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素素以及父母的言語安慰下,陳大友逐漸恢復心態,才想起還沒介紹雙方。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名字叫林素素,是我的大學同學。”陳大友拉著素素的手,向父母介紹道。
林素素連忙彎腰行禮喊道:“伯父伯母好!”
當下,一家人終于掃除了先前的不愉快,母親忙前忙后幫他們收拾晚上住的地方,父親則扛著鋤頭出去,說是要去弄點好菜來招待兒媳婦。
次日一早,陳大友和林素素去到鎮上,準備給父母添置一些家用,還要買些好酒好菜。
然而,陳大友還沒去找人家的麻煩,麻煩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且說這小鎮名叫莽山鎮,面積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平日里各村有些什么風吹草動,鎮上往往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開,鎮子就是四里八鄉的信息集散之地。
這不,陳大友回來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注意到,并且傳開了。
原本一個村民回來,不至于這么受人重視,但陳大友比較特殊,因為他被鎮上一個外號雕三爺的混混盯上了,早在陳大友出去上學之后的幾年,雕三爺就放話出來,說將來如果陳大友回來,不管是什么時候,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雕三爺。
雕三爺,原名刁慶清,說起來,他還是陳大友的小學同學,只是兩人關系不好,小時候還因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兩人的矛盾可謂是從小結下。長大之后,陳大友讀書去了外地,刁慶清初中畢業就留在鎮上,當起了混混。
陳大友從鎮上購置完東西,前腳才剛進家門,雕三爺后腳就跟上來了。
“我說!陳大友!你可算是回來了,怎么?想明白了?想明白就過來給爺磕頭認錯!”雕三爺站在陳大友家大門外面,扯著嗓子叫囂著,在他身后,還跟著七八個年齡比雕三爺稍小一些的跟班。
其中一個,竟然就是狗蛋。
陳大友心中了然,想必自己回來的消息,就是狗蛋告訴雕三爺的。
“怎么?我回來還要先跟你報備不成?”陳大友冷漠的看著門外氣勢洶洶的眾人。
雕三爺一愣,顯然他沒想到陳大友竟然敢這么跟自己說話,在他印象中,以及從狗蛋匯報上來的訊息里,雕三爺認為,這陳大友還是跟以前一樣,讀了點書但沒什么大本事,這次回來估計也就是尋常的探親,因此無需太過忌憚,有了這先入為主的想法,雕三爺自認為只要自己一放狠話,陳大友肯定立馬就會慫了。
可現實完全相反,陳大友不但沒有慫,反而這語氣比他雕三爺還硬氣!
這讓雕三爺感到很是惱火,他在莽山鎮混了這么多年,自從上一任老大被仇家辦了,由他雕三爺接收莽山鎮以來,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看來你小子是不太了解現在的行情,我這么跟你說吧,你家這情況,都是我干的,嗯,還得多謝你這些年孝敬,打了那么多錢回來,每一次都是兩個老不死的取了錢就交給我手里,真是很孝順啊!”雕三爺嬉笑著說道。
這話聽在陳大友的耳朵里,就猶如晴天驚雷。
原來父母的困難,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這一瞬間,陳大友怒了,徹底的怒了!
他冷冰冰地開口道:“刁慶清,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我父母的!”
雕三爺嘿嘿一笑,賊兮兮說道:“我就招惹怎么了?不但招惹你父母,我還隔三差五去鎮上學校找你妹妹要錢呢!你都不知道你妹妹有多怕我,也就是我人好,不然你妹妹恐怕已經……哈哈哈哈!”
頓時,雕三爺連同他帶來的混混,爆發出一陣無恥的笑聲。
而就在這邊雙方對峙的時候,莽山鎮巡捕房捕頭,聽到一個混混說,自己老大帶人去藏龍村鬧事,要去揍一個叫陳大友的人,這位巡捕房捕頭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陳大友?捕頭再三跟混混確認這個名字,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于是,這位捕頭以十萬火急的速度,帶上自己一干弟兄,開著車就往藏龍村飛馳而去。
一路上,他心里還在不斷祈禱,祈禱千萬不要已經動手了,如果真的動手了,自己這碗飯恐怕也就吃到頭了。
“我的祖宗啊!雕三爺!你要是真給我弄出點大事來,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捕頭惡狠狠地說道。
這位捕頭,名字叫盧成秋,得到混混消息的時候,他剛從江東郡參加完會議回來,對于江東郡近期冉冉升起的陳姓神秘人,也有所耳聞,所以當他聽到陳大友三個字的時候,起初覺得只是稍微有些熟悉,但細想一下,竟然跟江東郡風云人物,未來之光網吧的老板同名同姓,出于職業的敏感,他迅速做出判斷,這一定就是同一個人!
等他火急火燎趕到藏龍村陳大友家門口的時候,雙方正要動手開打,被盧成秋一聲怒喝制止。
在場所有人,見到巡捕房盧捕頭親自來,一時間都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