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抵達了天墉城,莫鵬羽三人交付了任務,自然也匯報了這次遇到的草原蟲修上師。
“那是金陽部的蟲魔云梟道人,他在轉劫之前就是元嬰真君,在戰爭中全族都死在我們的手上,因此恨我們入骨,轉劫之后一改過去所修道法,專修蟲術,現在已然是元嬰六層境的修為了,并且修煉無數邪術,據說擁有匹敵大上師的戰力,你們遇到了他竟然還能完完整整的活著回來?真是幸運。”
聽到城中天道盟大長老這樣的一番話。
莫鵬羽,古蘭月,尉遲睿誠三人有些面面相覷。
“當真如此厲害?呃,其實我們三個被他引走困入了迷陣當中。”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更何況三人也并不同心,就算隱瞞竊功,也有可能被其它兩人說出來,因此莫鵬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么?你們帶回來的那名金虹谷修士,暗算了云梟一劍,還活著回來了?”
那名虛發皆白的天道盟大長老,這一刻有些吃驚。
“張道友雖然僅僅只是金丹后期修為,但是劍術修為極佳,應當是得了古之劍修的真傳,能夠從云梟手中堅持過盞茶時間,也是很正常吧?”莫鵬羽聞言,這樣言道。
“哼,堅持?劍修若是抱有你這樣的念頭,在云梟道人的面前怕是片刻都支撐不過。”
但無論如何,這些人的確是活著返回天墉城了。
那名大長老在給予三人任務的獎勵之后,開始琢磨起此事來:
“相比那個張烈真的在云梟手下撐過盞茶時間,我更懷疑他會不會是隱藏極深的探子。給他布置一些殺伐任務吧,測試一下他的忠誠。”
因為天道盟的大長老,抱有著這樣的心思。
張烈前腳剛到天墉城,屁股都未及坐下,就被安排了職司,仍然是老本行,巡查鎮守以天墉城為中心的各處防守要地。
避免被草原修士、巫族、海獸頻繁入侵,導致己方損失過重。
這是一個必然要手上見血的職司,尤其是雙方對攻打草谷的階段,雖然元嬰級修士明面上不準出手,但是出動的往往也都是結丹境的中堅戰力。
若是為了向對方內部安插一個探子,損失一兩個結丹境修士還可以接受,損失太多的話就不劃算了。
而張烈本身也很愿意接受這樣的任務,按照天道盟的規定,修士在盟中服役一定年限或立下一定戰功后,就可以退出戰爭,結束義務重獲自由了。
若是僅僅只是和敵方結丹修士交手的話,張烈覺得自己可以做這件工作做個一百年!
但是張烈在接手這個職司之后,北方草原修士、巫族、乃至于加入其中的海獸妖修卻是倒了連年血霉了。
他們便是再強悍,也不可能在一名實際有元嬰級戰力的金丹真人手下討到好去。
若非張烈還算是有意收斂,多少會刻意放走幾人,這幾年中入侵其防線的敵方修士,怕是無一能活。
很快,張烈就以對于敵方結丹境修士的殺戮,洗干凈了自身的探子嫌疑,并且在這個過程中賺得盆滿缽滿。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名字,卻也伴隨著一些事情的傳開,在此地聲名驟起。
四年之后,天墉城內的一座甲等洞府當中。
一身破舊黃色道袍的張烈,正在閱讀著一本,自己最近以戰功兌換回來的道書:
“血海融靈經。”
在玄黃大世界,界外天書往往是高過于本世界廣泛流傳的道法一籌的,事實上不是一個世界的上乘道法,也不會凝煉成界外天書傳到此界。
而太昊金章的價值又要超過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界外天書數籌,但是也并不絕對。
就像太日金經對于青陽子來說,絕對是比太昊金章中的大部分內容更加具有價值。
地煞劍經只涉及劍術之道,天罡道法胎化易形也只記錄著二十余種道體仙身修煉方法,并不深講,就算能夠讀懂,它們對于青陽子來說也沒有能夠助他修煉成東陽金嬰的太日金經來得具有價值。
同理,本世界的許多道書傳承,對于張烈來說也是具有極高價值的,可以作為太昊金章主體修煉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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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他手中的血海融靈經,這是一門魔道之術,講究奪取修士金丹元嬰,化入法寶當中提升法寶靈性。
這樣的法門,太昊金章當中根本就不會涉及記載。但在戰爭中,不可否認其有極高的價值。
尤其張烈還可以憑借地煞通幽訣,對于此功法中的許多弊端之處,進行修正與化解。
“這些年許多修士的金丹元嬰都浪費了,我若是將自身所使用的劍器中都以此法融煉修士元嬰,就可以將飛劍品階提升為六階,并且駕馭起來的法力消耗卻依然是五階,雖然不能讓我戰力大漲,卻也可以增加我三分的劍力。”
“此術只可以讓法器品階提升一階,并且獲罪于天,待我日后修為更進一步,便將這些魔劍之靈解去,也算兩全之法。”
張烈自身并不畏懼魔劫天罪,但是他要傳承太昊金章道統,建立太昊軒轅之門庭,就不得不多出許多方面的顧忌與考慮。日后門徒弟子多了,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一一庇護,功德的方面多少還是要積累一些。
“什么?”
“他以自身戰功兌換了那本《血海融靈經》?這個殺才,他也不想想自己這四年殺了多少草原修士、巫族、妖修,那邊已經在暗地里盯著他想要派元嬰修士滅殺他了,他還想接著這樣殺伐下去不成。”
天墉城議事大殿之內,那名四年前懷疑張烈是敵方探子大長老,此時此刻因為一旁下屬的匯報,以手撫額,感到頭痛無比。
但是像這樣的己方英杰,還是要保護起來的。
這名老者雖然貌似頭痛,但是心中還是很得意張烈的,你死我活的種族血戰,不指望著像這樣的殺才給自己撐老腰,難道指望那些酒囊飯袋之輩、蠅營蟻聚之徒?
敵之仇寇我之英雄,鎮守這天墉城多年,這點事情,還是想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