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易衛東進了家,一大媽已經把花生芝麻醬等東西都買來了,一大媽說道:“今年過年的東西都比往年少一些,衛東,一會你拿去都炒了吧,留咱們過年的時候再吃。”
“好的,大媽。”
易衛東掂量一下東西是有點少,說道:“我那屋里還有,敞開吃也行,過年的時候來人有招待的。”
今年花生瓜子都是定量的每家都是這一點,年前年后還有來下節禮走親戚的,要是沒有點花生瓜子招待很不好看,總不能來個大人給拿包糕點吧。
一大媽問道:“衛東,你那瓜子不是都給你嫂子了嗎?”
“大媽,我昨天又弄了一些,你們敞開吃,吃完我在弄。”
大媽笑道:“你這孩子,留著你們吃就是了,大媽不好這一口。”
一大爺和一大媽都是那種標準的老人做派,對于自己吃的是能省再省,花個二三十給易衛東買衣服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婁曉娥抱著何曉進來說道:“衛東,三大媽剛才來通知了,一會去開會去。”
“好咧,把曉曉給我抱一下。”
易衛東抱著小何曉逗了一會,何雨柱也過來催促了,這才把何曉交給婁曉娥。。
和一大爺一起來到前院,中間的舊木桌前只有三大爺一人大馬金刀地坐著,面前只有個搪瓷茶缸,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易衛東記得去年春節前開會的時候,一大爺還把自己的定量花生瓜子都拿出來,讓大家隨便抓著吃,這三大爺還真夠摳門的。
閻解娣還知道進屋搬了一條長凳出來遞給一大爺道:“大爺,您坐這。”
“四妮啊,這考試考的怎么樣啊?”
“還行,就是衛東哥連考試都沒有去,你也不管管他。”閻解娣說完還瞪了衛東一眼。
前幾天閻解娣倒是也來找易衛東去考試,易衛東也懶得去,直接讓閻解娣給寫個名字交了試卷。沒有想到今天閻解娣直接找一大爺告狀了。
一大爺笑道:“好了四妮,我知道了,回頭我打衛東的屁股,哪能考試都不去呢!”
閻解娣高興地說道:“大爺你狠狠地揍,衛東哥有時候就是太氣人了。”
說完還得意地看著易衛東。
易衛東坐在旁邊說道:“四妮,我要是去考試了,你又考不過我了。”
閻解娣拍了衛東一下說道:“臭衛東,再喊我四妮我跟你急。”
這時候三大爺喊道:“都來了嗎?還差誰沒有來?”
大家都不吱聲,也就三大媽四周看了看說道:“就差許大茂了。”
三大爺問旁邊的秦淮茹:“大茂家的,這是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說道:“軋鋼廠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我們家許副主任當然要先開軋鋼廠的會議了。”
一個個都嫌棄地不行,沒有想到秦淮茹自打和許大茂結婚也變了。
劉光天碰了一下自己媳婦秦京茹道:“你姐和許大茂結婚后也跟許大茂學會了。”
秦京茹滿臉的嫌棄:“昨天我和我姐打招呼,我姐還愛理不理的。”
劉光天不以為意地說道:“明天你問問你姐,咱們請他們倆吃飯吧!”
秦京茹還沒有回話就聽閻解成嚷道:
“總不能讓我們一群人等他一個吧!”
雖然分家了閻解成還是幫了閻埠貴說了一句話。
“就是就是。”
“大冷天的誰在這干等啊!”
秦淮茹跟著許大茂時間太短,還沒有學會許大茂的精髓,見大家伙都出言反對等許大茂,也就訕訕地坐下來不再言語。
三大爺說道:“行行行,好了,少他一個也無妨,咱們開咱們的大會。”
等周圍喧囂停了下來說道:“年前開會,大事開會是咱們四合院的老規矩,都這么多年了,一直都這樣。”
“但是今年咱們不一樣,大家伙都比較忙,誰都沒有閑著,才拖到今天開這個年前的大會。”
閻埠貴高興地說道:“今年咱們最大的變化就是一大爺也不一了,二大爺也不二了,現在就剩下我三大爺了。”
何雨柱說道:“老大退休了,老二也完蛋了,就剩一個老三當家了。”
閻埠貴轉過來看著何雨柱說道:“哎,我說傻柱,什么時候你有活了,好幾個月你都不吭聲,這時候你有話多了,一邊歇著去。”
何雨柱在易衛東耳邊說道:“你看就三大爺這樣,你怎么幫他都不會領你的情。”
何雨柱的話三大爺是沒有聽到,閻解娣倒是聽到了,湊到易衛東耳邊說道:
“傻柱也不是好人。”
易衛東回道:“那是我哥。”
閻解娣瞪了一眼也不再說話了。
閻埠貴接著說道:“這馬上就春節了,今年的對聯要和往年不一樣了,什么這錢那錢的都不能寫了,咱們要新時期新作風,要寫出符合新時代的內容來。”
停了一下看都點頭同意,高興地繼續說道:“新時期就要用新的詞,這新詞打哪來呀,當然還是我了,我來出墨,你們拿紅紙來,我剛才說了我們都進新時代了,我也不收那點小錢,我也大方一回,我白給大家盡力。”
“好好好。”
一個個都鼓掌起來,沒有想到四合院里最扣的的三大爺今天大方起來了。
易衛東還記得剛才閻解娣生自己的氣故意問道:“解娣,你爸這是要虧本吧!”
