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寧瑯早早起床,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廣闊的大海。
昨天晚上的事已經被寧瑯拋到了腦后,彩兒是人是妖對寧瑯來說都無關緊要,他昨晚之所以將彩兒推開,無非是因為自己沒有提前覺察到彩兒是妖,這才一時吃驚,將她推了出去。
但在海域,人類對于妖的憎惡甚至要高于寧瑯之前所在的人間。
他們來此地,無非是為了發泄心中的獸欲罷了。
在他們眼中,這里的女子不過是一種工具,連為奴為婢都不配。
寧瑯知道再在這里呆下去,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既然這里的最強者都不過是天尊境,那不如直接去海王宮,找那所謂的宮主問一問,若是他配合,那萬事大吉,若是不配合,那就得使上一些手段了。
想到這。
寧瑯喃喃自語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言罷,寧瑯正準備下樓離開,突然抬頭看向遠處,少頃,一隊身穿統一服飾的男人從遠處掠來。
他們落在木屋中間交錯的浮板上。
為首的男人大喊道:“人呢,都給勞資滾出來。”
很快。
聚在一起的女子們聽到聲音就紛紛從屋子里跑了出來,看到來的人身上穿著海王宮弟子的服飾,一群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馬擠出笑容迎了上去。
“公子,好幾天沒來,想煞妾身了。”
一時間鶯鶯燕燕,撒嬌的聲音連綿不絕。
但這群海王宮的人好像并不吃這一套,他們蠻橫地就像是挑貨物一樣將女子們扛在肩上,不顧她們的臉面,強行把她們往房間里帶去。
被抗在肩上的女子中,彩兒赫然身在其中,盡快她家里已經有了寧瑯這個客人,她不想接客,但僅是路過的她,也還是被強行扛了起來。
彩兒不敢反抗,她知道反抗的結果是什么。
幾年前。
她們的一個同伴,便是不同意海王宮一個弟子的侵犯,結果被硬生生在床上欺辱至死,下半身傷痕累累,鮮血染滿了床單。
不知往事的寧瑯看到這一幕,心里并沒有什么感覺。
他只覺得這些人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自己一個外人又何必去管。
可就在其中那個為首的弟子扛著彩兒往這邊走來的時候,在浮板橋的另一頭,寧瑯落地之后見得第一個年輕女子恰好從拐角處走過來。
年輕女子名叫阿茶,是彩兒的妹妹。
盡快她也是妖,但是卻從未接過客,并且以此為恥,所以每當自己的姐姐家里有客人的時候,她都會一個人悄悄的躲起來,就像昨天一樣,寧瑯一來,她便立馬走了。
阿茶性格內向,和這里的其他已經落入風塵中的女子沒有共同的話題,她向來獨來獨往,平時鮮少言語。
此刻,她看到自己的姐姐被一個男人抗在肩上,她也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后立馬轉身就走。
可扛著彩兒的男人看到阿茶之后,明顯眼前一亮。
看到阿茶直接掉頭走了,男人連忙追上前道:“你給我站住!”
聽到男人的聲音,彩兒也是嚇了一跳,她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妹妹保護的很好,她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妹妹步自己的后塵。
彩兒看到男人要往前追,于是立馬擠出笑容,嬌聲道:“公子,外面風大,我們先進屋吧。”
那料想吃慣了彩兒這種浪蕩女子的男人,竟然直接將彩兒放下,然后指著阿茶離去的背影問道:“你去讓她來陪我。”
彩兒立馬道:“公子,她不是我們這兒的人,還是我們兩個……”
話還沒有說完。
男人直接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彩兒的臉上,他大聲罵道:“臭女表子,這里是你們魚人的地盤,除了魚人,平常哪會有女子來這,你快去喊她過來,否則,呵。”
男人一聲冷哼,彩兒身上便開始顫抖起來。
寧瑯這才搞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被自己戳穿身份后,彩兒為什么那么害怕。
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一邊是兇神惡煞的客人,彩兒兩頭為難,但她還是死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哭泣道:“她真的不是我們這的人,公子,你就放過她吧,公子今天想玩什么花樣,妾身都滿足你。”
男人一腳將彩兒踹開,而后直接凌空朝阿茶追了過去。
聽到后面的聲音,阿茶連忙鉆進大海里,那料想男人還是不死心,竟然隨著一起鉆進了海里。
盡管魚人在海里有優勢,但阿茶只有三重天境的實力,而男人則有六重天境的實力,花費了十幾息時間,最后男人還是把阿茶從大海里抓了回來。
男人粗魯地將阿茶扛在肩上,不顧她激烈的反抗,直接帶她往寧瑯所在的屋子走了過來。
走到門口時,男人又將地上的彩兒拎了起來,嘴里猖狂笑道:“今兒個,勞資也來試試單龍戲雙鳳。”
走進屋子后。
滿臉絕望的阿茶直接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柄匕首,然后直接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不要!!!”
看到這一幕的彩兒,連忙哭聲大喊。
這世上,她就只剩下阿茶這一個妹妹,甚至她步入風塵,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養活自己的妹妹。
聽到彩兒的哭聲,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直接將阿茶往地上一摔,一巴掌直接將阿茶手中的匕首拍了出去,臉上獰笑道:“想死?要死也要等勞資爽完再死。”
說完,男人又道:“勞資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么剛烈的女子,莫不是個雛兒?哈哈哈哈,那可真是走大運了。”
一陣刺耳的大笑聲在屋內響起。
男人將阿茶拎了起來,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去。
看到這一幕,彩兒也是立馬上前再次抱住了男人的腿。
可她的力量怎么可能阻止這一切,男人每走一步,她就被往上拖一步,男人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拖上了二樓。
“嘭!”
男人一腳踢開大門,而后,直接將阿茶扔進了床上。
就在男人準備往她身上撲過去的時候,寧瑯出現在了門口,他把彩兒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后若無其事地對她道:“他就是海王宮的人吧?”
“是。”彩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了寧瑯的手,眼神中全是無助的哀求。
聽到聲音。
男人詫異地轉過腦袋。
床上滿心絕望的阿茶也用一雙可憐的淚眼看向了寧瑯。
“你是什么人?”男人質問道。
寧瑯沒有回答他,只是命令道:“讓你的人都出來,帶我去一趟海王宮。”
“你是云霧宮的人?”
“不是。”
男人勃然大怒道:“那你也配讓勞資帶路?”
寧瑯沒有生氣,只是將手輕輕地放在了腰間的養劍葫蘆上。
下一刻。
一柄飛劍從葫蘆口飛出,僅一個瞬間就將男人襠下搗了個干凈,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男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也是聞到味道,才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雙腿之間,已經是一片血花時,男人一聲痛叫,將所有正要爬到床上的海王宮弟子全部引了出去。
“師兄!怎么了?”
外面很快響起了他那些師弟們的聲音。
寧瑯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很平靜地問道:“現在配了嗎?”
聽到樓里響起了其他男人的聲音,外面的海王宮弟子意識到可能出事了,于是全部朝樓上跑了過來。
寧瑯低頭看了一眼嚇得六神無主地彩兒,臉上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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