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開田里去。”
“周哥,快開田里。”
“老周,快。”
“快往左打。”
此時,發現不對的同伴們也都在對講機里大喊。
若是真出了人命,他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正當絕望的周淮安準備開著自己的保時捷沖向路邊的田野保命時,眼神瞥見一直卡著他的寶馬車猛地加快速度,空出了一個車位。
那一刻,絕處逢生的周淮安快速往右邊一靠,與前方剎不住的大卡車擦肩而過。
“嗚……”
大卡車帶起的呼嘯聲,仿佛提示著渾身冒汗的周淮安,剛剛經歷了什么。
緊踩剎車停在路邊的周淮安,喘著粗氣,劫后余生的恐懼讓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寶馬車遠去,連額頭上的汗水都忘了去擦。
“老公,停一下。”
眼看那群富二代沒有追上來,師玉璇倒是主動讓老公停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
“嗯?”
有些疑惑地看了下旁邊的老婆,許仁山有些好奇對方想做什么。
之前,他本來可以狠狠教訓那個富二代,逼著他自己開車到田里,但是在最后關鍵時刻放水了,有些擔心對方傻了往大卡車上撞。
許仁山不想讓老婆覺得,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人。
在道德倫理上,以惡制惡或許沒有錯,但若不小心弄出了人命,那也是不太好的。
雖然他有行車記錄儀做證據,可以最大程度上洗脫自己謀殺的罪名,心理上卻無法欺騙自己。
不過,老婆這主動停下來,不會以為他武力爆表,能一個打十個吧?!!!
一打三還行,十個的話,他有些吃不消。
“我剛好有個同學在婺州,之前給她發了信息,可能馬上就到了。這些富二代可能不會道杭城找我們麻煩,但姐姐她們在麗州,就不一定了。”
展示了一下發微微信息的手機頁面,師玉璇考慮得很全面。
誰也不知道,這些富二代會不會是那些陰險小人,事后找不到她們兩個,卻找人報復她老公在麗州老家的親人。
對于那些沒怎么吃過虧的富二代,再怎么惡意揣測,都不為過。
“還是老婆大人考慮周到。”
聽了老婆的話,許仁山眼里帶著贊賞,猜測著對方那位同學的身份。
先前設局坑對方的時候,他還真是沒仔細考慮過這層。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即便他體內三十多歲的靈魂,有老婆在一旁,被人這么挑釁,也是想找回點場子。
“我們回去吧。”
剛經歷過生死,周淮安對著跟上來的小伙伴們說了一句。
這個場子,今天暫時先不找了。
回頭讓人查一下那輛寶馬車的車主,再權衡利弊,好好教對方做人。
“我們,可能暫時不能回去。”
從一樓紅色法拉利下來的青年短發男子,手拿剛結束通話的蘋果4,一臉無奈地說道:“上官大姐來電話,讓我們等著。”
“李哥,上官大姐怎么來了?”
一眾小伙伴聽到那個名字,瞬間感到一陣心顫。
那個名字,仿佛如同一個忌諱,說出來都讓人感到害怕。
“我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和那位大姐頭通過電話的李仁宗苦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正說話間,一陣螺旋槳的轉動聲從空中傳來。
眾人抬頭,就見到一架直升飛機從遠處天空飛來,很快來到他們的頭上。
盤旋片刻,小型直升機在不遠處村子旁邊的一個空地上停了下來。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那位大學同學。”
見到直升機落下,師玉璇帶著老公朝那邊走去,卻沒注意到對方的腳步在無形間停頓了一下。
“嗨,玉璇妹妹,好久不見啊。”
從直升機上下來一位身穿牛仔皮衣、戴著墨鏡、帥氣十足的年輕女子,摘下墨鏡之后,有些像某位女演員趙飛燕的俏臉上泛起笑容,對著走過來的師玉璇張開了雙臂。
“上官姑娘,好久不見。”
笑著和對方擁抱了一下,師玉璇連忙介紹起自己的老公:“這位是我……”
“老公,對不對?!我之前看到你朋友圈的結婚證圖片,還以為是惡作劇呢。”
打斷了同學的介紹,上官明艷笑著打趣一句,繼而眼神有些復雜地看向年輕帥哥:“仁山弟弟,沒想到你長這么大了,一轉眼都結婚了,還娶了我的老同學。”
“怎么,明艷你認識仁山?”
聽了老同學的話,最驚訝地莫過于把對方叫來支援的師玉璇了。
“上官姐,你好。”
同樣是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里的許仁山,略微有些尷尬地稱呼一聲,繼而和老婆解釋:“我爺爺那輩和上官姐的爺爺認識,我們以前也見過面。”
當年爺爺輩和父輩的糾葛,許仁山沒有在外面多說。
“哦。”
感覺到老公臉上的異樣,若有所思的師玉璇沒有多問,而是和老同學說了起來:“那幾個富二代,你能搞定嗎?”
“小事一樁。”
暫時也沒有和這個許家小弟弟敘舊的意思,上官明艷給老同學比了個ok的手勢,重新戴上墨鏡,看向那幾輛開過來的跑車。
很快,八輛跑車整齊地擠在了空地邊上,十多個年輕人從車上走下,總共是八男三女。
其中,那個有點小帥、有許仁山三分之一帥氣的短發青年李仁宗帶著眾人來到上官明艷面前,低頭喊了一句:“上官大姐。”
沒辦法,整個婺州地界,上官大姐他爹排在第一號,對方也自然默認成為了他們的大姐頭。
成年人的世界,實力為尊。
“小李子,你的法拉利不錯嘛,在這小路上還能飛起來。”
看著眼前不是小弟的小弟,上官明艷微笑著調侃一句,低著頭的幾人卻沒有一個敢回話。
感覺沒意思的上官明艷嘴角微翹,直接問道:“今天是誰挑的頭?”
“大姐,是我。”
面對大姐頭的壓力,始作俑者的周淮安有些慌張地站了出來。
剛剛還差點被大卡車撞扁,現在又要面對圈子里人人懼怕的大姐頭,他今天運氣怎么這么背啊。
若是能安穩回去,一定要去搓個澡,去去晦氣。
“嚇到了我朋友,知道該怎么做嗎?”
沒有介紹老同學兩人的身份,上官明艷淡淡地問道。
“兩位,對不起,是我混蛋。你們想要什么賠償,盡管說。”
不用大姐頭吩咐,周淮安低著頭面對兩位當事人,給自己兩個巴掌,等待兩人提條件。
自從六年前,這位大姐頭來到婺州,整個婺州的小二代圈子經過了好幾輪洗牌。
一些作奸犯科的不懂事小伙伴不服管教,都進去過接受再教育,甚至還有幾家直接就破產了。
在他們圈子里有一句話,寧惹婺州一號,莫招上官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