耳朵。
“這這這這這這……”情侶男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侶女噴出一大口嘔吐物,讓旁邊關習下意識錯過身體。
哦,沒噴到他,噴到他身旁的那只厲鬼身上。
長臂鬼轉頭看向情侶,那恐怖的不似人形的臉直接懟在他們臉上,惡心的尸臭從口中噴在他們的臉上,把那女的嚇暈過去。
所幸,公交的壓制還有效果,厲鬼沒有離開座位去殺人。
情侶男抱著女朋友,屁股黏在座位上不敢動彈。
他明白了,他總算明白了,哪是什么恰好趕上末班車啊,這分明就是坐上了通往地獄的巴士!
這車上就沒有一個人!
你看對面說話的那個,一臉僵尸相!
再看后門那里兩個,一個巨人觀一個滿臉裂痕!
就連坐在后面的看似最正常的姐弟,身上都披著一張裹尸布!
老六啊,你們死的好慘啊……
“咳咳,我勸你不要東張西望,要不然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透明人歐陽達昌說道。
“誰誰誰在說話?!”情侶男一驚一乍,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哪有人,怕不是鬼吧。
白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鬧劇,這大概就是普通人誤入靈異公交的下場,像張喜張樂那種運氣選手還是比較少有的。
這個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占大多數。
“嗯……張然,地上的這些尸體怎么辦?”白墨問道。
“啊?一般都是到站扔下車,免得變成鬼奴之類的玩意。至于那兩普通人就不用擔心,估計下次靠站就會死的,到時候一起處理就好。”
張然看到已經有厲鬼盯上那兩人,才這么說。
尸體不能長時間放在公交上,一來不好看,二來怕途生變故。
張然還跟白墨說道,如果在公交熄火的時候還有尸體留在里面,那么尸體就會不翼而飛。這還是張然經歷第一次熄火時,觀察出來的結論。
“熄火時尸體會消失嘛……”
白墨沉吟片刻,心里有些許猜測。
他知道,最為恐怖的厲鬼,擁有著名為重啟的大殺器,幾乎稱得上是時光倒流!
這靈異公交的恐怖程度,白墨不清楚,但是他能夠猜到,這靈異公交一定擁有著相當多的拼圖,甚至還有可能是人為制作拼上拼圖的厲鬼。
擁有重啟的能力,也說得過去。
具體的原因無人知曉……
“大大大哥大姐們啊,咱們無冤無仇這一輩子都沒有什么瓜葛是吧……就,就看在我小朋友不懂事的份上,繞了我們一命吧,嗚嗚嗚……我們離開之后,會給你們燒紙錢,逢年過節的再給你們上兩炷香,你看行不行啊!”
情侶男哭哭啼啼的說道。
一股尿騷味從他褲襠傳出,和地上的嘔吐物混合在一起。
一時間,分不清是厲鬼身上的尸臭厲害,還是他們的混合物厲害……
“別吵了!”白墨厲聲道,臉上的皺紋再次折疊在一起,把隔壁的張然嚇了一跳。
幸好,這個狀態的白墨,張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墨的命令相當有效,那情侶男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如果你們能活著到下一個城市,那我倒是可以試著留住你們的性命。”白墨說道。
在靈異公交上,他們的生命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被壓制的厲鬼危險性大大減小。
如果他們能活到人類城市下車,白墨還能阻止那些,企圖跟著他們下車肆虐的厲鬼,畢竟阻止靈異事件的發生,是他們這些國際刑警的職責。
“謝,謝謝大哥,大哥你人真好,到時候我第一個燒紙錢給你……”
情侶男感恩戴德,連忙對著白墨的方向拜了上幾拜,就像在寺廟里面那樣。
看得白墨嘴角抽搐,自己這還沒死呢,你在咒我死是吧。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狀態并不好,可實際上卻是接近了馭鬼者最為巔峰的狀態,那就是體內駕馭了三只厲鬼并且保持了平衡。
就像是神秘復蘇的馮全一樣。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白墨這種戰力還是能夠橫行一段時間。
真正強大的東西,還沒有全部下場呢。
“哈哈哈,這下好了,等你死后還有人給你燒紙錢,哈哈哈!”歐陽達昌笑道。
“別鬧,普通的紙錢我們哪能用得上,如果換成姐弟兩的冥幣,我倒是愿意笑納。”白墨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下來,跟看不見的歐陽達昌打趣道。
“真羨慕你這種有名號的負責人,”關習也僵硬的加入了談話,“像我這種,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大多數時候,馭鬼者的死亡會得到總部的重視,因為馭鬼者死亡就意味著有厲鬼復蘇。
總部名下的負責人,自然會被額外照顧,關習這么說,估計他不是總部的國際刑警而是民間的馭鬼者。
其實白墨老早就社會死亡了,他的名字已經被劃到已死人員那里。
普通人白墨早就死了。
活下來的,是鬼傘白墨。
“白墨,你想要那兩張冥幣?”張喜朝白墨問道。
“嗯,這些未知的靈異物品我很感興趣,恰好我能夠隨身關押這些東西,你想要什么?”白墨嘴角微微勾起,盡可能的露出一個不嚇人的微笑。
張喜主動的提出這事,想必是要交換些什么。
庇護一時也好,馭鬼者的知識也好,白墨力所能及的、危險不大的事都愿意拿出來換。
“我想換那個黑炭鬼的碎片。”
“拒絕!”
白墨立馬板起一張臉,這東西他喜歡著呢,才不會拿出來。
張喜被白墨給噎住了,明明用處更大的裹尸布都愿意換出來,為什么那黑炭鬼碎片就不能啊喂?
她還想著,如果能給弟弟也駕馭一只厲鬼,那么弟弟生存下來的可能就更大。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作為長姐他還要照顧張樂。
“呵呵,難不成那黑炭鬼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然也不值得你冒險把他打碎。”歐陽達昌插嘴道。
畢竟他也庇護了姐弟兩一段時間,合作還算愉快。
“嗯……”
白墨還沒有想好拒絕的理由,甚至就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要執著于黑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