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真的會死。”
杜林開口,神情非常的認真。
就好像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憑什么?”
“你殺了我這具身體,那頂多就是提前把我釋放出來。”
“如果你不想殺掉他,那最多我只是重傷陷入沉睡,再過個幾十年還是會蘇醒。”
安永三叔的臉上很是邪異,時而慈善時而狠戾。
他的臉上莫名的出現了一層綠光,在這黑暗的環境里,
這層綠光讓他看上去是如此的陰森可怖。
帶著一種滿滿的猙獰。
他站了起來,似乎是想要接近杜林。
杜林拉著安南往后退了一步。
避開了安永三叔的接近,眼神里面滿是忌憚。
他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局面。
非常被動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相比于被動,他更喜歡掌握主動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不,你會死的。”
杜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非常的認真。
這倒讓控制安永三叔的詭異愣住了。
“原本我還以為,你只是控制了他,卻沒有想到你跟他已經合二為一,成為一體了。”
“原本我還有些顧忌,但是現在反而還覺得輕松了許多。”
杜林笑出了聲,原本凝重的臉色都舒緩了許多。
他拿出了那塊石碑。
神秘的小石碑上面滿是花紋,密密麻麻的。
杜林拿著他的時候,冥冥之中仿佛溝通了什么。
石碑上花紋亮起了一瞬間。
接下來,杜林才真的是松了一口氣,也明白了為什么安永會把這石碑給自己了。
“你做了什么?”
安永三叔大驚失色的看著杜林,準確來說是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神秘石碑。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光芒,緊接著自己便感覺不到四周的那種封鎖這里的能量了。
而且,安永三叔還從這塊石碑上面感受到了非常危險的感覺。
這,石碑能夠徹底的毀滅他。
這如何讓他不心驚。
這么多年以來,他都沒有遭遇這樣的事情。
哪怕是當初安永三叔擺下儀式獻祭那些安家村民來封印他時,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是會死的感覺。
絕對會死,還是那種尸骨無存的地步。
怎么會……怎么可能。
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非常驚恐的看著杜林手上的石碑。
杜林淡漠的看著他。
兩人的表情好像返了過來,卻又非常的和諧。
這一刻,控制安永三叔身體的詭異終于是知道了杜林的底氣是來自于什么地方了。
這一塊小小的石碑,竟然有著能夠徹底毀滅他的能力。
著實是難以想象的。
但是讓他就這樣束手就擒,那更是不可能。
不拼上一把,誰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呢。
所以,在杜林準備用石碑把安永三叔徹底凈化掉的時候。
安永三叔……動了。
說來也是巧合。
因為內心的謹慎,杜林在封禁這個空間的時候,順手把自己所處的位置一起概括了進去。
原因,就是杜林深怕自己面前的安永三叔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詭異依舊是躲在房間里面。
或許就是這個客廳的某一處小角落。
或許,就是他們頭頂上的天花板。
杜林可沒有忘記,在之前的那棟詭異的房子里面。
他們是怎么進去的。
那個血色的房間,布滿著肉瘤,到處都是肉塊和扭曲的眼睛。
那一次,可能是給杜林留下了心理陰影。
為了防止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是類似于那樣的。
在封禁的時候,杜林是不留一點后路的連他們兩個都給一起封了進去。
然后現在就很尷尬了。
面對安永三叔的突然襲擊,杜林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卻毫無辦法。
一雙鬼手突然從地面升起,拖住了他的雙腳,然后他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差點沒拿穩石碑。
而也就是這一次錯失良機,安永三叔趁此機會往后退了幾步,躲進了黑暗里。
等杜林拿穩石碑想要繼續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安永三叔有沒有離開他的前面。
杜林原本是想就此直接使用凈化對著自己的前面,包括自己這一塊地方一起給凈化掉。
當然,他固然是可以直接使用凈化的。
反正那是范圍傷害,又不是單體的。
但,狗血就狗血在這個石碑是要先鎖定敵人,才能釋放技能。
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在沒有詭異的情況下。
他手上的神秘石碑,就真的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碑。
沒有一點用處。
該死,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怎么忘了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
杜林的臉色難看起來。
在這片黑暗里面,哪怕他的魔眼能夠看得更清楚也沒有什么用。
因為他看不到安永三叔,看不到那個人。
那他還能怎么辦呢?
“抓緊我,安南!”
杜林頭也不回的說道。
萬不要放手,我懷疑他接下來是想把我們兩個分開。”
杜林的猜測是有著一定道理的。。
因為他們幾個分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么簡單了。
每一次分開,他們都會遇到不簡單的危險。
雖然這一次分開不一定會再遇到那種事情。
但是安永三叔完全可以分而破之。
分開解決掉安南,然后再來處于他手中的石碑。
這也是杜林為什么臉色非常難看的原因。
任誰知道自己因為魯莽而錯失了良機,還有可能被自己的對手抓住機會一舉解決掉自己時,恐怕臉色都不會太好看。
但臉色不好看也沒有辦法啊。
杜林只能耐心的等待控制安永三叔的那個詭異再次出現,然后露出個破綻來。
畢竟控制安永三叔的那個詭異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石碑怎么使用,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黑暗的地方里,視線不受影響。
在他看來,黑夜如白晝。
哪怕這周圍的環境再黑一倍都沒有什么用。
除非是那種直接隔絕了他魔眼能力的黑暗。
但是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夠嗆。
杜林時不時的轉身,關注著周圍的情況。
可不論他怎么看,卻都是什么都看不到。
莫非,他還能躲到哪去呢?
這周圍都是封閉的。
壓根就不可能離開,更別說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