閻解娣沒有好氣地說道:“我爸虧不了,用不了多少墨汁,再說還有個笨蛋送了我爸兩斤白酒,怎么都是賺了。”
說完滿臉得意的看著易衛東。
易衛東沒有想到閻解娣會這么說,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回話了。
憋了半天說道:“解娣,感情我送三大爺白酒還送錯了?白帶你去釣魚了。”
前一段時間還到閻解娣去釣了幾回魚,兩人都送收購站了,閻解娣的小金庫都有二百多塊錢了,三大爺都沒有這么多的存錢。
閻解娣想起釣魚才說道:“衛東哥,我不說你了,年后咱們再去釣魚去。”
“那我能喊你四妮不?”
閻解娣咬牙道:“行吧,你想喊啥就是啥。”
“這還差不多,四妮。”
閻解娣小胸脯氣的鼓鼓地,偏過頭也不說話了。
易衛東撇了一眼,沒有想到這才一年多,閻解娣就長大了不少。
劉光天都說道:“行啊,三大爺,真不容易啊!”
“但是呢,我是說但是。”三大爺話鋒一轉,說道:
“這些對聯也是很繁重的腦力勞動,咱們那個副食本不少又能買花生瓜子了嗎?大伙要是心疼我,想意思意思,我也不反對。”
三大媽笑道:“這個啊就憑心意了,大伙看著辦啊!”
一個個這才發現閻埠貴說的漂亮,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時候許大茂從院外進來說道:“這都聚在這一起干什么了?”
三大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吆喝,許副主任大駕光臨了。”
許大茂被任命副主任后就被何雨柱和易衛東兩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后來又挨了一次,到這才長好。
這被任命副主任的消息也就只有幾戶在軋鋼廠上班的人知道,這三大爺一說反而引起一陣嘩然。
都沒有想到許大茂還能再進一步當上了軋鋼廠的副主任,這上萬人的大廠能當上一個隊長都足夠讓人驚奇的了,許大茂還能干到副主任這已經是一人之下的位置了。
劉光天驚訝道:“姐夫,這么說你都當上領導了,這軋鋼廠的領導在過去最低的行政級別也得是十二三級吧!看您這架勢這么說也得是個正處吧!”
旁邊的二大爺縮了縮腦袋,希望許大茂沒有看到自己。
許大茂傲氣地說道:“不太懂,應該算是吧。”
“那這個院里自打清朝以后還沒有出過這么大的官呢。”
許大茂接著說道:“得了的了,不聊這個了啊,沒什么意思。”
易衛東說道:“四妮,三大爺這瓜子是撈不到了。”
“你還喊上癮了,為什么啊”
“你看許大茂準給你爸添堵。”
許大茂說道:“我說兩句啊,這來不來開會,來不來開會,這都是陋習,應該把它廢了,對不對啊?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滿院的人都愣住了,這開會的習慣都好多年了,許大茂一回來說廢就廢了啊!
三大爺被氣的不輕,不就是沒有按許大茂的話去訓斥何雨柱和易衛東嗎,這許大茂就直接掀桌子,連開會的規矩都想廢了。
都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許大茂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啊,這個什么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的稱呼以后都不許叫了啊,這都是陋習,都是新社會早就要改了,都散了吧。”
礙于許大茂的權勢,大家伙都陸續地回屋了。
易衛東看著目瞪口呆的閻解娣說道:“怎么樣,許大茂是一點都不給你爸留面子吧。”
“真氣人,許大茂真不是個東西。”
易衛東笑道:“我一會炒瓜子,你上我屋去吃。”
閻解娣笑道:“好啊,我家的也拿去你給炒了吧!”
