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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羅喉朝著竹千山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竹千山反偵察經驗老道,盡量不在地面留下腳印,趟著樹葉前進,夜里有寒風拂來,將之吹散,借此掩飾腳印的存在。
但是,怎么可能逃過羅喉的法眼,國際雇傭兵之王,這等名號,豈是白叫?
區區小手段,在羅喉眼中小兒科都算不上,即使竹千山在怎么認為自己掩飾的多好,在羅喉眼中依舊錯漏百出。
兩人進入一片樹林,周圍全是參天大樹,后方基本農田,散發著稻穗幽香,只有前進,此外沒有任何路退路,且各個路口已經派重兵把手,竹千山插翅難逃。
越過樹林邊緣,
羅喉蹲在地上,目光深邃,熾光燈照在地上,這是一堆凌散的樹葉堆,依舊還在寒風下散飛。
他拾取一片枯黃的樹葉,拇指揉搓沒有干透泥土,泥土形狀呈現出四分一腳印,邊緣帶著剛壓褶的皺痕,他冷笑一聲,低語,“泥土還沒干,竹千山剛路徑此地。”
聞言,
張凡抬頭,目光幽深,直視前方。
前方是一處村落,以至深夜,只有稀松幾家燈火,搖搖欲滅。
并且伴著貓頭鷹仿若鬼魅尖嘯聲以及犬吠的嘶吼,讓這座本是靜謐的村落,顯得嘈雜,讓人徹夜不能寐。
“兵分兩路,其一從村子各個路口輻射而出,實行地毯式搜索,絕對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其二從村子路口實行回縮式搜索,逐漸縮小排查范圍,竹千山躲進瓶子里也要將之揪出來。”
張凡虎眸環顧四野,而后背負著手遙望村落,旋即下了命令。
身后的李定安迅速安排部署,此番看守五大世家所攜的兵甲盡是中海兵部特戰精銳,行動力迅捷,執行力迅猛,整齊劃一,根本沒有任何間隙難度。
即便掌兵用兵如神的羅喉,也同樣露出贊許的眼光,起碼這支兵甲有燕云騎影子十之一二。
半個小時后!
“啟稟刺史,找到兇犯。”于村落某一處,兵甲從對講機中傳出消息,盡量在夜間不驚擾村民。
“東南角,三點鐘方向,廢棄水槽中。”這名兵甲繼續報所在位置。
頓時,所有兵甲問詢而來,動作輕快,幾乎可以說不動聲色,數十人竟然造成不了任何驚擾清夢的動靜,足夠見得紀律多么森嚴。
眾人紛紛讓開,
張凡背負著手,眸光如星辰般燦爛,緩步而來,他對自己更苛刻,以身作則,絕對做到不擾民。
身后羅喉、李定安更是如此,否則于江州廢棄大樓那一戰中,怎么可能第一時間派后勤部隊清掃現場,主要為了不造成恐慌,引起深厚的影響。
狹小又窄的水槽里,竹千山頹然,滿身渾濁泥濘,水槽本身就小,勉強塞下他,擠得槽沿都是污水。
張凡嘴角微揚,笑了笑,說,“拉出來。”
兵甲上前將之從水槽中拉扯出來,衣衫都刮破了,滲出絲絲鮮血,出來一刻還戲劇性的“啵”了一聲,像是馬桶吸在抽馬桶。
不少訓練有素的兵甲捂嘴,不敢笑出聲來,唯有竹千山黑著臉,滿臉的絕望,這臉算是給祖宗都丟盡了,再無往日貴公子陽光自信的氣勢。
“你還挺有能耐。”張凡瞥了他一眼,譏笑道。
竹千山一臉絕望,無語反駁。
此獠用竹子綁住,結果讓他逃了,說明還有些本事,否則豈不是白瞎了中海頂尖武道門閥名號?
不過僅是有些本事,在張凡、羅喉眼中跟小孩玩泥巴差不多,翻不起什么風浪。
可在竹千山的眼中,只是自己運氣不好,這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否則以他反偵察能力,輕松逃走,這些人插上翅膀也追不上他。
咔嚓!
