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就是以前平等會是站在水里的人,穿著華麗衣服的政府不愿意下水所以處處吃癟,如今他們也一腳邁進了水里,平等會的優勢就不在了,并且再這么發展下去,遲早陷入任其擺布的地步。
在幾人思考對策之際,小卡爾麻利地買了四份飯回來。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裁縫鋪的老板,同時是分站站長的老梅倫:“伯因會長,各位同志們。”
“好久不見。”伯因和精神矍鑠的老梅倫握了握手,“外面的客人走了?”
“嗯,您和大家都快吃點東西吧,舟車勞頓,吃完好好休息休息,晚上還得趕路去萊澤因和莫萊斯同志他們匯合。”老梅倫叮囑完伯因,又把小卡爾安排出去照看店鋪望風。
“好的,您坐。”伯因讓老梅倫坐下,“大家都先吃些東西吧。”
維拉克、基汀、溫斯頓紛紛和老梅倫打了個招呼,接著各拿了份打包好的飯吃了起來。
“這位就是您遠赴普魯曼要找的溫斯頓同志吧?”老梅倫坐在伯因身旁,打量金發碧眼的溫斯頓。
“是的。”伯因吃著飯。
溫斯頓察覺到了老梅倫的目光,但因為語言不通,他只是邊享用布列西的美食,邊向老梅倫微笑著點頭示意。
“他的加入一定會振奮人心,這對陷入黑暗的我們來說無比重要。”老梅倫回以微笑,和伯因說道。
“這次的收獲巨大,要不是弗朗索瓦突然搞了這么多動作,我們回來就會立即挽起袖子大干一場……”伯因簡單說了說溫斯頓的《階級論》,和他們后續的想法。
“您想開辦合作工廠做嘗試?”老梅倫又驚又喜,“要是試驗成功,那對我們而言絕對意義非凡啊。這意味著我們不再是盲目地和政府對抗,而是從探索轉變成了建設。”
“是啊。”伯因感到可惜,“只是暫時得先化解危機,把弗朗索瓦的問題解決,才能著手去實踐那些理論。”
雙眼清澈的老梅倫看著桌前這一幫人:“平等會經歷了這么多,我們都不止是挺過來了,還越做越好,我相信我們還會勝利下去。”
“會的。”伯因吃起飯。
“新世界就在不遠的將來了。”老梅倫輕聲感嘆。
吃過午飯后,會議室里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發表著新的看法,試圖碰撞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但這些希望的小火苗無一例外被迅速推翻撲滅。
會議室陷入了漫長的安靜中。
良久,維拉克覺得悶得慌,叫上諾德出了會議室,上個廁所順便透透氣。
從衛生間走出,維拉克見諾德竟靠在墻邊抽著煙:“什么時候學會的抽煙?”
“嘶……呼……”諾德夾著香煙,緩緩吐出煙霧,“最近。”
“自見到我回來就沒露出過一次笑臉,這可不像你。”維拉克輕輕錘了諾德胸口一拳。
谷豿
維拉克帶著點開玩笑的笑容淡去:“……我理解你。”
諾德面無表情,又深吸了一口煙:“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就這樣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的家人交代。”
曾被別人視為孩子的諾德,如今也有了自己眼中的孩子。
“這是不可避免的。”維拉克想安慰什么,最終卻是語氣堅決了些,“不論是這個孩子,還是你我,都得在必要的時候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有點能體會到你的感受了。”諾德注視著維拉克。
“我……”維拉克腦海里閃過科林、道恩等人,“總之,他們的犧牲已是事實。革命還未結束,還未勝利,我們來不及流淚,得繼續奮勇向前,把新世界給建立起來。這樣才能讓他們不白犧牲,才有臉進行悼念。”
諾德走向一邊,把香煙捻滅在煙灰缸中:“是啊,我們還是得繼續走下去。只是我覺得肩頭重了些,好似背負著他的期望。”
“我也一樣。”維拉克望著諾德成熟起來的背影,“身上背負著他們的期望,得如約把承諾過的生活實現。”
“在外面怎么樣?”心里好受了點,看開了點,諾德終于過問起維拉克這幾個月的情況。
“見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我們確實都要多出去走走,以后要是有機會,要去更多的地方。”維拉克道。
諾德轉過身,投來羨慕的目光:“我和莫萊斯同志說過,必要的時候我會離開萊澤因,去別的地方執行任務。”
“這很好。”維拉克支持諾德的決定,“這世界很大,不多看看又怎么能足夠了解它呢?”
“嗯。”
“他們怎么樣?”維拉克問道。
諾德走回維拉克身邊,把他所知道的維拉克認識的人情況都講了出來:“墨菲和我一起在會里組織的工人夜校工作,迪亞茲被莫萊斯委以重任,負責了軍事方面的事情。皮雅芙的報社正式命名為平等報,成為了我們平等會重要的發聲渠道。伊麗莎白現在是合唱團的團長,而合唱團正隸屬于由皮雅芙擔任部長的宣傳部。羅斯的傷基本痊愈,也在宣傳部里創作著曲子……”
維拉克雙臂環胸,聽諾德講述熟人的近況,滿意地點著頭:“大家都找到了合適自己的位置,貢獻自己的力量,真好。”
“大家都很想念你們。”
“我也很想大家,好了,今晚就能見到他們了,先回去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吧。”透了會兒氣,和諾德聊了聊,維拉克的煩躁感一掃而空。
二人回到會議室中,繼續討論。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
在會議室里吃過晚飯后,一行人和老梅倫告別,由諾德開車,載著伯因、維拉克、基汀、溫斯頓四人,前往萊澤因同莫萊斯等人匯合。
請:m.bqg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