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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累。”張綺夢推出一杯熱茶，擺在余安的面前。
“我這次來，不是來說這個的。”余安沒有接茶，甚至坐都沒有坐下，只是擺了擺手，面容雖然疲憊，但眼睛卻閃爍著精光。
他環顧了一圈，望著娑老師，老大，王雨感，還有...張綺夢。
“我昨天晚上對老大你態度有些不好，這里跟你道個歉。”
葉宗楊點點頭：“我沒放在心上，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外面的魚人已經有些泛濫，我們可以去處理一下。”
“沒用的，我現在要說的這件事情不處理，殺再多的魚人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不用說了！”葉宗楊出聲制止，卻被張綺夢抬斷。
她神色平靜，穩坐釣魚臺：“讓他說。”
氣氛濃重的有些可怕，葉娑臉色著急，望著對峙的兩人，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余安露出一口大白牙，望著這個自己的教宗，嗯...今天以后，她應該就會變成前教宗了，最后說不定會變成死教宗也說不定。
“夢姐，哦，應該說張綺夢。”余安點著頭，“這次博雅暴雨事件，應該是你搞的鬼吧。”
王雨感神色一變，著急的望著余安，似乎再說，小安子，你再說什么啊？
葉娑更是著急的說道：“小安子，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綺夢姐有關系，她可是最討厭這些東西的了。”
可無論是張綺夢，還是余安，神情都異常嚴肅，看不到一點玩笑的樣子。
特別是當葉娑把目光投向葉宗楊的時候，卻只看到一臉平靜。
老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葉娑一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理由呢？”張綺夢神色玩味，把玩著手中茶杯的柄，有些愛不釋手。
“魚人知道我們的位置這件事毋庸置疑，在這個大前提下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它們到底是不是通過現代通訊設備知道我們的位置的？”余安開著口，講述著一個跟現在話題有些不太相關的東西。
“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的，因為即便我們沒帶手機這些東西，我們的位置還是暴露了，并且被刻意引導走了彎路，自此，儀式徹底完成，博雅在昨天晚上徹底淪陷，死傷無數。”余安的聲音壓抑著什么東西，臉上卻滿是笑容，
“貌似說了點無關的東西，我繼續說吧。
雖然從實際情況來看，位置暴露跟手機沒關系，但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為什么我們還會被發現呢？當然是因為，我們中間有人把我們的位置，告訴了那些魚人們啊。”
余安直勾勾的盯著張綺夢，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罷了。”張綺夢搖著頭，一副不承認的模樣。
她今天就穿著那身黑白相間的修女服，看上去又美又颯，可余安望著，卻只感覺到諷刺與惡心。
他的信徒，穿著他教派的衣服，然后背叛了他這個主...
“猜測？”余安神情冷峻，“那我就繼續說吧。”
“假如，位置暴露與手機無關，魚人們根本就不用選擇用三位深海祭祀以及那幾十位魚人的生命來拖延我們找尋它們的速度，它們只需要跟往常一樣躲著我們就行了。
而選擇誘導，就是你承認了，如果放任我這么找下去，我會找到我想找到的東西吧。
所以，你選擇了雙管齊下，一方面是選擇誘導我們走錯路，一方面加快儀式的速度，直接導致了白水決堤的發生。”
“如果，你是因為死傷過多太過傷心的話，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憤怒。”張綺夢假惺惺的表達著自己的遺憾，“但，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關系，都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還不承認嗎...”余安點著頭，老實的說道，“的確，有的東西是建立在我自己已經明白這件事情始末的基礎上的，那么，我就來說一個故事吧，一個教宗跟她半死不活的神明的故事。”
余安勾起嘴角，直接對自己開炮。
半死不活的神明？嘿嘿。
張綺夢的臉色終于變了，變得嚴肅且危險。
“那位古老者實在是很虛弱，她的教宗決定，為祂傳教，收集信徒，來重現祂的榮光。
在一番操作之下，她得到了這片土地上主人的支持，終于能夠堂而皇之的傳教了，她高興的修了一個教堂，滿心期待的等待著有人能夠過來信仰她的主。
可有一件讓她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是不存在信仰的。
經過多次的嘗試，她難過，失落。她的主也對她很失望，但教還是要傳的。所以，他的主就聯系了另一位古老者，兩人一拍即合，決定...”
“夠了！”張綺夢憤怒的握碎了手中的杯子，鋒利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心。
她死死的盯著余安，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再也平靜不下來：“住口！接下來的故事，就由我來說吧。”
“你說的故事，大體是正確的，不過有些不同，首先，教宗的主只是太過強大，不需要信仰，而不是你口中的虛弱！其次，這件事情跟我的主沒關系，都是我的自作主張！”張綺夢憤怒的糾正了余安的錯誤，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一開始，說實話張綺夢覺得余安根本就沒掌握相關的線索，這才沒有承認。
可她沒想到的是，余安就是愿先生，站在更高的視角之下，有很多事情是她根本無法隱瞞的。
所以，為了防止愿先生繼續被這個該死的小子污蔑，張綺夢決定自己把這個故事說完。
“主是不管教內的事物的，因為祂根本就不需要信仰，只是祂的信徒不愿意埋沒祂的榮光。
她費勁千辛萬苦，這才有了能夠在藍星傳教的機會，正當她修建了教堂，準備好主的榮光與那些藍星人分享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幫人腦子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虔誠。
完全無法承載主的關注與榮光！”
張綺夢眼中思緒飛轉，似乎回憶起了一個月以前的傳教時光。
那時候，她還秉持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仔細搜尋著能夠在未來為愿之教派添磚加瓦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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