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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成勇跪下來,
那一刻,
他深知黃家徹底完了。
同樣明白王、蔡家出事,然后到了黃家,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出自北境燕王的手,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任何消息流露出來。
只有北境燕王出現,方才給李定安莫大的勇氣,膽敢和五大世家分庭抗禮!
這也說明了,五大世家在中海的所作所為,早已被上面知曉,已經開始遭遇了清算。
否則,
北境燕王也不可能出現在中海,這些年,黃成勇深知,五大世家宛如五座魔山,壓在千萬人民的胸口上,讓人無法喘息。
功不抵過,
他們即便耗費大量的財力,也無法讓他們清白,也無法沖刷那種可怕的影響。
此時此刻,
黃成勇覺悟,五大世家,這怕是要完蛋了。
“平身。”張凡淡然道。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唯有黃家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更不敢抬頭看向北境燕王。
此前對于北境燕王“蔑視”,這是極大羞辱,簡直在侮辱國體,所有人都知道,黃家徹底完蛋了。
皇主之下,
唯有北境燕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族子嗣也不敢與之相提并論!
他黃成勇,竟然口出狂言,蔑視北境燕王,此等“壯舉”,堪稱曠世奇觀。
當誅九族!
張凡抬頭看向黃成勇,雙手交叉,瞇了瞇眼睛,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說道,
“本王戎馬一生,拋頭顱灑熱血,頑抗蠻夷,橫擊西方列強,只為國泰民安,足以,而今,身份比不上一個世家弟子高貴,可笑之極。”
話剛說完,在場所有人,立馬跪了下來,根本不敢說話,誰敢在這時候說話,這不是找死,這簡直就送死。
“吾王身份無比尊貴,豈是一個世家可比!”李定安立馬開口,“那怕整個黃家都比不上吾王……”
張凡抬了抬手阻止了李定安,李定安立刻閉上嘴巴,不敢說話,聽從張凡的話。
“黃家,倚仗自身實力,不為中海人民著想,自私自利,危害中海人民,賺取大量錢財,收攬大半生意,讓無數人走投無路,被迫自殺,此罪黃家可認?”張凡直言黃家罪行,那些都是鮮血淋漓的事實。
“認!”黃成勇說道。
既然北境燕王出現,說明黃家那些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隱藏,那怕隱藏下來,也沒有用,因為北境燕王口諭,如同定罪。
“暗中謀殺他人,謀殺退役軍人,此罪可認?”張凡又問道。
“認!”黃成勇說道。
“滅黃家九族,黃家可同意?”張凡詢問道。
黃成勇猛然搖頭,目光看向張凡,最后低下頭,深知他們兒子,私底下什么德行,每個人手中都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說道,“黃家同意,北境燕王賜罪,莫大殊榮。”
“將黃家所有人押入大牢!”張凡淡然道,起身離開了大廳,只留下一個淡漠身影,卻讓所有人心中巨震。
“恭送吾王!”
李定安單膝跪在地上,目送張凡跟羅喉走出大廳,起身揮了揮手,衛隊從外面走了進來,將黃家所有人押送出錦玉大酒店。
一下子,黃家出事的事情,猶如蝗蟲過境,整個中海鬧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黃家徹底完蛋了。
但是沒有人,敢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黃家得罪了什么人,但是一些有心人知道,先是王家,然后是蔡家,在然后是黃家,分明奔著五大世家而來。
如今五大世家,只剩下彭家,趙家,兩大世家,接下來兩大家族,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黃家,還在觀望之中。
羅喉拉開車門,張凡鉆進車里,羅喉坐在主駕駛,詢問道,
“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邢家!”張凡淡然道。
邢家!
“邢風帶人下山了?”邢白山目光看向站立的邢祥身上。
“是!”邢祥點了點頭。
“混賬東西。”邢白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臉怒意,目光掃了一眼眾人,說道,“我警告過你們,不準下山惹事生非。”
整個大廳。
沒有人敢說話,可是耐不住性子,畢竟都是年輕人,每個人都想下山,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并不想惹事生非。
可是現在邢風帶了五六十人下山,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誰也知道。
現在,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邢白山深吸一口氣,使勁讓自己平靜下來,質問道,“告訴我,邢風下山干了什么。”
整個人大廳,沒有人敢說話。
他們并不知道邢風去干什么,只知道,邢風帶人下了山,而且是一整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一位青年男子,推開大門走了進來,目光落在邢白山身上,說道,“父親!”
“什么事情?”邢白山問道。
“剛收到消息,邢風他們被李定安的人帶走了。”邢凡看著坐在主位的邢白山,說道,“因為蔡家找邢風幫忙,故意傷人,所以才被帶走,李定安恐怕已經通知燕云騎了。”
“混賬東西,邢家徹底被毀了。”
邢白山面部陰沉下來,早就下令,不得進入世俗,更不得跟俗世的人打交道,一旦傳入北境燕王耳中,即使不死,恐怕要封山百年,不得踏入俗世。
一百年!
整個世界都變了,那時候邢家還有生存的余地?根本沒有活下來的余地,無法走出娶妻生子,沒有后代子嗣,邢家還可能是邢家?
邢白山知道此事已經沒有挽留的余地了,心里非常無奈,說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換上正裝,隨我到門口跪伏!”
李定安出自燕云騎,邢家來自武道世家,李定安對付不了邢家,其身后的燕云騎,卻根本不將邢家放在眼里。
九大驍將必有一人前來,邢家封山已成定局!
邢家上百位弟子,連同長老,家主全部跪在大門前,沒有人敢起身,畢竟邢白山親自下令,膽敢不跪伏,逐出邢家。
所以每個人,即使不愿意也只能跪伏,否則邢家可能真要滅亡了。
只有這樣,才能爭取機會生存的機會。
邢凡看向邢白山,忽然覺得,父親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問道,“父親,沒有挽留的余地?”
邢白山搖了搖頭。
一輛軍用越野車,從山上行駛了上來,停在眾人面前,羅喉下了車,邢白山目光凝聚了起來,
竟是鐵拳羅喉!
羅喉并沒有走過來,而是打開后車門。
一位清瘦男子,從車上下來,抬著白皙的手臂遮掩刺目陽光,這一舉動,卻讓邢白山瞳孔凝聚,整個天武唯有一人,能讓九大驍將之首鐵拳羅喉鞍前馬后。
亦是,
北境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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