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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將在此為你們洗禮,賜予你們鏡之神的榮光。自此,你們將成為鏡之教派的信徒,為化虛幻為真實的偉大存在獻出自己的信仰,維護祂的榮耀,傳播祂的榮光...”
張綺夢站在教堂主殿的臺階之上,上方的平臺安插著代表著愿先生信物的糖果棒,下方跪伏著三個虔誠的信徒。
月光順著天頂投射進來,照耀在她的身上,為她平添了幾分圣潔。
張綺夢念誦著禱詞,伸手隔空點在下方這幫準教徒的頭上,心情激動。
從今天開始,愿之教派將收獲第一批信徒,愿先生榮光傳遍事件的偉大愿景又向前推進了有力的一步!
“準備好接受我主的感召,正式邁入我鏡之教派第一限‘說’,我將授予你們偉大鏡之神的第一限‘愿必宣之于口’!”張綺夢雙手張開,左袖為白,右袖為黑。
揮灑之間,投射出點點星光,洋洋灑灑落在地上的月光上。
同時,張綺夢在內心溝通著愿先生某道溢散出來的意識:“愿先生,請播撒你的榮光吧...”
心中話音剛落,一道七彩的光輝從張綺夢身后的那道糖果棒中投射而出,洋溢在整個室內。
張綺夢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愿之力量,心中充斥著無盡的虔誠,雙手合握,暗自禱告:
“愿先生,我做到了,我沒有讓您失望...”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直至七彩光輝溢散。
沒有感受到對于同途徑信徒那種微弱聯系的張綺夢疑惑的睜開雙眼,卻只見到了同樣微微抬頭,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地上那幫準信徒。
“你們沒有感受到嗎?”張綺夢有些失態,皺緊眉頭問道。
三位準信徒互相對視了一眼,老實的沖張綺夢搖了搖頭:“教宗,我們什么也沒有感受到。”
“你們三人,去懺悔室中思過吧!信仰不夠虔誠,如何能夠承載鏡先生的榮光?”張綺夢怒斥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潛藏著疑惑,只是無人反抗,大家都老實的選擇聽從吩咐。
“抱歉,教宗。”
最后一位離開之時,還頗有禮貌的致歉了。
張綺夢神情嚴肅,一直目視著最后一位準信徒的離開,她整個臉色這才垮塌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張綺夢腳步一軟,癱倒在臺階上,她望著臺上的糖果棒,眼中充滿了不解與挫敗。
任憑誰謀劃已久,費勁了無數心力,最后結果卻遠遠達不到自己的預期,內心都不會好受的吧。
“難道是愿先生陷入了沉睡,無法與那些準信徒建立聯系嗎?”
張綺夢喃喃,可隨后手中升起的七彩靈光,又打消了她這個想法。
即便是愿先生腦海里溢散出來的一道意識,也能夠支撐她使用第六限度的力量,怎么可能與那幾個準信徒建立聯系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呢?
張綺夢掏出腰間的短刃,深深的在自己的腹間劃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不顧身前的鮮血淋漓,她跪扶在地上,高舉雙手,用無力且軟弱的聲音低聲吟道:
“愿先生...我有罪...”
懺悔室內。
伴隨著最后一位,也就是走之前還跟張綺夢致歉那人的走入,三人對視了一眼,算是打開了話匣子。
平時教宗就待在主殿一動不動的,吃睡住都在那邊,他們說話也沒什么忌諱。
“你們說...什么鏡之教派,什么神靈,這種事情是真的嗎?”
“一開始我還有點相信的,可現在...”
這人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這幾天張綺夢一直給他們打著雞血,什么鏡之教派,超凡力量,你說這關鍵時刻拉了胯,這不是鬧呢嗎?
虧他們還耐著性子去聽那些無聊的教義呢,什么以人為本啊,全他媽放屁。
我每天裝的很虔誠,對一個偶像頂禮膜拜,結果你就這啊?
“可,教宗那一手不會是假的吧?我現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真實與虛幻的兩層教堂,還有她手里的冰花、閃電,現在還怕呢。”
“再看看明天吧...”那個有禮貌的家伙如是說道。
三人閉上了嘴巴。
翌日晚。
同樣的彩光照耀,可虔誠跪在地上的三人還是滿心疑惑,他們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無論是被教宗吹破天的什么鏡之神,還是那能夠操控閃電霜花的超凡力量,都是如此,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而他們就是入彀的小豬仔一般。
教宗大發雷霆,再次責令他們并不虔誠,并責罰他們今天晚上睡在懺悔室。
那里也沒有一張床,又陰森又冷的,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氣。
這懺悔室的大門一關,三人就又聊上了。
“什么鏡之神,就是個騙局!”一人吐了口唾沫,直接就罵開了。
“可是...教宗那些超凡力量總不是假的吧?”
“真的又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到不了我手上的還不是一樣?本來我還想著要真有這種美事,信了什么鳥鏡之神也無妨。
到時候掌握超凡力量,吃香的、喝辣的,還能多睡兩個旅人。
嗎的,結果就這樣?浪費老子時間。”
第三人,也就是最禮貌的那人,突然清了清嗓子。
當剩下兩人以為他又要讓他們冷靜一點的時候,卻萬萬沒想到...
“那個教宗,應該是紙糊的,看見我們沒感應到什么東西,她表情變了好幾次了,然后就開始罵我們。我好像見過這種東西,叫做pua,就是通過這種東西給你洗腦的。”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沒想到這人嘴巴里能說出這種話。
在心里感慨一番笑里藏刀以后,還是疑惑問道:“那超凡力量總不是假的吧?”
“障眼法唄,投影儀知道不?她就是用這種辦法來騙我們的,我有個主意...你們說這教堂大不大?那教宗漂亮不?”
“你的意思是...”
“這可是犯法的。”
“她就是個瘋子,說一些瘋話,還騙我們,我們只是收一點補償罷了。”
“怎么樣?你們要不做就算了,當我沒說過,我明天就走,要是做,教堂里的財產,我們平分。”
“做!”
三人惡向膽邊生,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可就在此時,懺悔室的大門猛然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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