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孚日”
前世一種普通的防御陣法,一旦施展,尋常修士就無法在其間來往。
外面的人無法進入,里面的人也無法出去。wΑΡ.āйsΗυ伍.α
自監國之后,謝吳峰在過去的幾日中,頻繁出現在京都城各個地方,布下一個接著一個的足印。
無形無色的流光,順著著謝吳峰的足跡烙印在“流云孚日”陣基上。
望著橫貫天際的奇異流光,京都城中的百姓,武者紛紛抬頭凝視。
“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東西?”
月牙湖上,吳王太夫人也抬頭凝視著覆蓋在王府上空的這道流光,與之前在幽谷中不同,王府上空這道異彩流光,可以清晰看清外面的一切。
云彩、陽光,還有遠處飛掠的鳥兒。
火龍兒消失的前一刻,她腦海中出現了兒子的聲音。“娘,我和綰淇離開兩日,很快就回來。你不用擔心。”
望著兒子和綰淇消失的方向,吳王太夫人心中一糾,雖然得到兒子的提醒,但作為母親怎么能不擔心呢。
乾國北疆四州,荷州、蓮州、百川州、黑海州,并稱為乾國北州。
北州多荒涼,為乾國苦寒之地。
也是當年十萬禁軍埋骨之地。
冬蓮山谷盡頭,大軍綿延不絕,四卿侯大軍傾巢而動,就連戍守在晉國、楚國的邊境的邊軍也一同調動。
四卿侯麾下私軍就達十多萬之眾,加之乾國邊軍二十萬,共計三十多萬大軍正開赴東蓮山脈。ww.aИδ五.lá
翻過東蓮山脈,就是龍耀州的最北端,雞鳴城。
大軍最前方,十多輛華麗車駕緩緩行駛在青石堆砌的官道上,左右兩側都有重甲騎兵護衛。
再往前就是此次勤王聯盟的先鋒大軍。
“封侯,那個孽種真的有這么厲害?”一個濃眉方臉的大漢正在摟著懷中的美人,嘴角帶著邪惡的笑意,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荷州鐵騎若是在京都,豈會讓那逆賊逼迫陛下如此!”
說話之人正是北州四卿侯之一的荷侯郭圖海,長得膀大腰圓,完全是一副三百斤的肥豬。
當年,憑借是潛邸的關系,第一個沖殺進太子府,得到當今乾皇的賞識,又在最后圍剿前往北州支援北疆的禁軍中立下“大功”
誘騙了當時統兵副將,同族兄長郭峰。
封景然一襲黑衣斗篷,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他自從御南城回來之后,就喬裝打扮來到荷州府城,隨行還有南域巡查使麾下的兩名官員。
當時看到封景然的時候,郭圖海還是一臉震驚,他本是收到了乾皇要求北州四卿侯率兵南下的旨意。
但聽從了幕僚的建議,以靜制動。
可不曾想,廬陽侯封景然忽然出現在府中,身邊還有兩名南域巡查使的官員。
現在的乾皇,他郭圖海不懼,但御南城的來人,他可不敢小覷。
當年,隨著乾皇起兵,別人不知道御南城,他們這幾位一同叛逆的卿侯豈會不知。
按照封景然的要求,郭圖海將另外三位卿侯請到荷州府城,三人剛到的時候也是私下商議了一番。
三人都是想再拖一拖,等看清乾皇、吳王之間的勝敗出現失衡的時候,再加入戰局,以獲取最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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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三人同時到達荷侯府邸的時候,御南城巡查使麾下的官員直接亮出身份,要求他們即可南下。
三人本想以防御晉國、楚國為由推脫,卻被告知,晉國和楚國不會出兵干預乾國皇權之爭。
不過會派出國內高手前往京都,幫助乾皇重掌乾國朝局。
“荷侯,大話誰都會說。你是沒見到...”封景然本想說出那條火龍的可怕,一口氣燒掉了半個京都城,但最終還是忍下來了。
沒有親眼所見,是不會有人相信。
他趕到御南城,求見了一位封家的族叔,說明了來意。
本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可不曾想那位族叔很快就答應了,還向封景然引薦了一位封家嫡脈的一位少爺。
這次,南下,這位封家的嫡少爺帶著兩名扈從一直隱在暗處,靜靜觀察。
郭圖海拍了拍手中美人,將其推到一旁,將身體前傾,稍微靠近了一些封景然,低聲道,“封侯,您給老弟我交個實話。這次南下真的會沒事?”
“御南城都出手了,你還擔心什么?”
封景然聲音清冷,整個人都隱沒在黑衣斗篷下,看不清臉上的神情變化。
謝吳峰成長的太快,雖然這次北州四卿侯一同南下,還帶著乾國邊軍,暗中還有晉國、楚國的二品強者,甚至還有一品境強者。
但,封景然還是感覺到不安。
剛到御南城的時候,他從封家嫡少爺口中得知,謝吳峰在荒北城斬殺了一名一品境強者。
這也是為何,御南城遲不遲不做出行動的原因。
各大勢力都在暗中溝通,“真龍降世”,誰會不動心?身為南域這片土地的真正掌握者,封家自是不會平白便宜了別人。
但輕易斬殺一品境強者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還是在御南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但最終,天大的誘惑還是勾起了眾人心中的貪欲。
封家決定動手,即使最后不能得到真龍,至少先抓到自己手中。
成為和皇朝談判的一個籌碼,讓封家可以重返皇朝中樞。
“是,是,是。御南城,我懂。只是老弟這幾日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呀。”
郭圖海用自己肥碩的手指扣了扣臉上的贅肉,語氣真摯的輕聲道,“封老兄,您若是有什么退路,可千萬不能拋下小弟我不管呀。”
封景然抖了抖袖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郭圖海的十分具有彈性的肩頭,堅定道,“后路?沒有后路。御南城出手,只會成功!”
“我自然是相信御南城。那可是南域的天上天。我們這等凡人只是想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
郭圖海不失尷尬的擠出一個笑臉,臉上的贅肉抖得花枝亂顫。
“行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不妨和你交個底。這次南下的大軍中有御南城的人。你就放寬心,等到了雞鳴城,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這個我明白,我一定向陛下請罪。都是我們這些做卿侯的錯,讓他老人家受累了。”
荷侯郭圖海收斂方才的紈绔笑臉,鄭重的說道。
“陛下心中是如何想的,我是不清楚。但解決陛下眼前的困境,是我們的責任。”
封景然意有所指的點了一句。
郭圖海了然于心,也是贊同的點了頭。旋即看向窗外,沉聲問道,“大軍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