“行啊,沒問題。”
何雨柱就是管不著自己的嘴,起身說道:“呦,三大爺這官癮沒有過完轉眼就沒有了啊!”
三大爺氣的都沒有理何雨柱,許大茂反而開口數落何雨柱了:“哎哎哎,傻柱你別在這說風涼話,你作為軋鋼廠的一名工人,要做一個榜樣來。”
“呦,孫賊,你可是軋鋼廠的領導了,你剛才喊我什么?”
許大茂無奈地說道:“好吧,口誤,以后我都叫你何雨柱,這總行了吧。”
“對,我以后還管你叫孫賊。”何雨柱笑著說道。
轉臉已經要走的許大茂氣的回過頭喝道:“跟誰說話呢?”
“孫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真以為自己是領導啊,你就是一個電影放映員,你還披著一個大衣,你可拉倒吧?”
許大茂氣的用手指著何雨柱道:“你...你...”
何雨柱說道:“你什么你,你還能能耐了你,論出身你不行吧,你不就是一個貧農嗎?我們家是三代雇農,你把我怎么著?你能把我開了呀?”
一大媽在后面扯了扯何雨柱,何雨柱還是繼續說道:
“別說你是個副主任,你就是個正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依然是孫賊。”
許大茂被氣的臉色發青,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等何雨柱走遠了才說道:“行,走著瞧。”
閻埠貴沒有眼色地攔著許大茂說道:“我說許副主任...”
許大茂氣道:“一邊去。”
把閻埠貴氣炸了,什么叫一邊去呀,氣哼哼地說道:“你許大茂再是副主任,你們軋鋼廠個管不了了我能院子里的事情呀!”
見一個個都走了,閻埠貴氣呼呼地坐了下來說道:
“我就不信你許大茂能成一顆蔥。”
閻解成走到跟前說道:“爸,我說什么來著,你就算計那點花生瓜子還行,你就算計不到你怎么能當上你們學校的主任。你要是當上學校的主任...”
閻埠貴說道:“我就不稀罕干那個活。”
三大媽說道:“我看著許大茂以后是要上天了。”
于麗勸道:“爸媽,咱們惹不起他,好家伙不是開玩笑的,幾千人上萬人的大廠子能當上副主任,一跺腳東直門城樓子都得塌了。”
三大媽拽著三大爺說道:“走吧,回家吧,你雖然不是三大爺了,可這家家還能不貼對聯嗎?”
何雨柱威風后回屋就被一大媽訓:“我說你柱子你怎么這么多的話,當著怎么多人你讓許大茂下不來臺。”
何雨柱笑道:“我一直都不痛快,這一下舒服了。”
“你呀,上一次你數落二大爺讓他難堪下不來臺,轉眼就把你關了半宿,你今天又這樣了不知道輕重,我看你再進去怎么辦?”
何雨柱笑了笑說道:“大媽,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了。”
轉眼人就跑出去了,婁曉娥勸道:“大媽,回頭我好好地勸一勸,這天天還是這么不著調。”
“都是都有孩子了,還這么沒輕沒重的。”
用過飯,易衛東回自己屋里開始炒瓜子,沒有多久閻解娣就拿著對聯進來說道:“衛東哥,對聯我給你拿來了。”
易衛東正在翻著瓜子,騰不出手來,說道:“行,放在那櫥柜抽屜里面吧,下面有好吃的你自己拿。”
“嗯!”閻解娣把對聯放進抽屜里,拉開下面驚喜道:“哇,好大啊!”
“怎么樣?又長又粗。”易衛東笑道。
閻解娣拿起來開始數,數完了說道:“謝謝衛東哥,這么長的冰糖葫蘆我從來沒有買過呢!”
易衛東道:“你呀,也跟你爸學會了算計了,賣魚的錢也不少了天天只知道藏起來也不知道花。”
閻解娣皺了一下鼻子道:“不許說我爸摳門,還有我有錢也不能花啊!被我爸知道了,還不得打死我呀!”
易衛東把這一鍋瓜子都倒在一個茶盤里,,看了看正在含這山楂的閻解娣說道:“你也不照著鏡子看看你瘦的,天天是不是吃不飽?自己偷偷地買點好吃的也行。”
閻解娣騰地一下站起來說道:“我是瘦一些,可是我比你還高啊!”
說著站在易衛東跟前說道:“來咱們比一比,看你比我矮多少?”
易衛東叫道:“不可能,我比你高一些。”
閻解娣伸手比一下,確認自己比易衛東要高一些,笑道:“哈哈哈,我比你高有兩厘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