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么了?”
突兀的,心里面冒出了這句話。
“你沒事吧?杜林!”
待杜林回過神來,正好看到李大力扶著自己的肩膀,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我沒事。”
話出口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跟之前一樣變得沙啞。
聽上去有些枯燥,乏味。
“你干了什么?”李大力警惕的看著胡涂。
胡涂沒看他,而是看著杜林,猶如之前那樣。
“走吧,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胡涂笑著說,杜林只覺得他的笑意深沉。
“你想讓我們給你當擋箭牌,你在害怕,那里面有什么?”
他問,給人一種聲色厲茬的感覺。
“放心吧!”胡涂搖著頭,“只是打開一扇門而已。”
言畢,他率先向那扇木門走去。
杜林皺著眉毛,跟李大力對視一眼,也看到了李大力眼中的異色。
兩人跟了過去。
“那里面有什么?”他問,不過是在問那本日記。
不知道
很簡單的回答,杜林覺得自己的思緒很混亂。
很多事情都隱藏在迷霧之中,若隱若現,讓人看的不清。
這本日記不用指望了,它真不知道也好,假不知道也好。
只要它不想說,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胡涂這副模樣已經擺明了這扇木門并不是如同表面那樣簡單。
四周陰暗,但卻安靜。
一些煩慮也逐漸消散。
杜林和李大力走上前,來到胡涂的身旁。
他們的面前是這扇木門。
只需要輕輕一推就能推開的木門,但此時沒有人想要做那個第一個出手的人。
“接下來怎么做!”
還是杜林開口破了僵局,他的潛意思很清楚,讓胡涂來推門,避免自己等人遭遇什么危險。
“放心,沒事的。”
胡涂如此說著,伸手推開了木門。
“莫非真的沒有危險?”
這個念頭在杜林的腦海里出現,但隨之消失。
“怎么可能會沒有危險。”
“表面越是平靜,接下來的爆發就越是猛烈。”
木門被推開的時候,發出了咔吱咔吱的聲音。
聽上去就像是年久失修,木門不堪重負才發出的聲音。
要修。
這是杜林在聽到這些咔吱咔吱的聲音時。
很奇妙。
木門被推開之后,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通道。
什么也看不見,就只能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就像是之前那樣。
“走進去就能離開這里了?”
在胡涂準備動身的那刻,杜林問出了聲。
這讓他往前一走的步伐稍微頓了頓。
“你進去了不就知道了。”
說完話后,他面部輕輕一笑,隨后踏入了那個黑漆漆的通道口。
看著胡涂從自己面前消失。
杜林陷入了沉默。
“我們現在該如何?”
李大力看向杜林,此時此刻他們兩人當中就杜林知曉的情況最多,自然也就更知道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走吧,我們現在也只剩下這個選擇了不是嗎?”
“要么活著離開,要么就死在這里。”
看著杜林臉上那抹淡然自若的笑容,李大力也放下了心中的急躁,嘴角上揚出現了一縷笑意。
“不就是進去嗎?我們走,真特么的離譜,自從被那面血墻卷入進來之后,我們不是去其他人的家,就是從這些黑漆漆的地方離開。”
說著說著,他又嗤笑一聲。
“無聊的把戲。”
“對,無聊的把戲。”
杜林接著他的話說道,兩人一同踏進了漆黑的通道里面。
三人走后,木門自己動了起來,把門給關上了。
屋內那些陰暗的角落,潮濕的墻面逐漸消散。
直至最后,就剩下了一道木門。
至于那個屋子,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杜林和李大力沒有去搜索屋子的根本原因便在于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反正他有些感覺那幾個房間非常的不對勁。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面,哪怕只察覺到一丁點不對勁的地方。
杜林都不敢放松警惕。
他會認真的去直視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然后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去推敲自己可能會忽略的東西。
他往前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畢竟周圍滿是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跟緊我,這里有點古怪。”
杜林出聲,小心翼翼往前走著的他覺得這四周環境給他的感覺不對。
可走著走著,他又停了下來。
剛剛李大力回了我嗎?
他心中想到。
“李大力?”他又叫了一聲。
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應。
“該死,又是這樣。”
一股憤怒從他的內心出現。
杜林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
一個被眾人玩耍的小丑。
“這是怎么回事?”
他壓低著自己的聲音,盡力去掩飾自己的憤怒。
在這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杜林才是大膽的問著這本日記。
走下去,走下去你就知道了
聽聞這番話,杜林差點就想釋放心中的怒火。
不過隨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漸漸平靜起來。
“我的情緒……又被誘發了。”
“憤怒?為什么要讓我憤怒呢?”
杜林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聽從日記所說的那些話。
繼續走下去。
這一次,隨著杜林的往前,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血色的光芒。
他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又繼續走了下去。
血色逐漸淹沒他的身影,在這朦朦朧朧的環境里面,杜林只聽到前面有人在說話。
“你來了。”
“什么?”
杜林下意識的回到。
現在,他也看清楚了站在前面的那個人影是誰了。
赫然是之前就已經走進木門內的胡涂。
“李大力呢?”
“他會晚點到,我想要跟你談談。”
“談什么?”
“如何離開這里。”
“那么,到底怎么樣才能離開這里。”杜林的身體向前傾去,帶著一些壓迫。
不過胡涂站著的地方離他有些遠,倒是不會覺得杜林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壓力。
“之前問你的時候,你說只需要打開那扇木門就好了,可現在打開了,我們卻還沒有離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覺得這里很熟悉嗎?”
胡涂避開他的問題,說起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