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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起魚肚白,
天地一片清輝,澄明而玄亮。
張凡走出追悼會,沐浴陽光,滿身暖洋洋,心中那片霧霾隨之消散。
今日一切事情將會到此結束。
張凡喚來李定安。
他立馬走了過來,微微躬身,抬手抱拳高拱,恭敬道,“北王,有何吩咐?!”
“安排下去,梁飛語端相在前,五大世家抬棺而行,讓中海黎民百姓看看,五大世家也會有而今的下場,天網恢恢,所做的事情將會遭遇清算!”張凡背負著手,望向原來,目光中滿是星辰燦爛。
五大世家這只是映射,畢竟中海太過于復雜,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踏入世俗的武道世家何其多。
更何況程天鶴引動武道門閥之禍,普通武道世家他看不上,此番抬棺而行,是否會暗中指使叛軍伺機行動,當年武道門閥世家參加叛軍行動絕對不在少數。
將會一一清算,即便藏身在九霄云外,也同樣覆手將之拍落下來。
張凡鉆上了車,左肘抵在車窗沿上,食指捏著太陽穴,目光有些困倦,低語道,“上次早餐不錯,再去嘗嘗。”
羅喉回想上次的味道,余香繞齒,啟動車子,引擎猶如巨獸咆哮,一騎絕塵而去。
麗園小街。
羅秋、羅清雪那一對母女亦如往日出攤,看著這一輛熟悉的軍用越野車行駛而來,駐停在街道口一側。
羅清雪露出燦爛的笑容。
張凡微微點頭,噙著一抹淺笑,推門而下,兩人隨意坐了下來,喊道,“秋姐,給我來兩碗面。”
羅清雪幫他們將桌子擦干凈,潔白笑臉微紅,立馬說道,“好,我現在去做。”
羅秋勤快忙活,親自端了兩碗面,走了過來,笑容說道,“上次謝謝你們。”
嗯?!
張凡看著羅秋端上來的兩碗面,微微一怔,張了張嘴,訝異道,“秋姐,這?”
兩碗面皆被滿滿的肉片覆蓋,僅看到凌散的黃色面條,像是繁星點綴。
旁邊的年輕人探頭過來,目光睜大,張了張嘴,說道,“啊,老板娘,這種面也給我來一打。”
“小伙子,不要亂說話,好好吃面。”老者抬頭看向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聳了聳肩膀,也自覺沒去,低頭吃著面。
“面在下面,都被肉蓋住了,你們先吃,不夠我再給你們家。”聽到年輕人的話,羅秋也有些怪不好意思,被老者打斷,緩解了尷尬氣氛。
“夠了,夠了。”張凡趕緊回應。
“清雪,不用上學?”張凡看羅清雪圍了過來,順道問了一句。
“今天周六,早上幫媽媽出攤,中午回去做功課。”羅清雪淺笑道。
她嬌小身材顯得薄弱,潔白的臉蛋,可能因為生活壓力大,顯得有些微黃,那一對眸子卻十分清澈空靈,校服洗的發白,穿在她身上卻是那么干凈,整個給人一種潔白如雪山上的圣蓮。
張凡點了點頭,羅清雪因客人增多又去忙了,他吃著面,問方才的年輕人,說道,“兄弟,這麗園街最近怎么樣了?好像不太平靜。”
“最近安靜的很,晚上都敢來麗園街擼串了,也沒有人敢過來鬧事了。我聽說.....”
年輕人說著,絕對不太妥當,干脆端起碗靠了過來,低聲說道,
“我聽說最近五大世家出事,手下養的狗都被青天大老爺抓了,欺壓我們百姓,最后得到懲罰,真解氣!”說著,年輕人有些興奮,又抬手叫道,“老板娘,在給我加一碗。”
聞言,
張凡呵呵一笑,抬手說道,“算我的。”年輕人看了張凡一眼,說道,“兄弟,敞亮。”
張凡微微點頭,又繼續說道,“雖然五大世家被鏟除,但是你們也需要學會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權益,我相信,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聽聞張凡的話語,年輕人若有所思,歪著頭看著張凡,沉默半響,說道,“兄弟,有思想有深度,我相信北境燕王當年親自修訂天武律法的時候,也是秉承人民的生命、利益至上的準則。”
聞言,
張凡哈哈一笑,
這一頓早餐吃的,確實有意思。
叮鈴!
羅喉手機響起,周烈馬來電,他皺了皺眉宇,朝街道口少人地方走去接聽電話。
張凡埋頭吃面。
片刻,
羅喉回來,附在張凡耳畔邊,說道,“夏映紅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被人綁架。”
張凡放下手中筷子,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不緩不急的說道,“竹家按捺不住了?”
旁邊的年輕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張凡,有些不知所云,只得埋頭繼續吃面。
“讓周烈馬調查監控,無比鎖定夏映紅所在位置。”張凡言語有些沉冷。
他欽點的人物也敢動,倘若不是竹家,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簡直在找死。
羅喉把碗里的面吃得一絲不剩,從風衣掏出一百塊錢壓在碗下。
兩人便離開攤位,朝車輛駐停的方向而去。
羅秋見張凡、羅喉轉身離開,手里握著錢,追上來喊了一句,“喂,你們...”卻見軍用越野車化作一道流光,飛馳的離開。
羅秋無奈,手里攥著錢,從街道口走了回來,有些失落喪氣。
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羅秋,問道,“老板娘。剛才那兩個人是干什么的?”
羅秋搖了搖頭,回應道,“不知道,但這里如此平靜,可能因為他們。”
聞言,年輕人咂了砸舌,面色有些僵硬,這兩人來頭那么大嗎?
張凡微微朝后仰,雙手交叉,陷入沉思中。
今日夏映紅被綁架,大概因為昨日召開記者發布會,觸碰了許多人的蛋糕,引起許多人過激反應。
其中竹家,可能性最大,因為這一個大蛋糕本應該是竹家的,卻被夏映紅虎口奪食,怎么可能不引起竹家憤怒?
按照張凡對于這些頂尖家族的了解,這么做無疑是將竹家的顏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不留余力。
“周烈馬傳來信息,目前尚且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竹家參與此次綁架。”羅喉手機響動,周烈馬傳來信息,他稟報道。
聞言,
張凡驀然睜開雙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嘴角微微揚起,笑道,“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而后,抬頭看了一眼內視鏡,問道,“或許...可能是叛軍從中搗鬼?”
羅喉搖了搖頭,聲音略顯低沉,說道,“中海情況遠非表面風平浪靜,我不敢武斷下結論。”
張凡點頭一笑。
羅喉性格如此,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與西方連番大戰中,詭譎多云的用兵手段,讓當時西方最頂尖的五星上將都深感可怕。
一輛掛著假車牌的面包車朝郊外行駛而去。
車內,
夏映紅被綁住雙手雙腿,黑色膠帶封著嘴巴,使勁的掙扎讓手腕、腳踝都泛起鮮血,紅了一圈又一圈。
“在亂動,我一刀殺了你。”匪徒拿刀抵在她的喉嚨上,兇狠的說道,冰冷的刀刃讓夏映紅整個身軀一顫,掙扎幅度小了不少。
心里害怕的夏映紅小雞啄米般點頭,心里滿是恐懼,可想到北境燕王一定會派人救她,頓時安心不少。
見夏映紅不在掙扎。
持刀威脅的男子,上下打量著夏映紅雪白肌膚,以及讓人垂涎欲滴的身材,連呼吸都粗重起來,不斷的在涎水,
“這女人真極品。”有人目光都發綠了,說道。
蒙面男子一對眸子森寒,冷酷的語氣響起,“不要打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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