羅喉上前,握著竹千山雙肩手掌揉搓,雙臂脫臼,讓他再也沒有出逃的能力。
竹千山額頭滲出血,面色蒼白,雙臂垂著,像是空蕩蕩的衣袖,疼痛讓他暈厥過去,兵甲將之帶回追悼會。
竹千山如同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將他澆醒,冷得讓他嘴唇發白,在陣陣冷顫,眼中布滿了絕望。
張凡背仰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倦意全無,看著耀晨的黑白相片。
竹千山潛逃,這是一個小失誤。
竹家并未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按照原計劃在循序漸進的推進。
張凡再等,再等白家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的出手。
白山,
竹家!
竹君山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指節敲打著扶手,速度越發越快,顯示出內心的焦躁不安。
一天過去了。
并未收到竹千峰的任何回信,讓他生出很多雜緒,換做往日,這種事情絕對不復存在。
翌日!
咚咚!
門外傳來急促敲擊聲。
竹君山一夜未眠,揉了揉眼眶,滿是倦意,起身開門,家族子弟說道,“君山哥,家主讓你過去開會!”
竹君山微微點頭,轉身走回房間,冷水潑臉,讓自己保持高度清醒,換上一身干凈衣服,直奔會議室。
竹君山剛落座,竹國青抬頭,詢問道,“千峰,可傳來消息?”
竹君山搖了搖頭,回應道,“目前還沒有,怕是已經出事了。”
聞言,
竹國青微微皺眉,手指富有規律的敲擊桌子,陷入沉思中。
先是五大世家,后是竹千山,現在又是竹千峰,看來有人在針對竹家。
這些日子,派出下山的人并未傳回任何消息,且生死不明,讓會議室中家族元老焦躁不安。
以竹家森嚴的兵部式管理,執行命令為第一基本要素,不可能一日過去,毫無消息,這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解釋,肯定出了問題。
“外面除了竹千山,還有什么人?”竹國青抬頭看向竹君山。
竹君山搖了搖頭,解釋說道,“當初下山配合千山的家族子弟,途中被千山遣散回族,目前只有千山一人。”
竹國青點了點頭,說道,“昨天關于吳氏集團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
竹君山微微點頭。
昨日,夏映紅召開記者發布會,梁氏集團更改吳氏集團事情,揚言穩定中海經濟,也要成立吳氏慈善基金會,這些事情都一清二楚。
只是慈善資金會的事情并未多點,乃至于許多重大媒體忽略,竹君山卻留意了。
沉默半響,
竹君山皺了皺眉,語氣頗為沉冷,說道,
“夏映紅,夏江山女兒,中海商會會長,傳聞背后有燕云騎影子。根據資料夏江山、吳誠民、林婉秀是摯友,背后掌控極大的能量,此事極有可能夏江山從中橫插一腳。”
竹國青瞇了瞇眼睛,說道,“找人對付夏映紅,要不露聲色,與我竹家沒有任何干系。”
“為什么不讓自己人動手?對付大集團董事長,自己人動手遠比外人處理的干凈利落,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一人扭頭看向竹國青,出聲問道。
“不!”
竹國青搖頭,繼續說道,“此事必須與我竹家無關,否則后果極其嚴重,不可想象。”
近日,竹國青嗅到一些詭異的味道,不少中海武道門閥世家因故封山,這讓竹國青意想不到,敢問這天下,誰有資格讓武道門閥世家封山?
唯有北境燕王,亦或是旗下四王九將,這任何一個人皆是竹家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接下來的所有行事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做到不露聲色,絕對不能讓北境燕王尋到任何蛛絲馬跡。
“尋求外人行事?”
竹君山看著竹國青,他同樣也有困惑,繼而問道,“要不要問候老爺子?”
“不要去打攪老爺子。”
竹國青擺了擺手,滿是上位者自信的笑容,淡然說道,
“只要守口如瓶,可以讓他們成為竹家附屬家族,必要時候給予資金支持,我想沒有人會拒絕這種優厚待遇。”
“我去交涉。”竹君山點了點頭。
竹國青放下手頭上筆,說道,“在派人三批人下山,如果再發生意外,立刻讓小輩轉移陣地,回祖地,絕對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倘若在事發,說明竹家已經被緊緊盯住,必須要進行轉移,放棄目前的所居,舉族遷移回祖地,保全竹家血脈。
任何時候,但凡有一絲可能影響竹家未來的發展,竹國青都會不惜一切代價保全家族血脈,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必須要守。
聞言,
竹君山深呼一口氣,鄭重說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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