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的走廊上,因為陳立表示那間病房有問題。
沈太平便快速穿好鞋,想著快點離開這里。
可沒曾想,他剛走了兩步,就見陳立突然轉過頭,怒氣沖沖地喊道:
“剛才你玩爽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頓時,沈太平眼露茫然,腦中升起一連串的問號。
玩爽了?
誰玩爽了?
什么游戲還能換著玩?
怎么陳立這小子沒叫上我一起玩?
一時間,浮想聯翩的沈太平竟沒有注意到,之前陳立示意他看的那間病房的門已經徹底打開了。
好在陳立也沒指望沈太平能幫忙。
就在他喊出那句話的一瞬間,開路和殿后的男女紙人就已經齊齊看了過去。
當兩具紙人發現藏身于病房中的那名擁有詭眼馭詭者后,也不用陳立指揮,迅速就撲了過去。
這種環境下,那名馭詭者自然沒有認出這一男一女并不是人類。
他只是感受到飛撲而來的這兩人身上具有某種詭物的氣息。
下意識就把他們當作是兩名馭詭者。
基于自己現在的處境,詭眼馭詭者怎么敢讓對方靠近。
當即他就動用詭眼的能力。
兩只眼睛好似變色龍一樣,分開看向飛撲而來的紙人。
之前陳立在幻境中看到的紅光,這一刻也在男女紙人眼中出現。
可兩具紙人卻一點也沒在意,任由紅光射來。
詭眼使用者眼看這兩名“馭詭者”不閃不避,也不動用自身詭物,嘴角不禁微微勾勒出一抹冷笑。
雖然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詭眼紅光沒能侵蝕那個落入他催眠幻境的人。
但他不信,詭眼會連續兩次失效。
“敢在我面前裝逼,看你們死不死。”
望著快速迫近自己的兩名“馭詭者”,詭眼使用者已經視他們為死人了。
他現在考慮的是解決掉這兩人后,該如何面對從他們體內復蘇的詭物。
可沒曾想,現實再一次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就在紅光接觸到男女紙人后,他們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仍舊保持原來的速度,快速朝他跑來。
頓時,詭眼使用者呆滯在原地。
!!!
瓦特法克,這特么真是見詭了!
詭眼一次不管用還能說是意外,可這次怎么也不管用。
難不成是詭眼過期了,還是說對方體內的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幫忙抗住了紅光侵蝕?
無往不利的紅光一下子變成了發廊的氛圍燈。
不禁讓詭眼使用者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而這時候,男女紙人已經來到他面前。
兩具紙人伸出融合了詭物軀干的手臂。
一左一右,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兩只詭眼上。
登時,詭眼使用者慘叫一聲,捂著雙眼往后倒去。
啊…
聽到這凄慘的叫聲,沈太平終于回過神。
往叫聲響起的地方看去。
“嗯?他是誰?”
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詭眼使用者,沈太平滿頭霧水。
陳立繃著臉,眼中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道:
“一個傻逼玩意。”
說完,他迅速抬頭看了看走廊兩頭。
拉著沈太平就往那間病房跑去。
剛才這聲叫聲太大,萬一運氣不好,這層樓有詭嬰分身,說不定又會把它給招惹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當進到病房后,陳立立即就關上門。
這時候,詭眼使用者似乎已經度過了最疼的時候。
他沒再抽搐,身體顫抖著,用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
但陳立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快速上前一步,狠狠一腳揣在他的腰眼上。
“狗日的,爽不爽,攢勁不攢勁?”
頓時,詭眼使用者疼得再一次叫出了聲。
沈太平趕緊拉住陳立,道:
“先別打了,再打他,說不定等下又要把那玩意兒給招來。”
陳立一想也是。
又踢了那人一腳,這才勉強作罷。
沈太平借著房門上的玻璃瞅了瞅走廊。
確定詭嬰沒有出現,小聲道:
“怎么個情況,他怎么你了,讓你發這么大火?”
他目光在陳立和詭眼使用者身上來回轉了幾圈。
突然,沈太平記起之前陳立在走廊的那句話。
一下子他眼睛就直了,愣愣看向地上詭眼使用者,道:
“該不會,這就是玩你的人吧?”
“沈老頭,你會不會說話,什么叫玩我的人。”
對于沈太平措辭不準確,陳立十分膩歪。
為了防止被誤會,他當即就將剛才自己被詭眼使用者偷襲的事說了出來。
或許說的時候又勾起了他剛才的恐懼。
在說完事情后,陳立忍不住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慘叫聲響起。
因為男紙人已經提前捂住了詭眼使用者的嘴巴。
得知陳立居然差點栽在這人手里,沈太平眼睛一瞪。
幾步走到詭眼使用者身前,用力一腳揣在他的小腹上,揶揄道:
“小伙砸,蠻厲害的嘛,做成了連慕紫泫都沒能做成的事。”
“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位人才,說不得我幫忙推薦一下,你就能在緝靈組飛黃騰達了。”
說著,沈太平一把捏住那人的臉頰,抬了起來。
誰知,當他看清對方那張臉后,神情卻是猛地一變。
驚聲道:
“你不是緝靈組的人,你是地府的詭差!”
聽到這話,陳立快走幾步來到沈太平旁邊,疑惑道:
“沈老頭,你怎么知道他是地府的人?”
在來靜安醫院之前,陳立就已經明確得知緝靈組的人已經進來了。
剛才被襲擊的時候,他也一直以為是緝靈組的人干的。
沒曾想,沈太平卻說這人是地府的人。
難不成,地府也派人進入到這起靈異事件之中了?
沈太平抬手指了指詭眼使用者的臉,道:
“因為只有地府的人才會在額頭印上這玩意兒。”
聽到這話,陳立順著看過去。
就見詭眼使用者的額頭上赫然烙印著一枚長寬不過三厘米,頭生雙角的黑色詭臉印記。
這枚印記栩栩如生,仿佛真有一只詭待在那里似的。
陳立只看了一眼,就深深記住了詭臉的樣子。
“地府每一個人的腦門上都有這東西。”
沈太平繼續道:
“普通詭差是一枚,詭差領隊是兩枚,而無常和判官則是白色和綠色的詭臉。”
“至于地府府主,因為常年帶著一張詭臉面具,誰也沒見過,不過有人猜測,他的額頭上也有一枚。”
聽到這話,陳立沉默數秒。
目光直直看向那名詭差,道:
“地府一共來了多少人?”
詭差嗚咽幾下,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陳立一愣,反應過來他的嘴可是還被捂著。
便示意男紙人放開他。
男紙人依言照做。
得到釋放后,詭差直接跪倒在地,重重咳嗽起來。
他雙手撐在地上,裝作狠狠喘氣。
可實際上,他還想偷偷運轉詭眼,拉唯一沒有攻擊過的沈太平墊背。
他就不信,這一群人全都能免疫他的詭眼紅光。
但誰知道,男紙人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下子就戳破了他的意圖。
“別動歪心思,你的詭眼現在可用不了。”
聽到這話,詭差還兀自不信。
他臉上顯露出瘋狂之色。
猛地抬起頭,看向沈太平。
可讓他絕望的是,本應該激射而出的紅光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