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早上，兩人兜兜轉轉，衣服買了，指甲修了，衣服也買了兩套，從里到外，都在店里試了才買，妥的不行。
何塵偷偷觀察了一下，C……
提著買好的衣服回家放好，也沒做飯，兩人在外面吃了頓炒面，順便出去采購，雞鴨魚肉，干果水果，大大小小的袋子拎回去放桌上一大堆，一看就是準備過年。
魚是活的，放在桶里養著，等著過幾天再吃，鴨是烤鴨，主要是怕賽麗亞手生，烤出來太硬，買烤好的剁吧剁吧就能直接吃。
再買兩斤豬肉，準備包餃子——賽麗亞不會包，不過何塵已經想好了，回頭讓她給鄧素蘭打視頻電話學，順便聯絡一下婆媳感情。
“別看了，過來幫忙，把桌子上的膠水拿來。”
對聯剛買過來何塵就張羅著貼上，催促在一邊低頭看自己指甲上小花的賽麗亞。
“如果是農村的話還得買兩個門神的畫貼大門上，秦瓊和尉遲恭哦，你應該不知道，用來辟邪的。”
一邊擠膠水一邊把對聯按在墻上，何塵嘮嘮叨叨，最后用力再按壓一遍，拍拍手退后看著自己的杰作。
悠悠乾坤共老，
昭昭日月爭光。
橫批:共度佳節！
“怎么樣？不錯吧？”何塵扭頭問，對自己選的這幅對聯很是滿意。
“好像沒人家的長。”賽麗亞雖然知道對聯是干嘛的，不過暫時還看不太懂上面的意思，左瞧瞧右看看，總覺得六個字的對聯沒人家十個字的霸氣。
“對聯比什么長短啊……”何塵無語，“莫非……你喜歡長的？”
“覺得長長的寓意好。”
“那我寓意肯定特別好。”何塵壞笑，在她莫名其妙的眼神里，拿著膠水回屋，接著出來再用力拍一下，生怕它掉下來。
“來拍張照吧。”拍好對聯的何塵拿出手機，拉過賽麗亞站在對聯前，咔嚓拍了一張。
拍完照，何塵見膠水已經干了一半，便沒有再鼓搗，帶著賽麗亞回屋關門，整理桌上的一堆年貨，。
等到一切規整完畢，他坐到電腦前開機，手機連上數據線，開始備份照片。
賽麗亞抓了一把買來的容易，坐到何塵身邊看他操作，嘎吱捏一個吃一個。
“給我也來一顆？”何塵看她吃的香，有些饞了。
“給。”
這貨不接，張大嘴側過頭，“啊——”
賽麗亞眨眨眼，拿著松子仁往他嘴里一扔，像喂狗一樣喂了他一顆。
“感覺怪怪的……”
何塵聳聳肩，給他看屏幕上兩個人剛剛的合照。
“為什么你笑的這么傻？”賽麗亞問。
“明明是你太嚴肅。”
屏幕上。
傻笑的何塵和表情嚴肅的賽麗亞站在門口盯著鏡頭，身后是暗紅色的門和兩邊嶄新的對聯。
站姿和構圖都很有年代感。
……
兩天后。
放晴了大半個月的天氣終于陰沉了下來，一整天看不見太陽。
何塵帶著賽麗亞來到了長城訓練營。
訓練營已經一星期沒上課了，而今天，將是決定大家去留的日子。
何塵和賽麗亞進去就把字給簽了，然后站在一旁看其他的學員們簽字。
這次長城根本沒有給她們討論和商量的余地，不管是去是留，簽字就完事了，不進行任何討論。
態度強硬無比。
退出的學員大概有五分之一的樣子，他們將被封印氣海，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
何塵不知道其他班是什么情況，但是他估摸著退出的學員應該不會太少，因為現在的世俗價值觀就是，沒有面對危險也就罷了，當真正出現危險時，父母還是希望孩子們能平平安安的。
五分之一這個數量不多不少，何塵也無從評價。
大家都簽字完畢，教室里只剩下了選擇留下的學員，劉平平靜的看著大家說道:“恭喜各位加入，以后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說完，給所有人鞠了一躬。
緊接著劉平開始擁抱每一個選擇留下的學員，第一個就是何塵，說實話，他還真不太習慣別人對他這么熱情。
他忽然意識到劉平說的不是感謝各位加入，而是恭喜。
這意味著劉平本身對長城的榮譽感極高，他以此為榮，并且別人加入后，他也意味著這是一件好事。
第二個就是賽麗亞，然后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劉平上去擁抱她時，就看到賽麗亞表情糾結的退后了兩步，然后不情愿的伸出了一只手。
劉平也不介意，伸手過去握了一下。女孩子嘛，確實不太方便。
擁抱完畢，劉平笑著說道:“現在大家可以下樓去操場集合了。”然后他看了看那些站在走廊的學員們，這些都是簽了退出協議的。
“各位退出的同學，也許你們將回歸平靜的生活，但我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人這一輩子總要做點什么，才能證明自己真的存在過，彼此共勉吧。”
走廊的學員們沉默著，沒有說什么。
何塵和賽麗亞來到操場，找到自己班級的位置站好。
集合干啥呢？張碩碩又要講話嗎？何塵有些納悶。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經過劉平這么一折騰，他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不少。來都來了，對吧？
賽麗亞碰了碰何塵的胳膊，朝一旁努努嘴，示意他看那邊。
何塵轉頭望去，驚訝的發現賀羽也在這，他沒有在任何班級的隊列里，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你這夠特殊的啊，都沒有班級。”何塵笑呵呵的過去打招呼，“知道集合要干啥嗎？”
賀羽看到何塵后也跟他招了招手，等他走近了才說道:“要宣誓了應該。”
宣誓？何塵一愣，他忘記這茬了，不管是入黨還是入伍，基本走上了特殊崗位，都是需要宣誓的。
不過他并不覺得宣誓有啥用，應該就是走個形式吧？大家說一些連自己都不信的話，然后就結束了。
選擇離開的學員們全都被請到操場外面去了，他們只能在
外面觀看這場宣誓儀式，而學員們之間都有著一種小小的興奮感。
賀羽給賽麗亞的印象就是沒什么正形，但是她忽然發現，提到宣誓的時候賀羽的表情里，竟然藏著一絲絲的嚴肅和莊重。
“宣誓很重要嗎？”賽麗亞小聲問道。
“應該……嗯……還好吧。”何塵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隨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