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陽山不知道什么是隊長級……
這讓好不容易有裝逼機會的白墨有些尷尬。
“我是隸屬于國際刑警亞洲總部的城市負責人，”白墨給陽山解釋道，“也就是所謂的，處理靈異的官方組織，這輛火車前往的目的地——大月市就是我所負責的城市。
“而你，一個跟已經接觸了靈異事件的人，疑似會招來厲鬼引發新一輪的靈異事件，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傷亡，出于職務我有必要對你進行盤查或處理。
“如果你配合的話，一切都好說。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將動用權力和武力讓你配合。”
事關靈異事件，白墨不用給任何人面子，哪怕是曹部長的面子都不好用。
而且，白墨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火車停下，或者直接通知車長協助處理，只是現在事態還處于搜集情報的階段，尚未需要大動干戈。
據白墨的觀察，車上沒有其他值得懷疑的東西，目前已知的線索只有眼前的陽山。
也不知道，陽山跟吳義安他們在調查的事件有沒有關系，畢竟都封了機場跟高鐵。
“我明白了，明白了……我配合。”陽山呼出一口氣，說道。
白墨滿意的點點頭，把體重還給身下的床。
在進行盤問的時候，就應該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若是情理都不好使，那就動之以拳曉之以槍。
別嘰嘰歪歪的把事情講清楚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陽山這人熱情開朗什么都好，就是缺少對戰勝靈異的信心和主動出擊的積極性。
啊，普通人應該是不會積極應對的吧，除非厲鬼就在眼前……
“那么，請開始講述你的故事。”
白墨掏出紙筆，有著大空間就是好，往兜里一掏什么都有。
在不大不小的軟臥車廂里，竟然被白墨搞出了一種在審問室的氣氛，但當事的兩人卻絲毫沒有覺得怪異，甚至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在沉吟片刻后，陽山緩緩說道：“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
……
嗯，一群人爬山撞鬼，然后凡是知道這個鬼的人都會被厲鬼盯上，厲鬼會親自過來收割生命。
白墨看了看時間，發現明明只是一句話就能總結的故事，硬是被陽山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講了整整，整整！三個小時！
鬼知道這人怎么這么能說……
“所以，你現在是知道了那只厲鬼的殺人規律咯。”白墨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那家伙只會在人睡著之后出現，而且每十七天會按照隨機順序殺一個人……現在知道這事的人有三十多個，還沒算上無意間知道這只厲鬼的人。也曾有人想過把這只厲鬼的情報大肆散播，然而他似乎會優先盯上散播情報的人……”陽山的語氣格外沉重。
他知道，把這只厲鬼有關的事告訴白墨，就是把白墨給拖下水。
并且沒傳播一次情報，被厲鬼先盯上襲擊的可能就會增加一點。
“不用太在意我，”白墨把紙筆收好，打算把厲鬼關押了之后，再把報告交上去，“我們這種人跟厲鬼打交道的次數多了，早就把生死置之身外。”
當然，保命的東西也有了，老是怕可不行。
凡不能殺死白墨的厲鬼，都將被關進鬼墨里！
由于這種厲鬼會經由情報傳遞而傳播，屬于危險性極高的厲鬼，因此必須盡快關押為好。
被厲鬼盯上的人已經多達三十人，每十七天殺一人的話大概要殺一年半左右的時間，而且難免會有人在無意間泄露了這只厲鬼的情報，鬼知道具體有多少人符合這只厲鬼的殺人規律……
白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像疾病傳播一樣的厲鬼。
“得想辦法讓厲鬼先襲擊我自己。”白墨喃喃的想到。
這種棘手的厲鬼，他也不敢打包票自己肯定能關押，但至少能做得到保命，剛從總部得到的兩張鬼畫符是好東西，也許鬼墨能直接吸收掉。
鬼墨從靈異公交上吸收了一副畫著人臉的水墨畫，得到了鬼畫臉的能力，然后又從木匠鬼手里得到了墨斗，學會了用墨線封鎖的能力。也許，鬼墨在吸收了鬼畫符之后，也會得到鬼畫符的保命能力。
如果真的能做得到的話，那么白墨甚至可以量產鬼畫符！
白墨猜測，鬼墨擁有著學習、模仿的能力，只是這些個靈異物品的靈異力量，對鬼墨來說實在是不夠看。
或許，如果給鬼墨一只厲鬼的話……
搖了搖頭，白墨把這個想法先放一邊去。
如果給鬼墨一只厲鬼吸收的話，那么鬼墨的恐怖程度會大幅度提升，鬼傘跟鬼鉤還不一定能壓制住他，更別說現在鬼傘還處于戰損狀態。
而如果不是直接吸收一只厲鬼的話，鬼墨臨摹出來的能力都有著時限，并且無法離開白墨太長時間。
量產仿制品。
這就是白墨對鬼墨衍生靈異的定義。
如果能讓這些衍生靈異的存在時間延長，那么就是能跟其他馭鬼者交易的東西。
也許，會比替死娃娃之類的總部特產更暢銷……
“事不宜遲，今天晚上就把鬼畫符給搞了吧……嗯，得趁晚上。”白墨瞥了一眼隔壁的陽山，這個年輕人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眼底深處的不安是掩蓋不住的。
嗯，陽山的不安是白墨猜的，你看他手都開始抖了。
不對！
“陽山，你怎么了？”白墨起身問道。
陽山手里拿著那個護身符在發抖，白墨以為他被厲鬼襲擊了。
“這這這……大哥……好像，今晚到我了……”陽山瑟瑟發抖的說道，在抖的不止他的手，還有那張特制的護身符。或者說，他就是看到護身符在抖他才抖的。
“什么到你了？”
白墨皺起眉頭，難不成……
“這個護身符是我的一個朋友制作的，”陽山咽了口唾沫說道，“可以感知到那個厲鬼是否盯上了自己。完了完了……我就要死了！”
“哦。”
“哦什么哦啊大哥！救命啊！”陽山猛地保住了白墨的大腿，現在能救他命的只有白墨了。
“你給我撒手！撒手！出息呢？”
白墨知道，自己該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