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很快就走了，似乎來這一趟真的只是為了給賽麗亞送身份證的。
何塵順便八卦了一下賀羽覺醒的能力，得到的答案是，腦力覺醒。
他也不知道腦力覺醒到底能干嘛，總之很少見就是了。
“走了？”賽麗亞從廚房探個腦袋問道。
“嗯。”
“家里沒買菜，晚上只煮了點面條，湊合吃吧。”賽麗亞把面條盛到碗里，招呼何塵吃面。
面是最簡單的掛面，上面還有兩個荷包蛋。
面上飄著清澈的油花，乳白色湯頭一看就很有食欲，何塵直接抱著碗呼呼的吃了幾大口。
“香吧？”
“香。”
不知道為什么，何塵經常會想吃這些在外面很難吃到的東西，在外面火鍋烤肉是好吃，但也只是好吃，永遠都沒有現在這種一碗面條的滿足感。
可能天生就不會享福……他自嘲的笑笑，端起碗喝兩口湯，一臉的滿足。
大晚上的，兩人趴在桌前吃的不亦樂乎，到一碗面吃光，賽麗亞開始遺憾自己沒多煮點。
“我終于知道死而無憾是什么感覺了。”
“不至于吧？”何塵驚了。
“以后我死之前要是能吃一碗面，肯定是沒什么遺憾的。”賽麗亞的表情很嚴肅。
感受著胃里的溫暖，她舔了舔嘴唇，舌頭輕輕地劃過嘴角，有些回味。
這與蛋糕的那種好吃是不同的，第一次吃蛋糕的時候她很驚嘆，驚嘆居然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而吃完面之后，她只想嘆息。
這是一種特別滿足的幸福感。
“我沒吃飽……”賽麗亞起身準備再煮點。
“明天再吃，晚上吃太多會變成小胖子……”何塵沒好氣的收拾碗筷。
“我真沒吃飽，我坐飛機坐累了……”賽麗亞不甘心。
“那我摸摸你肚子，鼓起來了就是吃飽了，沒鼓起來就可以再吃一碗。”何塵壞笑。
賽麗亞糾結，摸摸肚子？
她低頭看看，肚子還是挺鼓的。
“那算了，我明天早上再煮。”
“你可以深吸一口氣，這樣肚子就癟下去了。”何塵幫忙出主意。
“那樣有什么意義？”賽麗亞不明白這人怎么想的，狐疑的瞅瞅也，“你想摸我肚子？”
“我沒有想摸，只是想知道你肚子飽了沒。”
“你就是想摸。”
“行，我不裝了，我就是想摸，想想又不犯法……”
何塵把碗筷放進水池，“夜宵結束，該干嘛干嘛去吧。”
賽麗亞肯定是吃飽了的，剛剛那么一大碗面條，都夠他吃兩頓了，就是饞。
“到處跑了一天，有點困了，你差不多了也早點睡。”何塵道。
“好，晚安。”
“晚安。”
賽麗亞回了一聲，摸著肚子靠在沙發上不想動，跟平時何塵葛優躺的姿勢一模一樣。
“人要知饑寒，因為飯飽思**。”
何塵回屋，關門前探出半個身子囑咐:“你不要半夜偷偷進我房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房門關閉。
“？？？”
客廳里只剩下一臉懵逼的賽麗亞。
……
算算時間，離過年也不遠了。最近幾日天氣格外的好，連冬日的寒氣都被消去大半。
早晨修煉完畢的何塵抬頭望天，估摸著再過幾天還得有一場大雪，物極必衰，衰幾必勝嘛。
“你頭發該修一修了，這邊……還有額角……”
“然后去買幾件新衣服，過年的時候從上到下都換成新的，這叫新年新氣象。”
一大早，何塵就絮絮叨叨今天的計劃，說著說著拿起賽麗亞的手仔細看看，“指甲要不要也修一下？”
“修？是壞了嗎？”賽麗亞并不覺得自己的指甲有什么問題。
“不，是修整，讓它變得看起來更漂亮，也叫美甲。弄個粘的那種給你體驗一下，不喜歡的話回頭再拿下來就好了。”
賽麗亞的指甲只用指甲刀剪過幾次，挺圓潤的，指甲縫里干干凈凈，整體看上去樸素無比。
“感覺好麻煩……”
“還好吧……”
何塵站在窗前往外看看，人行道兩邊的樹木已經脫光落葉，只剩干枯的樹椏，早晨的陽光直直的照過來，絲毫沒有遮擋，看上去有些凄涼。
過年的氣氛已經布滿了街道兩旁，沿途的商戶們早就把燈籠和對聯該掛的掛，該帖的帖，平添幾分喜慶的味道。
這就是何塵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他喜歡帶著賽麗亞到處逛逛。
“看她們穿的那個，叫光腿神器，看上去跟沒穿似的，其實很厚，你要不要試試？”
馬路對面幾個性感美女走過，何塵一抬眼便瞧見，再回頭看看賽麗亞的牛仔褲，里面的秋褲也是自己給買的來著。
“不想。”
“穿起來很輕松。”
“不冷嗎？”
“嗯……應該不冷吧？”何塵也不是很確定，抬了抬下巴示意賽麗亞看馬路對面的街道，“用你的感知能力看一下她們抖不抖。”
“不冷我也不穿，我現在就挺暖和的。”
賽麗亞特喜歡這條秋褲，穿起來很溫暖。
“我們一會去哪？”
“先去理發，這時候人少。”
說著，何塵和賽麗亞穿好衣服出了門。
一路走到理發店，何塵猜的沒錯，因為是早上的緣故，托尼老師還沒有開始忙碌起來，正坐在椅子上刷著抖音。
見有顧客上門，托尼老師連忙招呼他們進門。
見到賽麗亞的一頭秀發，他眼睛頓時一亮。
“簡單修一下就行，簡單……算了，你這樣。”何塵拿手比劃，“這里剪一下，然后劉海，還有發尾這……”
托尼老師直接傻眼，沒見過要求這么細致的顧客，完全沒有了自己自由發揮的空間。
賽麗亞有些緊張，不過透過鏡子看到一直站在身旁的何塵，便繃著身子沒有動作，任由理發師咔嚓咔嚓的給自己理發。
在這里生活，一切總歸要習慣的。
等理發完畢，何塵付了錢出門。
賽麗亞的變化不大，主要是很長時間沒有理發，看起來有些厚重，細節處也有些亂，現在理完發后看起來就好多了。
當初第一次遇見時，那種不和諧的古怪感也包括這點。
何塵仔細觀察片刻后點點頭:“還不錯，順眼多了。”
“……接下來去哪？”
“去買衣服。”
“可是我餓了……”賽麗亞還在惦記昨晚的面條。
“買完衣服出去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