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你怎么跪了。”
眾多師弟紛紛上前,想將師兄扶起來,但是他一點都不爭氣。
雙腿發抖,如同爛泥,如同阿斗,不管怎么扶都扶不起來。
“你的腿怎么在抖?”錢師弟覺得很奇怪。
趙示哲沒有說話,想站起來可腿軟,臉上全是汗水,呼吸變得急速起來,眼球驚悚,不斷地舔嘴唇,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出來,褲子竟然濕了。
“師兄,你濕了。”
師弟們聞到一股尿味,非常嫌棄,紛紛捏著鼻子,師兄做什么呢,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男的,至于濕到這種程度嗎?
不至于啊。
趙示哲依舊癱軟在地面上,望著李虛,身體顫抖起來,嘴角微微哆嗦。
他想起來了,當年漁陽縣的三大書院聯手設計試煉秘境,書院老師人手明顯不夠,只好在漁陽縣招收臨時秘境守護者,具體干的活就是避免出現意外,保護書院弟子。
太虛書院李虛手頭緊張,看到招人啟示,就申請當秘境的守護者。
當時一書院院長來干這活,很多老師都笑話一方書院院長缺錢到這個地步嗎?
本來是三個月的秘境試煉,但是中途出現意外,半個月就完成。
趙示哲當年就參與秘境試煉,無意中看到一幕,李虛將一座大山打崩,將一頭上古蠻獸打死,偷偷摸摸裝進儲物袋帶走。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秘境結束得這么快的原因。
因為最強的上古蠻獸被他一個人干翻了。
三大書院都在查是誰干的?因為終極的關卡沒了。
可是沒有任何線索,趙示哲將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訴院長和老師,可是他們不相信,還找來李虛當面對質,李虛死不承認,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有見過這一幕的他才知道李虛的恐怖之處。
這一幕給他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剛才看到李虛就覺得眼熟,當聽到這個名字,那一幕重新在腦海映照出來,一拳蹦天裂地,嚇得他當場癱軟。
等他回過神來,李虛,妲婍和安知魚已經不見了。
然后看到自己的周圍躺了一地的師弟,他根本沒有看到是誰出手,地面就躺了一地,全部都在抽搐和顫抖,好像經歷了某種特別恐怖的事情。
“你們怎么了?”趙示哲問道。
“誰出的手?”躺在地面的弟子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太詭異了,都沒有看到出手的人,他們就跪了。
這得什么實力和速度。
趙示哲嘴角微微哆嗦,他覺得是李虛干得好事,也只有他有這種實力。
突然,他的耳邊響起震耳的聲音:
“我已經知道你們是萬松書院的弟子,聽好了,回去主動將這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你們師父,再主動申請面壁思過三個月,要是沒有做到,亂葬崗有你們的名額。”
“記住,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恐嚇,只是提個醒。”
趙示哲如臨大敵,渾身在顫抖,汗水越來越多。
“趙師兄,你聽到了沒有,他恐嚇我們。”
“他真的在恐嚇威脅我們。”
“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趕緊起來,不想死的話,都按照他的話去做,不然萬松書院院長都保不住我們。”趙示哲額頭汗水如同雨下。
“怎么你怕到這個地步?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恐怖事情?”
錢師弟見他的褲子又濕了,尿騷味陣陣傳來,感覺非常惡心,這么窘的師兄第一次見。
趙示哲盯著他道:“他是可以在漁陽縣橫著走的人,我們惹不起,只能照做,以后碰到他不要多話,趕緊滾。”
“這么強嗎?”
“或許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趙示有些口干舌燥,道:“別說話了,我們趕緊回去,按照他說的做。”
“我還想好好活著。”
“活著不好嗎?”
……
云霄之上。
妲婍托著臉望著白衣如雪的李虛:“師父,你太厲害,我都沒有看清楚你是怎么出手,他們就全部倒在地面掙扎。”
安知魚現在也極度的震撼,她也沒有發現李虛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感覺眨了個眼,全部都躺在地面上。
瞬間的事情。
這是什么神仙手段,簡直深不可測。
他到底強到什么地步?安知魚很是好奇。
李虛沒有多解釋:“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一頓亂打就好了。”
“好吧。”
妲婍托著臉蛋,望著師父的背影,因為他正在前面盤坐御劍,只能看到背影。
不過背影也特別好看,白衣勝雪,黑發飛揚。
看著看著,妲婍情不自禁喊道:“師父。”
李虛道:“在。”
“師父……”妲婍再次輕輕地喊了一聲,好像是撒嬌一樣。
“何事?”李虛回頭望著她,滿臉的疑惑。
“師父,你長得真好看。”
妲婍撲閃大眼睛,笑得兩只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李虛無語,他的長相容貌可是道州公認的第一美男子(自封),還需要你多說。
轉過身,不再說話,駕馭飛劍趕回太虛書院。
妲婍依舊呆呆望著他,臉上蕩漾著笑容。
身側的安知魚出腳踢了妲婍的膝蓋,在她的眼前招招手:“喂。”
妲婍瞟了兩眼安知魚,說道:“你踢我做什么呢?”
“沒什么。”
安知魚坐在她身邊,輕聲道:“你是不是看了我給你的那本書?”
妲婍臉色一紅,望著安知魚: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誰愛看誰看,反正我從來不看。”
妲婍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耳根和臉頰微微發紅。
“嘖嘖,不對勁。”安知魚想再逗逗她,發出“汪汪汪”的聲音。
“你又不是狗,你學狗叫干嘛?”妲婍望著她。
安知魚望著她:“我記得某人說過誰看誰是小狗,汪汪汪。”
妲婍翻著白眼不說,反正她沒看,你愛咋說咋說,我都不反駁,身正不怕影子斜,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咦,她突然間覺得混入了奇怪的詞語。
不重要。
反正她沒看。
坐她身邊的安知魚一直憋笑,同時輕輕玩著她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