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李虛聽到背后有難以呼吸的聲音傳來,聲音似乎有些令人窒息,正在全神貫注御劍的他側身,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安知魚依仗自己驚人的規模,將妲婍的腦袋徹底給覆蓋住。
只見妲婍掙扎,不斷傳出“唔唔”的聲音。
“這樣不會被悶死嗎?”
李虛誕生了一個念頭,小妲婍該不會就這樣被悶死吧?
自己要不要多管閑事?
阻止這場“兇”殺案。
察覺到李虛炙熱的目光,安知魚趕緊爬起來,臉色漸漸的變紅。
妲婍掙脫束縛,大口喘著氣,隨后滿臉委屈地來到師父面前,道:
“師父,她欺負我。”
“我也想被這樣欺負。”李虛心中暗暗說了一句人話。
“師父,你怎么不說話?”
“她欺負你,你可以咬她啊。”
李虛見妲婍的兩只小虎牙亮晶晶的,咬人應該挺疼的吧。
“對啊。”妲婍望向安知魚,腦袋上的狐耳動了一下,雙手握成爪狀,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安知魚無語,緊張起來,道:“有你這樣教徒弟的嗎?”
“叮叮……”
妲婍微微地張嘴,兩只小虎牙閃亮亮,撲過去與安知魚扭打起來。
她們在劍上不斷糾纏,咿咿呀呀聲音傳出來。
李虛看著她們兩個,笑了笑,女人打架就是奇怪。
妲婍和安知魚就這樣在劍上鬧騰,李虛御劍,很快就來到浮農小鎮。
他掃了一眼妲婍和安知魚的儀容儀表,頭發亂蓬蓬,衣衫也有些凌亂。
特別是安知魚的肩膀露出一片雪白,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就這樣走在浮農小鎮,怕是會被歹徒敲悶棍拖走,困在地牢中一頓教訓吧。
李虛指了指安知魚的肩膀,又指了指她的頭發,又指指妲婍的衣服,道:
“你們趕緊整理一下,我們要進去了。”
兩人快速整理著對方的儀容儀表。
一會兒,妲婍道:“師父,我們好了。”
李虛回頭,瞄了幾眼,看到妲婍的頭發突然變成了雙馬尾,再配合她的狐耳,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呆萌可愛至極。
再看看安知魚,見她目光有些躲閃,看來妲婍的雙馬尾就是她弄出來的。
他上前一步,伸出大手往安知魚的腦袋上落下。
安知魚以為李虛要打自己,閉上眼睛,可是沒想到李虛只是溫柔地落到了她的腦袋上。
什么,李虛竟然在摸自己的頭,他他他……
光天化日,他竟然……
安知魚心中正在進行復雜的抗爭,果然李虛是饞自己的身體。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強勢chā入頭發中。
她一臉的疑惑。
看到李虛已經手移開,蹲到妲婍面前,迅速將她妲婍的雙馬尾解開,恢復正常發型,隨后也在她的頭發上放了一個東西。
安知魚看清楚了,那是一道剪紙。
她伸手摸了摸腦袋,從頭發上面摸出了一道剪紙。
“師父,這是什么?”
妲婍也從腦袋上摸出了那道剪紙。
“你們兩個把我的東西收好,這是可以保命的東西,別弄丟,等會我們分開行動,你們自己去玩,吃東西,買東西,我做完事情會來找你們。”
李虛不打算帶著她們去剎那樓,畢竟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不太合適。
給她們兩道紙人,這樣就可以隨時知道她們的動態。
“師父,你不跟我們一起嗎,你去哪?”
“去剎那樓談點事情,我先走一步,你們自己好好玩,但是得記住一點,別把紙人弄丟就行。”李虛說著大步往浮農小鎮里面走去。
妲婍和安知魚同時翻翻白眼,好囂張啊。
去剎那樓居然如此明目張膽說出來。
“放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我不要,竟然去剎那樓,你師父真不是東西。”
安知魚望著即將看不見人影的李虛,輕聲道:
“怪不得你師父看起來總是有點虛,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妲婍道:“我知道。”
“你居然知道?”
“我上回就知道了,他能記住剎那四絕的名字,我就知道肯定有貓膩。”
安知魚嘴角翕動:“額,我也能記住剎那四絕。”
妲婍覺得有點離譜:“你居然能記住?”
“我平日和師父,師兄,跟別人一起執行任務,那些男人嘴巴里面談的就是剎那四絕。”
“剎那四絕的名氣這么大嗎?”
妲婍知道這四個人,不過只是聽別人說起幾句,說是長得很漂亮,但從來沒有見過。
“剎那四絕每一個都身懷絕技,云想衣跳舞絕美,能在蓮花的花瓣上起舞,能在人的掌心中跳舞。
花想容每次出現漫天花瓣紛飛,跟百花仙子一樣,身上彌漫著香味。
子不語帶著白色面紗,從不說話,但是隔著面紗,那種朦朧感更加的妙不可言。
紅拂女妖嬈多姿。”安知魚能將這四個人的特色記住,并不是他記憶力好,而是聽多了。
每次那些男人聚在一起,都在談論誰誰誰漂亮。
要是能共度良宵,不說一縷元陽,就是把命要了也可以。
“聽說你這么一描述,感覺很漂亮,但是她們怎么都在剎那樓,我聽說剎那樓的女子都無法保持完璧之身。”
安知魚道:“那你有點孤陋寡聞,剎那四絕是水仙兒弄出來的金字招牌。”
“水仙兒是誰?”
“剎那樓的開創者,綽號‘剎那天女’,‘剎那四絕’是她費了很長時間,在道州各處尋找,挖掘出來用來打響剎那樓的金字招牌,從不侍奉修道者。
她們個個冰清玉潔,這就是男人向往的原因,只有得不到的才往往最吸引人。”她這些話也是聽來的,并不是她想出來。
“而且,剎那樓的秘術很邪門。”
“怎么個邪門法?”妲婍問道。
“剎那樓女子修煉剎那樓的秘術,通過秘術加強自己的道。
但是,這些女子想要得到秘術,付出的代價是每個月得上繳一定的元陽,也就是說上面的掌權者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元陽,還能保持干凈之身。”
妲婍震驚:“還能這樣?”
安知魚道:“對啊,所以說最苦的永遠是底層的人,非但不能保持完璧之身,還要給上面冰清玉潔之人‘交租’。”
妲婍喃喃道:“看來創出這秘術的水仙兒很厲害啊。”
“那是自然,整個道州,生靈數以億萬,就她能想出這種秘術,能不厲害嗎?”
安知魚憤憤不平,這些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
“算了,不說了,你師父都不見人影了,我們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