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床之上,一雙纖美而玲瓏,仿佛白玉凋成的腳,從被褥里顫抖的伸出,伴隨著一聲令人銷魂的狐鳴,纖腳不再顫抖,徐徐的縮回被褥中。
玉連城軟玉在懷,只覺懷中美人柔若無骨。
右手順著光滑的光潔如玉的后背輕撫而下,最后撫上了那一團柔軟順滑的狐貍尾巴,毛茸茸的,甚是舒服。
九尾天狐柔弱無力的推開他的手,如玉的額頭上香汗伶俐,咬著嘴唇,狐眸嫵媚:「別胡亂動我尾巴,再說你就不怕我現在這幅模樣么?」
自古以來,人妖相戀,被枕邊人嚇死的人類數不勝數。
「有什么好怕的。」
玉連城不以為意,小白外貌幾乎完美的保留了女性人類的特征,而那九條狐尾更讓她看起來更加野性嫵媚一些。
他繼續撫摸小白毛茸茸的尾巴,卻有些失望。
依稀記得某些動漫的設定中,人外娘的尾巴是弱點,一旦被抓住尾巴,就要變得虛弱起來,任由擺布,看來還是實踐出真知啊。
「都讓你別亂摸了。」九尾天狐嬌俏的白了玉連城一眼,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偏要動。」玉連城不但一只手摸著了狐貍尾巴上,還使勁的擼了兩把。雖然不是弱點,但手感真的很棒啊。
「你這家伙……」九尾天狐有些無奈,真是的,怎么有些時候像是個小孩子。
不對,以她上千歲的年齡,玉連城或許連她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可不就是個小孩子。于是那如絲媚眼,露出一絲慈愛之色,用玉手像憐惜小孩子般摸了摸玉連城的腦袋。
玉連城頓感不自在,搖頭晃腦:「別亂動,沒聽說過男不摸頭,女不摸腰嗎?」
「我偏要動,偏要動。」
小白嫵媚一笑,她既有千年滄桑和智慧,也有屬于孩童的天真稚氣,不符合這個年齡應有的稚氣。
誰說活了千年,就該老謀深算,喜怒不形于色,那也只不過是無趣之人的臆想。千般人有千般活法,惟愿千年無法磨滅一顆本心。
但玉連城卻惱怒得很,咬牙切齒,一翻身,就把小白壓在身下,就要好好教訓一頓,卻忽然神色一頓。
「怎么了?」小白問道。
「沒什么,來了幾個客人。」玉連城笑道:「不過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稍后再去接待他們,這次你可不要認輸。」
「呸,我才不會……唔」
夜空下。
一道紅色光芒從空中劃過。
紅光是一條朱綾法寶,宛如一朵火云載在其上一條紅衣少女。
少女云堆秀髻,秀氣逼人,面若芙蓉。白玉也似的肌膚欺霜賽雪,微微透出澹澹的粉紅,明艷動人。
「田靈兒,給我停下。」
一道叱吒嚴厲的聲音響起,來自于身后的一道火紅光芒之中,如一團燃燒的火焰,速度卻是極快。
紅衣少女一驚,轉頭看去,就瞧見了火紅光芒中的一個矮胖中年,面容嚴肅,目光如電,正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
至于前面那紅衣少女,當然就是他女兒田靈兒了。
田靈兒貝齒微咬紅唇,卻不停下,甚至進一步催動法寶琥珀朱綾,速度比先前更快一籌。
但她修行年齡尚淺,又怎及得上有三百年道法修行的田不易。
幾個呼吸間,田不易已阻在田靈兒身前,面沉如水,冷冷的看著自家最寵溺的女兒。
田靈兒從未見過父親眼前這般模樣,不禁嚇得低下頭去,面色蒼白:「爹,你……你怎么來了?」
田不易冷哼一聲:「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去找玉連城那魔頭去了!?」
「沒、沒有……」田靈兒低著頭道。
「哼,那你出來做什么?」田不易沉聲道。
田靈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女兒……女兒只是飯后出來散散心。」
「你想什么,我難道還能不知道。」田不易咬著牙,冷哼道:「我親眼所見,那玉連城與天音寺的和尚交手,這難道還能有假?如今他已是魔教教主,差一步就要統一修行界了,而你是我青云門弟子,你還想要和魔教勾結不成?!」
田靈兒深深呼吸幾口,已是花蕾初放的胸脯起伏不定,終于鼓足勇氣,道:「可……可女兒不信……女兒要親眼看看,他以前可是天音寺最出名的白衣神僧,現在怎么會成為魔教教主,這其中定有隱情。就算他墜入魔道……我們也應該把他重新引回正道……」
「混賬……」田不易被女兒的話氣的青經暴跳。
自古正邪不兩立,青云門和魔教千年爭斗,死了不知多少人,又怎么能輕飄飄的一句話揭過。
