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課滿滿的都是干貨。
沈光林上來就講經濟現象和經濟原理,而且奔著的全是不好的方面去的,很是給大家來了一個下馬威。
改革開放之后,國家經濟局面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家嘴上說著居安思危,但是,他們內心里總是覺得,我們的“好”會永遠持續下去的。
然而,沈光林戳破了這個“泡泡”,他把大家也能接觸到的這點點滴滴拿出來講,透過現象幫助大家看到了本質。
沈光林不但說了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而且還引申出了這種現象持續下去的后果。
好嚇人呀!
大家聽得冷汗直冒。
對!就是要這樣,看你們還敢輕視我不。
沈教授這堂課講的內容也太扎實了,大家聽的好累,又好怕,但又不敢不聽,怕錯過了什么東西成了人民的罪人。
好久沒這么認真的記筆記了。
中途不得不休息了好幾次。
原因有多個,其中一個是參會上課的大都是中老年人,生理機能沒有那么好,免不了人有三急。
第二個,也確實是要給大家一個喘息的機會,沈光林講的內容帶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大家想提出質疑,但是直覺和理智都告訴他們,沈光林講的是對的。
沈光林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教授,但是,只要他想,他是能夠接觸到國家核心經濟數據的。
現在,沈光林拿出來的論點和論據都有了,現成的例子也就擺在眼前。
大家不信都不成,不怕都不成啊。
說起經濟硬著陸,最典型的就是拉丁美洲那幾個國家了,他們也是國土面積龐大,人口眾多,資源豐富,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只是,他們在享受了一段時間的經濟騰飛之后剎不住車,經濟波動很大,有的已經陷入負增長了。
他們的局面和前車之鑒,華夏難道不會碰到嗎?
大家確實憂心忡忡。
其實,沈光林講完這些內容,他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層白毛汗呢,他自己講課,心理上也是很累的。
因此,課間休息的時候,沈光林也是刻意避開了眾人,就怕他們問問題。
他自己躲在走廊里吹風,美其名曰整理整理思路。
參會的領導見識到了沈光林的厲害,知道這堂課很重要,也就不去打攪他。
出沒在過道里的,除了沈光林,其他的都是秘書。
沈某人今天特意穿了很帥氣的西服,還打了很正式的領結。
跟他有同樣打扮的還要不少,大家的心思都不純凈呀。
不過,沈光林的年輕和帥氣是遮掩不住的,就算在秘書群體中間,他也是佼佼者。
領導們開會,秘書們也是一個很好的社交平臺。
沈光林加入的最晚,他來的時候別人已經成為朋友了。
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看了看這些秘書們,有些人確實也很年輕,但有些則也已經人到中年了。
而且,這里面還真的有幾名女子呢,清爽中透著干練,巾幗不讓須眉。
“小兄弟貴姓?”看到沈光林過來,有人主動打了招呼。
“姓沈。”沈光林也是很禮貌的回答。
“沈兄弟真是年輕啊,是那位領導的秘書啊?”
“這樣打聽不好吧。領導不生氣的嗎?”
沈光林很好奇秘書群體究竟是個怎么樣的群體,其實他自己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三個秘書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
“哦,對不起,”大家看到沈光林這么不合群,也就不再理他了。
沈光林也是樂的清凈。
這個年輕人啊,有些不識好歹,多好的社交機會啊,擺什么清高,還是年輕啊。
沈光林是真的年輕。
看著就像大學生。
如果李蓉在這里,她都會驚訝的發現,認識沈某人五六年了,面容上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呀。
六年前沈光林就長這個樣子,現在的他還是這個樣子。
歲月,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連一道魚尾紋都沒有。
這時候,沈光林的秘書來了,帶來了一個泡著枸杞的玻璃保溫杯。
沈光林也沒說別的話,拍拍助理的肩膀,走了。
“小兄弟貴姓?”看著沈光林走了,剛才搭訕沈光林的人又過來搭訕。
“姓劉。”秘書回答。
“劉兄弟真實年輕啊,請問你是哪位領導的秘書啊?”
“我不是領導的秘書,我只是一為普通的助理。”秘書回答的很是低調,沈光林確實不是領導啊,他只是一位教授而已。
“你看看,你看看,這位小伙子多懂禮貌,成熟穩重,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人向四周發著牢騷,也是宣泄自己的不滿。
不過,這話沈光林的秘書也就不愛聽了,他原本還想散發一支煙的,也不發了,收拾東西就要走。
“小兄弟,你干啥去?”
“我去找你們說的那位年輕人。”
“找他干啥?”
“我是他秘書。”
“你不說他不是領導么?”
“他確實不是領導,他是給你們領導上課的人。”
課堂繼續。
大家一開始聽說是沈教授授課,原本是來看稀奇的。
畢竟,這可是五萬美元的一堂課,大家過來也判斷一下成色,開開洋葷。
半堂課下來,大家就改變了之前的輕視態度。
沒想到,這堂課哪里是5萬美元啊,就是50萬美元也值得啊。
實在沒想到,沈教授對于經濟竟然也如此的有見地啊,這比很多專研經濟的學者還要厲害了。
而沈光林在課堂上所談論的,就是當前國內經濟發展正在面臨的困局,而且還不止一點,一二三四五的講了好多點。
大家聽完,心情很是沉重。
還好,在下面的這節課,沈光林給出了一些解決建議。
大家的神情又開始舒緩過來。
沈光林不是那種挖坑不管埋的人,他自己提出的問題,自己給出了解決方案,而且還不止一種,還有備選方案呢。
嗯,聽著有那么點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行。
不過,可行不可行的,也就這樣了,這都是后面需要驗證的問題了,當前沈某人的任務算是順利結束了。
午飯的時候,就連戴眼鏡的大領導也跟沈光林開起了玩笑:
“小沈,聽說你一堂課的潤筆是五萬美元啊?我們可是給不起呢。”
沈某人講課收錢的梗流傳度很廣,這已經是沈光林的名片和招牌了,無論到了那里,大家都知道,沈教授一堂課要收五萬美元呢。
而且,最離譜的傳聞是,沈教授在花旗國的洛杉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斂財160萬美元,而且這些錢全部捐給了留學生。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到領導這么和藹,沈光林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他笑著說道,“那當然,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這5萬美元可以先欠著,等我做的判斷正確的時候再還。”
頓了一頓,沈光林又接著說,“多給長城集團一些好的幫扶政策,就當還我的課時費也行。”
“你不說長城集團不是你的嗎?”領導又問。
“當然不是我的啊,不過他們是我的金主。我實驗室的捐款,大部分來自長城集團,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是。”沈光林說的振振有詞。
“你個小沈!”領導笑著搖頭嘆氣,接著他問道,“你覺得當前的經濟困局,該怎么解決,誰能解決?”
“真的要我說?”
“你就大膽說嘛,誰還敢不讓你說不成。”
“行,那我就說了,我覺得吧,雖然五道口技校這個學校不怎么樣,但是他們經濟管理學院的院長還不錯,能堪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