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院子里,楚恒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的想法,簫文靜不時點頭應聲,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極力的將楚恒這一番話牢牢記在心底,準備回去跟丈夫研究研究。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她丈夫還是在辦公廳工作,見多識廣,懂得肯定比她多,應該能明白楚恒說的這些事的意思。
如此說了一會兒。
傻柱也把菜上齊了,來到廚房門口探出腦袋,對他倆問道:“我說,聊完沒呢?我這頭完事了。”
“就來。”
楚恒也有點餓了,于是應了聲后,對簫文靜道:“那什么,咱改天再聊,先吃飯吧。”
“哦,好。”簫文靜昏頭漲腦的點點頭,消化著他給出的建議,下意識的跟著楚恒進了廚房。
此時廚房已經支起了一張方桌,其上擺了幾道菜,以及碗碟。
傻柱跟外交部的職工已經入座,打下手的小伙卻站在一邊等著他,大佬的大佬的大佬都還沒來,他可不敢坐下。
見楚恒進來,傻柱熱情招招手:“來,兄弟,還有這位女同志,快坐。”
“您坐這,楚爺。”小伙連忙把一個凳子往后搬了搬,以方便楚恒入座。
“好。”
楚恒大咧咧坐下后,指了指邊上的凳子,道:“坐,文靜同志,在這甭客氣。”
“唉,謝謝。”
簫文靜回過神,沖他們笑了笑,方才入座,磨盤大的臀兒瞬間蓋住凳面。
“來來來,把酒滿上。”傻柱拿起桌上的酒打開,先客氣的問了一她,確認不喝后,才給其他人倒上酒。
隨即幾個人便是一通吃吃喝喝,席間簫文靜幾次想要再跟楚恒談談黑松露的事情,見其跟傻柱倆人聊的沒完,根本插不上嘴,只能無奈放棄,悶頭吃喝。
待吃飽喝足后,她見楚恒這架勢應該沒倆仨小時喝不完,便起身提出告辭:“楚恒同志,我那邊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
楚恒挺長時間沒跟傻柱喝酒了,再加上幾人聊的正樂呵,也不想掃興,便道:“那成,我就不留你了,我們老爺們喝酒你在這也不自在。”
言罷,他對坐在一旁的小伙吩咐道:“兄弟,你受點累,騎自行車把文靜同志送我家去,她自行車還在我家呢。”
“得嘞。”小伙當即起身。
“不用不用。”簫文靜忙擺手:“我出門找個三輪就成,你們喝你們的。”
“坐什么三輪,我把你帶來的,還能讓你自己回去?”楚恒扭頭對小伙道:“去吧,兄弟,順便你在去跟我家你嫂子說一聲,就說我在外頭吃了,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呢,讓桂枝姐去接孩子。”
“記著了,楚爺。”小伙興奮的點點頭,他從今往后也是登過楚爺家宅的人了,出去都夠吹一陣子的。
而后小伙便與簫文靜從院里出來,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去了板廠胡同。
待到了地方后,簫文靜先進院跟倪映紅她們打了個招呼,隨即才取了自行車回家。
她家住在外貿家屬院,從板廠胡同回去時,也快要三點鐘了。
此時她婆婆正坐在逼仄的小客廳里一邊聽收音機,一邊摘菜,見她進來,笑著放下手里的幾根芹菜,道:“回來啦,瞧瞧我今兒買的芹菜,一大早去西單菜市場排的隊,倍兒新鮮。”
“是挺好的。”心里裝著事的簫文靜敷衍的笑了笑,就走向自己跟丈夫的臥室:“媽,我有點事要忙,等會兒您讓爸去接孩子吧。”
“好,你忙你的吧。”婆婆連忙把收音機關掉,怕影響兒媳婦。
“砰。”
不過簫文靜還是以防被打擾,關上了房門,隨即放下包,脫掉外套,快步來到書桌前,拿出紙筆將楚恒的那些建議盡數超錄下來。
不多時東西寫完,她又盯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冥思苦想,試圖總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可根本沒接觸這方面的東西的她哪明白什么市場調查、產品定位、產品營銷這些東西,想了半天腦子里都還是一團漿糊,只覺得事情千頭萬緒,捋都捋不清。
愁的她直撓頭。
如此,時間轉眼來到傍晚,賈凱下班回來,一進家門就聽老娘說他媳婦回來了就鉆進臥室,一直沒出來,放下東西后好奇的走進臥室。
他進屋就瞧見簫文靜眉頭緊蹙的坐在書桌前,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凌亂,跟剛讓人糟蹋完似的。
“干什么呢你?”賈凱疑惑的走上前。
“你看看這個。”腦子都快想炸了的簫文靜連忙拉來丈夫,指著面前的本子道:“我今兒不是去找楚恒同志了嘛,他帶著我去找外賓試了試那個豬拱菌,沒想到大部分人都很喜歡,然后他又給了我一些建議,我有點想不明白該怎么做,你給我參謀參謀。”
“我瞧瞧。”賈凱感興趣的拿起本子仔細看了看,不多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的這些名詞雖然沒怎么聽過,但大概意思還是很好理解的,不過……要是想執行起來,卻有點難度,畢竟你沒接觸過這種事,根本就不懂,甚至可以說咱們單位大多數人都不懂這些道道,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回頭咱再找楚恒同志多請教一下吧。”
“還怎么請教?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好不好?總不能手把手的教咱們吧?”
簫文靜不由苦笑,忽的又眼睛一亮,道:“誒,說起這個,我想起個事,今兒我去楚恒同志家的時候,聽他媳婦映紅講,他現在好像是被停職了,你知不知道因為啥?咱有沒有可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這尊財神爺給請回來?這要是真成了,上頭給的任務可就都不是事兒了!”
通過這兩次的接觸跟其他渠道的了解,她現在對楚恒的能力可謂是相當推崇了。
“這我還真沒聽說,得找人打聽打聽。”賈凱搖搖頭,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媳婦:“不過你可想好了,萬一真把楚恒同志給請來,你這功勞可就不剩多少了。”
“呵,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清楚,這功勞是不小,我可也得有能力接得住啊?”簫文靜卻很拎得清。
“那成,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我這就找人打聽打聽去。”賈凱見媳婦想得開,欣慰的笑了笑,抹身匆匆離開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