衣袖一卷,就要一巴掌往女兒臉上摑去,只是巴掌到了中途,看著女兒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的模樣,還是舍不得下手,恨鐵不成鋼道:「那魔頭到底有什么魅力,不過與你相處了幾日,竟讓你連我的話都不信。」
正要再繼續教訓女兒兩女,眉頭一皺,抬頭向遠處望去,就見又有數道光芒從遠處而來,定睛一瞧,來的幾人卻都認識。
「弟子蕭逸才見過田師叔。」
「弟子齊昊見過田師叔。」
「弟子陸雪琪見過田師叔。」
「弟子曾書書見過田師叔。」
片刻后,四人停在田不易父女面前,抱拳行禮。
眼前這四人,正分別是通天峰的蕭逸才、龍首峰的齊昊、小竹峰的陸雪琪、風回峰的曾書書。
田不易衣袖一拂:「你們是要做什么?」
蕭逸才是青云門上一屆的七脈會武第一,其余三人也正是這一屆七脈會武的前三,他們是青云門最出色的年輕一輩,究竟發生了何事,要讓他們四人同行?。
蕭逸才抱拳道:「有正道人士向掌門匯報,除了青云山下的一眾魔教人士,這河陽城也有魔頭。師父便令我四人前來調查,以免開戰之時,準備不足,乃至于波及無辜百姓……」
「荒唐!」田不易皺眉道:「你們的道法雖然不俗,但究竟還很年輕。而若玉連城若在河陽城中,那就是再多的人,也是前去送死。」
蕭逸才苦笑道:「師父之時讓我們暗中探查一番,就回去稟報。而且玉、玉樓主雖是魔教,有并吞天下之志,但并非濫殺之人。」
田不易冷哼一聲:「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人的憐憫之上,未免太過兒戲。」
蕭逸才嘆息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下除了誅仙劍外,又有誰是玉樓主的對手?而若不能探明敵情,不但交戰時,可能讓河陽城百姓死傷無數,還會因為情報不夠充分,而被敵人埋伏,損傷慘重。」
實際上,蕭逸才還有原因沒說。
一來,七脈首座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戰前損失了其中任何一位,都會讓天下正道惴惴不安,未戰先怯。而若派普通的弟子來,只怕被魔教高手發現了,想跑都跑不掉,也就只有他們幾個法力高深,又在修行界名聲不夠,適合探查
二來,玉連城終究是和蕭逸才、陸雪琪有過一面之緣,上次在流波山放過他們一命,這一次就算被發現了,想來還不至于被殺吧?
田不易雖然無法可說,但還是冷哼一聲。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田靈兒忽然道:「七脈會武中,我得了第六名,不會拖后腿的。」
「這……」蕭逸才猶豫道。
「讓田師妹一起去吧,到時候我會保護田師妹的,更何況田師妹的實力本就不弱。」龍首峰大弟子齊昊道。
「哼,我的女兒,我自己難道還保護不了?」田不易沉著臉道。
蕭逸才道:「師叔也要去?」
「不錯。」田不易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走吧!」田不易馭起法寶「赤焰」,就向河陽城而去。
蕭逸搖了搖頭,無可奈何。
「我才不要你保護,普真小和尚不會傷我哩。」田靈兒朝齊昊做了個鬼臉,跟了上去。
齊昊苦笑一聲,緊追而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河陽城外,。
一行人商量一番,紛紛步跳下了法寶,以免法寶光芒驚動魔教眾人。
而當他們剛一踏入河陽城那一剎那,不由紛紛變色。
只因一股令山河變色的壓力自高空垂泄傳來,如高天大地,幾乎令他們心神戰栗的感覺,想要跪地膜拜。
蕭逸才咕冬吞咽了一下口水,緩緩抬起頭,向天空看去。
卻見半空中氣流席卷,將無數烏云牽扯過來,然后那烏云形成一張巨大而俊美絕倫的面孔,吐氣成風,雖輕聲細語,卻仿佛如無數驚雷炸開。
「你、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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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你、在找我嗎?”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