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沉默,良久才說:“是因為我嗎?”
文慧回答:“我爺爺也希望我回滬市。”
對他爺爺的名頭有所耳聞,張宣問:“已經決定了?”
文慧沉吟些許:“我還在考慮中。”
在大姑家吃過晚餐上來的,張宣沒再吃,只是坐在一邊陪幾人聊天。
倒是艾青又陪阮秀琴喝了一大杯燒酒,兩個冤家現在是徹底緩和了,每次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好得不得了。
中間,陶歌給張宣打了個電話。
張宣拿起起手機回到書房,壓抑聲音問:“希捷的事辦妥了?”
陶歌說:“辦妥了,半個月后去央視實習,在我堂姐手下做事。”
張宣問:“希捷沒有表現出不愿意的情緒吧?”
陶歌告訴他:“沒有,我看她和我堂姐溝通還是挺愉快的。
不得不說,姐很羨慕你,你這幾個女人沒一個花瓶。”
張宣笑笑,不接話。
陶歌問:“你在哪?方不方便出來陪我喝一杯?”
張宣把手機伸到窗外,“聽到了沒,底下有鵝叫聲。”
陶歌訝異:“回家了?”
張宣說對。
陶歌直接把電話掛了。
接著進來一條短信:下一次讓我辦事,先想好代價,不要提錢,提錢太俗,姐只對你身體感興趣。
張宣看笑了,回:說的好像身體就不俗一樣,那這樣我都不敢求你辦事了,要不然兩次過后就上床?
陶歌:你既然怕,那就別來找姐辦事。
張宣無語,把短信刪除,把手機丟一邊,開始洗澡,等會準備寫“人世間”。
這幾天由于到處奔波,每天只寫了2000多字保持手感。
今天他打算多寫點,寫夠5000字。
翻看了下前面,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快70萬字了,進度還可以。
照這個進度下去,年前都有可能寫完。
碼字的日子是很痛苦的,但有靈感的時候卻又過得很快。
好像就一晃兒功夫,5000字就成了,老男人還有點意猶未盡地感覺。
瞧瞧時間,11:19
不太早了,張宣伸個懶腰,扭扭屁股,收拾一番桌面開門走了出去。
嗯?還沒睡?
意外發現一樓客廳燈是亮著的。
而更意外的是,艾青、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在打牌。
阮秀琴則在后院處理雞樅菌,除了留著新鮮吃的和送人的外,該熬油的就熬油。
張宣走到后院,“老媽,要不要不幫忙?”
阮秀琴軟和地說:“不用,我也快弄完了,熬完這一鍋就輕松了,你寫完了?”
“嗯。”
張宣應一聲說:“寫了5000字,不打算熬夜,就下樓來看看。”
阮秀琴看一眼前面,悄摸問:“這次在京城有沒有見到米見?”
張宣眨巴眼:“比較忙,沒時間見。”
阮秀琴蹙眉:“我都在家里幫你照顧兩個了,你外邊一個都照顧不好?”
張宣聽到這話直接一個趔趄,差點翻了。
好家伙!這是什么話啊?
這還是咱認識的阮秀琴同志嘛?
前生怕自己和莉莉絲牽扯不清,怕莉莉絲家里報復,怕影響自己的前途,阮秀琴同志可謂是嘴巴都說爛了,讓他心里有個數。
不過他那時候能理解,畢竟作為一個普通百姓,莉莉絲的家庭條件相對于老張家來說真的已經是天了。
見他不做聲,阮秀琴探頭:“是見希捷了?”
張宣說:“也沒見。”
阮秀琴走近一步:“從英國回來后身子空了?媽明天給你殺只母雞補補。”
張宣哭笑不得,“我還是不是您寶貝兒子?”
阮秀琴說:“不是。你爸前幾天還托夢我,問能不能去公安局把你姓氏改了,說改姓陳挺好。
咱老張家祖宗十八代都沒見過這么多漂亮閨女。”
得,這地兒不能呆了!
這親媽看自己不爽,但又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就只能這樣言語中攻擊了。
嘆口氣,回到前廳,挨著雙伶坐下,專心看她出牌。
“你來替我玩。”杜雙伶嫣笑著把牌放他手里,然后身子依附在他手臂上看了起來。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柔軟,張宣沒謙讓,確實好久沒玩牌了,玩下調節心情也是不錯的。
不過可能是好久沒玩的緣故,手氣大不如從前,整晚都在輸,弄得對面搭伴的艾青一點脾氣都沒。
凌晨1點過,回到臥室的張宣一把橫抱住杜雙伶準備下嘴。
只是才抱起來他就頓住了,問:“怎么感覺你比以前瘦了?”
杜雙伶雙手攬著他脖子說:“我家親愛的到處奔波,終于發現了嗎?”
張宣關心問:“過稱了沒,瘦了多少?”
杜雙伶說:“現在98斤,瘦了差不多5斤。”
166的身高,98斤,這已經是偏瘦了。
張宣立時心疼死了,把她放床上攬到懷里問:“怎么瘦了這么多?”
杜雙伶柔和地說:“不是馬上要冬天了不?冬天容易長肉。
為了冬天能控制住體重,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減肥。”
張宣道:“問題是你一直和胖不搭邊啊。”
杜雙伶輕輕眨眼:“我男人是大名人,為了不讓自己變成黃臉婆被拋棄,肯定要根據你的喜好保持住身材的。
其實我們有時候挺羨慕莉莉絲和蘇謹妤,那身材摸起來應該很有感覺吧?”
張宣心里跳了跳,避重就輕地問:“我們?你和誰?”
杜雙伶說:“我和文慧。”
張宣好奇:“你們怎么討論這個了,文慧的身材不是挺好嗎?”
杜雙伶翻個身子,親他一口問:“慧慧的身材和我比怎么樣?”
四目相視,張宣明白了,笑面虎說了這么多,原來坑在這里等。
不,一路都是坑,處處是坑。
張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老婆身材是天底下最棒的。”
杜雙伶抬頭問:“真的?”
必須政治正確,張宣嗯一聲。
杜雙伶委屈巴巴地道:“我不信嘛。回臥室這么久,你都還沒碰我,是不是在英國太孤單,自己解決了?”
心里直抽抽地張宣翻身而上,必須用行動告訴她,什么叫謠言止于智者。
呸,不,謠言止于行動。
這個晚上,張宣和杜雙伶一直在玩斗地主,弄起隔壁次臥的文慧半夜起來找水喝時,剛開門就愣住了,望著隔壁主臥愣住了。
立在門口一分鐘后,文慧臉紅紅地退了回去,水也不喝了,關上門又躺到了床上。
睡不著,眼睛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月亮。
發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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