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摸魚不是個辦法。
虛度光陰,沒有美女陪伴,還有些無聊。
校園里是有不少碧眼金發的美女的,沈光林無感。
德國美女的特點就是人高馬大,沈光林不喜歡她們的這個特點,簡直太高了,站著輸出都夠不到。
還是回歸科研吧。
沈光林感覺條件有些成熟了,他要給自己開一個新課題:那就是研究足球烯。
是時候該發現足球烯了,再晚一點就要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足球烯又叫富勒烯,它是一個由60個碳原子結合形成的穩定分子。
而且,足球烯有許多獨特的性質:它的硬度比鉆石還硬;它的軔度比鋼強還強大100倍;它的導電性比銅強,但是重量只有銅的六分之一;將金屬嵌入足球烯的結構之中,又可以形成獨特的性質,如超導特性、順磁特性等等。
由于足球烯具有如此完美的對稱結構、它在納米尺度范圍內又有特殊的穩定性,還有非常奇異的電子結構,這就使它成為在許多高新技術領域應用潛力巨大、不可替代的材料。
在后世,這玩意可是被業界稱為“納米王子”的。
在生物醫藥、新能源、新材料、催化劑、電子學等領域它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比如,在生物和化妝品領域,富勒烯能夠親和自由基,因此具有抗氧化,抗衰老的作用,而且對于HIV病毒也有不錯的抑制作用。
后世,打著富勒烯招牌的護膚品已經爛大街了,但幾乎全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貨色,因為富勒烯可是比黃金還貴的多的產品。
在2020年,一克純富勒烯的市場采購價是1700元,而一克黃金的價格只有400多,這中間差了4倍多呢。
不是有錢人,這玩意還真的用不起。
不過,這個玩意要是被他沈某人率先發現的話,肯定是能夠講個更好的故事的。
真實的歷史上,它的故事是這樣的:在1985年,英國化學家克羅托成功的勾畫出了C60的分子結構,并且,他還講了一個故事:他說自己是由于建筑師富勒的建筑設計方案給了他啟示,碳60就像那個球形建筑,因此他還建議這種烯為富勒烯。
好騷!
那位建筑師布克米尼斯特·富勒干了些什么事呢,他就是建設了一個球形建筑而已,跟C60外形稍微有點相似。
結果那棟建筑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反而富勒在科技界留下了一個自己作為黃金配角的傳奇故事。
沈光林覺得自己一定要把故事構思的更好,故事也要講的更美妙。
名字可以就叫足球烯或者蹴鞠烯,因為蹴鞠是華夏最先發明的。
足球烯的發現過程可以安排到自己看1982年世界杯的時候,由足球比賽而產生的靈感。
沈光林可是贊助過華夏足球隊的。
他“熱愛”這個。
等到世界杯開幕的時候,他就可以講了:雖然國家隊沒有取得好成績,但他相信這只是開始,因為這帶給了他靈感和福報。
苯環的發現人家都可以說自己是做夢夢到了蛇咬自己尾巴,沈光林也可以說因為足球承載了他太多的愛,因此把碳分子結構想象成了足球的形狀。
然后理論計算了一下,完美!
