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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鬧吧,我看你能哭到什么時候。
這大概就是余安現在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面對一個已經被情緒化占據大腦,壓根就不想跟你講道理的人,一切的訴說都是徒勞的,倒不如讓她好好的哭一下,發泄內心的情緒。
余安一邊等待,一邊打量著那個曾白。
身為一個掌控了超凡力量的信徒,用武力的方式來鎮壓這些罷工者貌似是最有可能的做法,可結果卻讓余安大感意外。
他先是晾了這幫罷工者一天,隨后在隊伍里宣傳罷工的壞處,最后一錘定音,通過對隊伍組織者的精確鎖定與策反,甚至還瓦解了組織者的斗志,完成了一次近乎完美的鎮壓活動。
這樣的做派倒不像是神恩之地土生土長的做派,倒有點像是...聯邦處理事情的手段。
幾次落點都十分的關鍵與精準,只是坐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炒著股就把事情給辦了,輕松愜意的。
“你看出來他是哪個序列的嗎?”
“最后想要腐化花樂婷的做法倒有點像是深淵序列,但他實在是太弱了啊,就這個身體素質,深淵丟不起這人啊。”逗比安語氣也有點疑惑。
在最后兩個“聰明人”被槍決以后,全場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曾白還沉浸在花樂婷被救走的憤怒里,許久才回過神,準備離開。
恰在此時,一位準工廠主卻是搓搓手,小聲問道:“老板,不知道我有件事情該說不該說。”
曾白極其輕蔑的瞥了這人一眼,點點頭。
“嘿嘿,老板,花樂婷其實是外面來的,不是我們應臺本地人。”
“這我知道。”
這人雙肩胛骨抬起,脖子縮下,諂媚的笑著:“她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幫她的死忠,她們之間的感情很好。”
“死...忠?”曾白眼前一亮,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你這個消息很有價值。
去,現在去里頭把人給我挑出來。”
“是,是。”這位準工廠主得到了這位“主人”的首肯,一下就停止了腰桿,變得雄赳赳氣昂昂了起來。
步子邁的又快又小,很快走到了抱頭頓在一起的人群邊上:
“你!你!還有你!”
曾白嫌他這么找太慢了,索性喊了一聲:“我只要花樂婷的死忠,只要把他們指認出來,剩下的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人群一陣嘩然,很快,在群眾的力量之下,那些沖上講臺護衛花樂婷的漢子們,統統被驅趕了出來。
一共八人,他們在黑洞洞的槍口下,被強制性的并排站在了一起。
這些人一言不發,眼神中不乏恨意,只是畏懼卻還要更大一些。
曾白捏著下巴,微微一笑:“殺一半,留一半吧,想要活命...”
他本來想出一個讓這幫人自相殘殺的主意,只是這次行動最大的成果已經從手上溜走,還在這里浪費時間實在是沒必要了:
“算了算了,隨便殺四個吧,你,你...”
曾白輕描淡寫的在人群里挑了四個身材最魁梧的,一聲令下,在這個寒冷的早晨,又綻放出了四朵有溫度的血花。人群噤若寒蟬,那余下的四人低頭顫抖,一言不發。
“剩下的人帶上,我有用。”
曾白不屑搖頭,留下這么一句,背著手朝外走去了。
訓練有素的整齊隊伍收隊離場,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現場。
染血的地面,驚魂未定的人群,準工廠主們臉上得意的微笑,還有...一個張牙舞爪想要拼命,卻被按住的家伙。
清晨的風兒依舊清寒,只是今早帶上了些微的腥甜。
“啊!你放開我!讓我跟他們一起死吧!”
在曾白下令要把花樂婷的死忠找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驚醒了。
憤怒、自責,種種情緒直入腦海,她激動的想要出去跟曾白他們拼命,卻被余安死死的攔住。
“又有四個人因你而死了。”余安平靜的闡述著,就像是路邊走過的四只螞蟻,天上落下的四點雨滴那樣微不足道,
“可喜可賀啊,如今你也是幾十上百條人命背負在身上的人了。”
花樂婷猛地跪在地上,無助的哭著,大概兩三秒過后,她用力在自己臉上一擦,站起身來,怨憤的看著余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真是個魔鬼,惡魔,為了達成你的目的,這樣的玩弄人的內心。”
“不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卸到我的頭上,一手帶領他們,走到這樣的結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害死他們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
沒有統一的思想,沒有堅定的組織,沒有必勝的信念,沒有完善的計劃。
這就是你發動的,如同兒戲一般的罷工...
你的失敗是注定的,你的怨恨也是軟弱無力的,想想吧,那些從金雞就開始追隨你到這里的那四個幸存者,將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我...我該怎么做?”花樂婷垂下頭,眼中的怨恨消失無蹤,余下無盡的自責。
“想清楚了?”余安問道。
“嗯。”
余安沉默了一陣,沖花樂婷鞠了一躬:“在這里,我要跟你道個歉。
其實我在你們罷工的第一天就到了,甚至于在看到你的所作所為的時候,我馬上就想跳出來阻止你。
我預料到了你的失敗,也眼睜睜的看著這次的罷工一步步的滑向深淵。”
“那你...”余安態度的大變讓花樂婷有些不敢置信。
“罷工已經開始,消息也已經傳到了有心人的耳中,敵人對這種事情的打壓力度遠超你的想象,在見到你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當時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你,還有包括惟民在內的所有當初金雞的員工帶走。
但這樣,不公平。”
余安沉悶的敘述著,“老實說,我很后悔當初把你推出來,帶領大家推翻黃氏三兄弟。
我更后悔的事情,就是對你放養,因為內心的一點點舉棋不定,沒有把該告訴你的事情告訴你。
如今的責任,至少有一半要算在我的頭上。”
面前的余安與剛才的冷漠判若兩人,花樂婷的心中復雜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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