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到老板的吩咐,秘書快步走出辦公室大門,繼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沒想到,往日作風溫和的老板發起火來,真是讓人害怕。
估摸著,有些家伙這次要受到一點教訓了。
“咔。”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原本隱含怒意的倪盛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由于他是宣傳口升上來的,往日里行事與人為善,省里的一些老人恃功自傲,讓他很難開展工作。
借此次沒有損失的良機,好好亮一下手腕,以后的工作才有放手施為的余地。
不同的崗位,就要有不同的行事方法。
“怎么樣,洪秘書。”
見到二老板的秘書進門,正在辦公室里著急踱步的風主任立馬迎了上去。
“老板很生氣,說是請不到許總出席晚宴,他也不參加了,讓您自己主持。”
面對這位手握大權的風主任,洪秘書也不敢拿大,組織了一下語言轉達了自家老板的意見。
很顯然,這位表面恭謹、內心倨傲的風主任,已然成為了自家老板立威的一個展示窗口。
“這”
聽了洪秘書的轉達,風主任忍不住捂著自己的額頭,內心咒罵著那些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他當然清楚,股市里的消息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左右出不了那兩家公司的幾個高層。
但是,他能怎么辦,那些人背后都惹不起,只能兩頭受氣。
“風主任,聽說許總名下還有其他幾家公司。要不您通過對方的聯系方式,再聯系一下。”
看著這位往日里威風凜凜的風主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首次感受到自家老板威嚴的洪秘書,在心底暗爽之余,也給對方提出了曲線救國的方法。
他手里確實有聯系那位許總秘書的方式,但站在自家老板的立場,洪秘書可做不出自挖墻角的事。
“對,我通過那幾家公司聯系一下。”
得到對方的提醒,風主任來不及感謝對方,拿起電話就給下屬吩咐任務。
“老板,蘇省那邊的風主任通過玉茗集團辦公室聯系到我,想要邀請您出席今天的晚宴。”
灣流G650尚未到達京城,得到上司蔣特助轉達玉茗集團那邊的通報,孔心慈第一時間和老板做了匯報。
擺了擺手,正在閉目養神的許仁山享受著隨機空乘的頭部按摩,連口都懶得開。
“好的。”
知道老板的意思,孔心慈安靜地退了出去。
在面對女人的定力上,她不得不佩服自家老板的定力。
就像這飛機上年輕貌美、職業裝的女空乘,頻頻對老板拋媚眼,予取予求,一般男人根本把持不住,老板卻是不為所動。
以老板現在的年齡和身家,換做旁的年輕富豪,估摸著情人都遍地了。
而在孔心慈的猜測中,真正與老板有瓜葛的,只有寥寥一兩個,堪稱是富豪中的好男人了。
中午十一點多,灣流G650在京城國際機場穩穩落地,自有提前準備好勞斯萊斯和四輛奧迪車在那里等候。
等到隨行保鑣對車輛進行例行檢查后,喝了杯醒神茶的許仁山才施施然下了飛機,坐進中間的勞斯萊斯后座。
“這里的雨打芭蕉味道不錯,你可以嘗嘗。”
來到一個小湖邊的中式庭院里,帶著學弟走進包廂的倪疏煙,笑著介紹起了這里的特色菜。
“那倒是要嘗嘗。”
看著菜單上雨打芭蕉的圖案里有一只明晃晃的甲魚,許仁山認可地點了點頭。
吃了頓人均三千多的午餐,許仁山正準備和學姐去湖邊散散步,卻是接到了黃大少的電話。
“老許,你是不是來京城了,我在機場看到你家的私人飛機。”
“這都被你發現了,今早剛過來。”
“哈哈,你家的650國內可沒有幾架,一眼就看出來了。下午或者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坐下來喝喝酒。”
“那就晚上吧。”
“好,我等下發你地點。”
等學弟掛了電話,倪疏煙笑著問向對方:“怎么不定在下午?”
面對學姐的明知故問,許仁山拉起對方的手,嘴角翹起幾分弧度:“中午喝了一點湯,下午想要先消化消化。”
“消化什么?”
留著點指甲的食指在對方的襯衫上輕輕滑動,倪疏煙一臉正色地追問道。
“懲罰小妖精。”
抬起學姐故作正經的臉龐,許仁山的聲音里帶著點火熱。
“我可不是小妖精。”
逃脫了學弟的手指,倪疏煙的臉色有些發燙。
“80斤的是小妖精,90斤的是蘇妲己,100斤的西施,110斤的是貂蟬,120斤的是楊玉環,130斤的是王昭君,學姐你是哪一種?”
想起網絡上幾年后的一個段子,許仁山笑著反問一句。
“要不要,四大美女都給你演一遍?”
聽了學弟的話,倪疏煙忍不住嬌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向對方。
“.好啊。”
面對學姐的反問,許仁山只是遲疑了0.03秒,毫不猶豫地應下:“到時候,你懷了孩子,自然能把四大美女演一遍。”
說這話的時候,許仁山眼神真誠地看向學姐。
他當然清楚學姐話里隱藏的深意,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許仁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但凡有超過一秒的遲疑,都是對他和學姐這段感情的質疑。
雖然學姐向來以睿智、果敢的形象示人,在職場上被那些下屬稱為‘倪女王’,但不代表她的內心沒有對愛情的憧憬。
“美的你,你想讓我給你十月懷胎生孩子,我還不樂意呢。”
得到這個肯定的回復,倪疏煙臉上的笑容如盛開的玫瑰一般,眼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波痕。
只要學弟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也不枉她為了這段沒有終點的感情,苦等了幾年。
至于兩人的未來如何,會不會開花結果,她并不在意。
“那可由不得你,到時候,我偷偷的”
湊到學姐耳邊,許仁山輕聲說了幾句貼己話,引得對方嬌笑著捶打他的心口。
這個下午,在某個大平層的客廳、主臥、陽臺、浴室等等地方,都留下了打掃的痕跡。
“你真要我給你生小龍人啊?!”
最后,在倪疏煙最后的驚呼中,一切都漸漸歸于沉寂。
“小煙,最近看你的氣色很好啊,用的什么化妝品,介紹一下?”
傍晚,坐在西苑頂層旋轉餐廳的臨窗位置上,欣賞著窗外京城的夜色,一個短發的青年美女笑著問了下臉色紅潤的倪疏煙。
雖說對方比她年輕了幾歲,但對方的臉色,著實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