其實,在1982年的今天,足球烯已經被人“看”到過了,只是看到的人并不了解這是個什么東西而已。
畢竟,足球烯是立體結構的,從平面上確實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倒推才能得出結論。
早在1980年,扶桑科學家飯島澄男在分析碳膜的透射電子顯微鏡圖時就發現了一種同心圓的結構,這種圖像看起來很像是切開的洋蔥,他卻并沒有在意,其實這就是C60的第一個電子顯微鏡圖。
飯島澄男這貨也是很悲劇的,一生科研成果無數,常年陪跑諾貝爾,從未獲獎。
很多人認為:1996年的諾貝爾化學獎與2010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都應該頒發給他的,但都沒給,實在可惜了。
沈光林現在還不認識這位對華夏非常友好的飯島澄男,但是他已經決定把足球烯給“發現”出來了。
曼斯坦因的實驗室里就有透射電子顯微鏡,這就很好。
沈光林很喜歡。
自從看到這個透射電子顯微鏡的時候,沈光林當時就想了很多。
因為,可以通過它來發現太多東西了,光是碳原子一族的就有好幾種:足球烯,奈米碳管,石墨烯。
這一個一個的都是諾貝爾級別的成果。
不過,現階段,這臺透射電子顯微鏡卻是很搶手的,實驗室里的很多人做實驗都要用到它。
沈光林經常用它來做課外活動,大家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有意見的。
看看沈光林干了啥,一會兒觀察金剛石,一會兒觀察石墨,一會兒觀察碳黑,還從壁爐里取煙灰出來觀察。
這可就跟當前研究的重點嗜鹽菌和ATP沒有一點關系了。
但誰讓他是實驗室負責人呢,曼斯坦因不管他,誰還管他。
直到,國內來的吳曉云都看不下去了,她委婉的建議:“沈老師,您這是拿透射電子顯微鏡當玩具了嗎,怎么什么東西都用它來看呀,大家有時候也想用的,但是不太好說,讓我轉述一下。”
“哦,你們用,你們用,我再買一臺就是了。”
有錢就是有點小任性。
沈光林自己花錢重新買了一臺最新款的透射電子顯微鏡,準備先放在曼斯坦因的實驗室里用用,等回國的時候再帶回去。
有了自己的儀器,沈光林玩起來更加任性了。
他不滿足于觀察實驗室內的常用材料,開始自己的野性發揮了,甚至小蝌蚪他都要看一看。
有一天,他說,如果把受精卵的細胞核取出來,然后再換一個體細胞的細胞核進去,是不是還能發展成一個生物。
這不是已故科學家通第周的科研成果么,沈老師也想研究金魚呀。
并不想,不過,生物還是蠻有意思的。
由于他觀察的東西太多了,大家也不知道他要干些啥,直到有一次,沈光林自己說漏了嘴。
誰讓德國的啤酒太好喝了呢。
在他們這里,啤酒不是飲料,這是一種食品。
有一次例行聚餐,沈光林喝多了,在那里吹噓:“你們千萬不要小看碳原子,它里面存在的好東西可不少呢,老美用的碳纖維只是它的一種應用狀態,還有其他碳原子構成的大分子存在呢。”
科學家的聚會,吹牛就也離不開專業只是,實驗室的一位化學家就說了:“沈,您說的很對,含有碳的物質簡直太多了,甲烷,乙烷,包括各種有機物都有碳的存在,它是生命的基礎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只由碳原子構成的分子,只是碳原子就可以構成的分子有幾種,金剛石只是一個方面,自然界領域還有其他未知碳組合的存在。”
“舉個例子看看。”
“當然可以,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種就像苯環一樣的碳分子,它會震驚世界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咱們走著瞧。”
說者無意,聽著卻有心了。
沈光林的話被張守盛的老師盧卡斯聽到了,他很有想法,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就開始各種驗證,就想發現不一樣的東西。
沈光林都還不知道這個老銀幣在干啥,直到有一天張守盛說,盧卡斯也在研究碳分子,天天收集碳黑和石墨。
而且,盧卡斯還把石墨切片進行觀察,就想看看石墨中的碳原子究竟構成了什么。
我去,這個混蛋玩意!
他沈光林都不敢分析石墨片呢,就怕搞出一些不該發現的東西出來,因為這不符合他當前的利益。
沈光林準備先吃一波富勒烯的紅利,完了再吃石墨烯紅利的,這個想法簡直完美。
問題現在盧卡斯去做石墨切片,他難道是想找到石墨烯嗎?
還好石墨烯是單層原子,切片是切不出來的,發現的過程還需要一些偶然性。
沈光林決定還是要謹小慎微起來,不能再跟這個老銀幣透漏更多內容了,萬一他切片不過癮,改用膠帶粘怎么辦?
趕緊把足球烯搞出來,斷了他的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