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極光會在貝克蘭德的成員，都聽從我的調遣。”
聽到林若這話，克萊恩是確確實實的愣住了，畢竟這話的信息量太大。
“你的意思是，雖然你沒有加入極光會，但是直接成為了極光會在貝克蘭德的領頭羊？”克萊恩問道，語氣既不可思議，又帶著濃濃的疑惑。
“恩，就是這樣。”林若點了點頭。
“為什么？”克萊恩忍不住問道，畢竟這聽起來太天方夜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倒不是我做了什么……”林若撇了撇嘴，吐了口氣，道：“極光會在貝克蘭德的成員會聽從我的調遣，是因為真實造物主的神諭，我現在……算是祂的眷者。”
克萊恩：？
不是，你怎么又成真實造物主的眷者了？
“你不是女神的眷者嗎？”克萊恩錯愕的問道。
“是啊，但這不妨礙我也是真實造物主的眷者啊！”林若聳了下肩，語氣帶著玩笑意味的道：“共享眷者了解一下。”
克萊恩：……
共享眷者可還行？！
這還沒聽說過眷者也能共享的啊！
克萊恩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眼神看著林若。
“別這么看我，又不是我求著真實造物主要當祂的眷者的，祂自己給我頭上安了這么個身份，我能怎么辦？”林若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抬起手用手指虛描著天花板上的圖案，有些懶散，又有些自嘲，“難道去告訴祂，這眷者我不想當？”
克萊恩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林若曾經說過的，他并非自愿成為黑夜女神眷者的事。
而如今，他顯然也不是自愿成為真實造物主的眷者的。
這是好事嗎？
克萊恩不知道，雖然了解的信息不多，但他至少明白天下不會掉餡餅的道理。而林若在談及自己的眷者身份以及黑夜女神時，那隱隱約約的嘲諷與抗拒，則早讓克萊恩明白這其中恐怕絕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
而且……女神到底為什么把他調來貝克蘭德呢？祂到底想要他做什么……
想到這，克萊恩吐了口氣，看向林若，道：“有危險嗎？”
“危險……大概沒有吧，我其實能猜到真實造物主為什么讓我成為祂的眷者，賣我這個人情。”林若忽然坐正了身子，只是語氣一如剛剛，“你應該沒有忘記白銀城造物主吧？”
“嗯？”克萊恩頓時有些疑惑，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扯到了白銀城造物主身上。
但隨后，克萊恩就想到了什么，眼睛都因為不可思議微微瞪大了些，問道：“真實造物主……真的和白銀城造物主有關系？”
雖然極光會等信仰真實造物主的成員，一直有去宣揚真實造物主就是曾經創造一切的主的殘留，甚至對方的尊名都是“創造一切的主；陰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靈的墮落自性。”但在今天之前，克萊恩還真沒有想過，真實造物主等于白銀城造物主的可能性。
畢竟這倆畫風差太多了。
“豈止有關系……”林若撇了撇嘴，笑容有些嘲諷，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其實極光會的宣傳有一些是真的……真實造物主確實是白銀城造物主的殘留，祂不等于白銀城造物主，卻繼承了一些東西。”
“不過祂也確實是邪神……因為祂瘋了，就像你對祂的稱呼墮落造物主一樣，祂瘋了，墮落了。”
克萊恩感覺這話信息量過大，看著林若那有些復雜的表情，他沉默了半響，還是問道：“林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確實想起了一些東西……”林若點點頭，眼神有些飄忽，道：“我當初還是審判天使的時候，跟白銀城造物主的關系應該還不錯……這大概就是真實造物主如今讓我當祂的眷者，把貝克蘭德的極光會成員交給我調遣的原因之一。”
“不過也只是原因之一而已。”林若看向克萊恩，語氣忽然鄭重了起來，道：“克萊恩，你要記住，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很多人或者神，他們幫你，未必是出于好心，可能只是想要你欠下一份大大的人情，等以后再靠著這份人情，通過你謀取某些東西。”
比如黑夜女神，就想要你替祂取來永暗之河。
林若在心底默默的補充到，隨即又想到了自己，黑夜女神究竟想要通過他得到什么，又或者和失憶前的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林若不知道，只能猜測是與永暗之河，或者死神、戰神唯一性有關，畢竟黑夜女神目前最大的謀取肯定是成為舊日。
至于真實造物主……林若從不會單純的覺得對方這又是把祂當眷者的，又是把貝克蘭德的極光會成員扔給他的，會只是單純的出于當年的舊情。
真正的白銀城造物主和他的感情到底如何，林若不清楚，但真實造物主已經瘋了，哪怕對方繼承了白銀城造物主的人性，也已經瘋了。或許對方依舊對祂有感情，可這份感情又能有多深呢？
比起感情，林若更相信對方會這樣，是在投資他，或者說賣他的人情，讓他日后在真實造物主與亞當合二為一，打算對風暴之王、永恒烈陽以及知識與智慧之神下手時，站在祂這一方。
呵，說不定回去我去三神教會轉一圈，還能再領幾個眷者的頭銜也說不定……林若笑了笑，笑容卻沒有多少溫度。
克萊恩則琢磨著林若剛剛那話，心情不可避免變得沉重的同時，看著林若難得沒溫度的笑容，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林若，你是不是知道灰霧是什么東西了？”
克萊恩不覺得林若會平白無故說這話，而要說他這么一個平平無奇序列7身上，有什么值得序列0大佬覬覦或者看好的，大概就是那片神秘的，位格極高的灰霧了。
林若沉默了下，點了點頭，道：“關于你的那片灰霧，我確實知道了點東西……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你什么時候成為天使了，我才能告訴你有關于它的事情。”
又是那種實力不夠知道了就會被污染的信息？
克萊恩皺了皺眉，沒有再問。
林若則在這時候又笑起來，道：“說起來，你就不問問，我對你的饋贈是不是也已經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