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黃藍相間的馬賽克如潮水一般淹沒了血腳鏈鐘琴與金發蘿莉。
膚色黝黑的尤物少女那邊立即傳來了羞恥的低吟。
失去肢體的痛楚完全被莫名占據全部思考的愉悅覆蓋,潮紅的臉頰淌下口水,不到一秒就呈現出一副被玩壞的,極致幸福的癡笑。
顯而易見,即便是專門為了那種需求調教出來的極品奴隸,在本職淫邪的上古邪神面前仍舊不堪一擊。
深淵的裂隙與突兀降臨的邪神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這是偷渡跑到別人家神國來搞事情,不得不低調一點。
被輕輕碰了一下就已經受不住了的鐘琴小姐被徹底拖入深淵,從這個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令甄澄目瞪口呆的是,被莎布姐觸手緊緊包裹舔遍全身的小蘿莉卻好端端地留在了原地。
“想不到吧嘿!”小家伙似乎對甄澄的表情十分滿意,剛才的不快便也揮之腦后。
也不知是有所依仗還是純粹的脫線,至于連哄帶騙想要將她獻祭給邪神這件事情,似乎她從來就沒真的當回事過:
“你看,現在我也算是目擊者了,就這么把我殺掉肯定不行的。所以就讓人家加入你們一起行動怎么樣?再不濟當做放在身邊監視也好呀。”
甄澄神色復雜地盯著小蘿莉,意識在奧卡神經元瘋狂留言。她不得不承認,太過順利的展開,讓她有些想當然的小看了這明顯大有問題的意外。
鋪開的局面中出現異常變數,甚至聞所未聞的未知亂入者,在她眼中無疑是育成法使用者無法容忍的紕漏。
弒序詩人:“歡愉盛宴眾我之影莎布姐這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米莎學姐,莎布她人拉少了一個啊!你該不會說每個使用學姐協助的機會就只能管一個人吧?”
歡愉盛宴:“哎嘿嘿好可愛,血腳鏈,很不錯……可惜,沒有,羞恥心,吃不飽……”
眾我之影:“你是不是覺得完美的育成法,就等于實現擬定一個萬無一失,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的復雜計劃?”
弒序詩人:“……啥?”
甄澄感覺米莎學姐這話說得給人感覺十分陌生。在她心目中,這是一位相處對話頗為生硬,但骨子里很是熱心腸的親切學姐。
她認識的米莎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帶有諷刺挖苦情感的話語的。
萬界女帝:“我不是有意窺探你的進度,但學妹啊,你的腦子是豆腐渣么?能有點競爭意識不?
我可不想等你輸了比賽,用根本沒有認真來當借口搪塞我。丑話說在前面,即便對手是你這種連萬分之一獲勝機會都沒有小蟲子;這次的競爭,本宮也已經是全力以赴的狀態了。
話說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不是說好禁用莎布的么?”
眾我之影:“學姐放心,我既沒有違規,也不會為比賽的結果找借口,純粹是這邊的情況變得有點詭異起來。一切等回班里再細說吧。”
眾我之影:“在被宿命譜寫好的假象中,自由意志是真實存在的。而所謂未來,便是由所有參與其中的自由意志共同譜寫的事實。
即便是我也不可能通過預言百分之百確定未來將要發生事情的全貌,你又憑什么認為世界上存在完美無缺的布局呢?
谷真正的育成法,是可以讓所有突發異狀走向你所安排好的方向和結局的藝術。你要追求完美的并不是對事件細節走向的推定,而是能夠應付所有變化,讓‘意外’不會打破完整布局的‘大局觀’啊。
既然意外已經發生,與其糾結它發生的原因,不如集中于解決問題的方法。推定總結是塵埃落定后才需要反思的事情。
這是你課程的一部分,自己想辦法處理解決吧。(~ ̄▽ ̄)~以上,是代老師轉述她的原話。”
最后一句讓甄澄松了口氣,突然性情大變的米莎學姐實在太嚇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平心而論甄澄并不認為對曲蕓而言真的會有什么事情是完全超出掌控和預料的。
至少此刻,她冥冥中有種直覺,自己遇到的意外絕對沒有超出老師備好的劇本。
畢竟在自己和梅碧夕學姐商量競賽規則的時候,老師是明確提過禁止莎布學姐入場的。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不可能沒有什么企圖。
想到這里,甄澄舒展開眉頭,望向小蘿莉的表情也換上了一種陽光燦爛的微笑。
這種足以令人感到恐慌的詭異變化,讓小蘿莉默默打了個寒顫。
“很好,現在開始允許你加入我們,”甄澄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是來給本小姐打工的,所以不可以離開我們的身邊,遇到問題也要聽從指揮,并且以我們的事情為重。
如果不能接受的話,我們恐怕只能使用另外一些你沒有見過,甚至很難想象的手段來處理你存在的問題了。”
“明白!沒問題!”金發蘿莉如釋重負,露出兩個小酒窩甜甜一笑,將食指和中指比在額心敬了個禮。
天虛宗分觀。
一條巴士大小,通體琉璃色的巨大奧卡塔普斯用端莊優雅的姿勢盤卷著觸手趴臥在演武場上。來來往往的道童從它的身體中穿行往復而混不自知。
梅碧夕坐在旁人看不到粗壯觸手上,看起來就像曲蕓平時喜歡的那樣懸空而坐。
她退出奧卡神經元,不想再無意間獲取更多競爭對手的情報,轉而對前方面色不善的方丈問道:
“考核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方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但當他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卻展現出詭異的笑容:“依據本宗天條,我們必須為持有上品度牒的前輩提供入門考核。但是……
前輩可知道我天虛宗的入門考核如何進行?”
梅碧夕冷傲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她頓時明白了方丈打得什么算盤: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