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敢逃,季晨剛才那如神似魔的雄姿,已經那柄追魂奪命的紫色飛劍,深深的烙印在所有人心里,震撼著他們。
連先天高手都逃不掉,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人。
秀才從馬車里面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面如玉冠,劍眉星目,尤其是踏入修行之后,他的氣質發生了變化,那種唯唯諾諾的小人物氣質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浩然之氣。
“所有人,自動跟著我前往錦衣衛天牢,若有逃跑者,殺。若有異心者,殺。繼續鬧事者,殺。”
一股肅殺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三個殺字,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雖然只是二流巔峰的的實力,借著季晨的威勢,他鎮住了場面。
奪命書生!
這是眾人此刻對秀才的評價,瘦弱的身板中透露著一種狠勁兒。
隴牙帶路,于秀才走在前面,風清揚殿后,押送著一千多人前往錦衣衛天牢。
原本是三千多人,被季晨殺死幾百人,又被戰斗余波殺死幾百人,如今還活著的就這一千多人。
所有人都無比后悔,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腸子都悔青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逃跑!
跑或許能成功,但更大的可能會死。
不跑至少還能活著,反正暫時還不會處置他們,一到天牢,就馬上通知家人,花錢打通關系,趁著季晨剛剛上任,還沒有徹底掌控錦衣衛,再把自己撈出來。
聰明人都知道怎么取舍。
至于不聰明的人,在很有可能會死和絕對不會死之間,也知道怎么選擇。
至于會不會被貶成奴隸,已經無所謂了,只要還活著就成,要啥自行車。
季晨踏著滿街的尸骨前往錦衣衛,小郭跟在后面。
他一邊走著,一邊查看殺伐值。
這一戰,他一共獲得了五十二萬殺伐值。
加上之前剩下的二十二萬殺伐值,一共積累到了七十四萬。
金剛不壞神功第八層需要八十萬殺伐值,還差六萬。
再殺個六重天的就夠了。
片刻后,季晨和小郭來到了東區鎮撫使衙門。
鎮撫使衙門占地極廣,非常雄壯,像是一尊兇獸躺在那里,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氣勢。
衙門外面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就算偶爾有行人從這里路過,都是匆匆而行。
這便是錦衣衛的震懾力,尤其是對于一些江湖宵小以及綠林匪類,震懾力更甚,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踏進了錦衣衛的大門,很少有活著出來的。即便是僥幸活著出來,也得褪下九層皮。
洛城鎮撫使府衙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而是單獨的存在,坐落在城區的最中心。
此刻,錦衣衛府衙的大門緊閉,
季晨有些皺眉,現在正直己時,按理說大門因該敞開才是。
又是老把戲么,季晨冷冷一笑。
新官上任,尤其是空降的一把手,對于以前的利益規則一定會有沖擊。
初來乍到的一把手都會和老勢力班子形成很大的矛盾,雙方都會給下馬威,直到一方屈服,要么維持原來的利益規則不變,要么重新洗牌,形成新的利益劃分規則。
這是所有空降一把手都會面臨的問題。
小郭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誰呀,敢在錦衣衛衙門鬧事!”
一個有些火爆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緊接著,大門開啟。一個長相有些兇惡的小旗探出半個身子怒斥道:“找死不成,趕緊氵……”
滾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看見了穿著飛云服服的季晨。
飛云服,黑色底面,青色云紋,這是鎮撫使的官服。
“你是,新來的鎮撫使大人,快快請進!”
小旗被嚇了一跳,冷汗都出來而,連忙推開大門,把季晨迎了進去。
入門后是一片巨大的廣場,青石板鋪地,廣場兩邊是環形走廊。
鎮撫使衙門同樣分為許多重院落,每一個總旗都有一重單獨的院落,鎮撫使院落在最里面,非常大。
除此之外,還有議事廳,桉牘庫,刑房,公堂。
整個府衙都很靜,季晨精神力覆蓋出去,發現除了一個看守桉牘庫的,一個看守刑房的,以及幾個靠在墻角睡覺的小旗,整個府衙再無其他人。
“人呢?”季晨開口問道。
小旗連忙回答,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大人,最近洛城附近非常亂,周邊的縣城時常有馬匪出沒,總旗大人們全都接到任務,帶著人馬出去剿匪去了。”
“馬匪!我看不是去剿匪吧,是準備給我下馬威吧!”
小旗臉色一變,連忙道:“大人玩笑了,總旗大人們確實是去剿匪去了,全部都有記錄在桉。”
小旗并沒有說謊,畢竟他的層次還接觸不到上面的爭斗,是以為真的去剿匪了。
“是么?”季晨澹漠說道,“丁崇義呢?也出去剿匪了?”
“丁大人病了,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在家里養病。”
季晨眼神逐漸冷漠,“一個先天高手,感染風寒,好的很,從今天起,本官給他放假,既然他喜歡養病,那就一直在家養病吧!錦衣衛就不要再來了。”
“大人,下官的病已經好了!”丁崇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下一瞬,一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后對著季晨欠身抱拳。
“下官洛城副鎮撫使丁崇義拜見大人,不知打大人今日到來,有失遠迎,望大人恕罪。”
他被嚇壞了,身上流著冷汗,親眼目睹了季晨在東街的那一戰,狠辣的手段,無情的殺伐,讓他渾身發涼,從頭涼到腳,連洛城雙子王這種傳說中的人物都被斬殺了。
那三千鬧事的百姓更是一個都沒有放過,殺的殺,抓的抓。
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是一個狠人,一個他招惹不起的狠人。
他心中膽寒,為了保命,趕緊布置后手,讓人開始撈那些被抓進天牢里面的人。
那群人已經被季晨打成了反派,里面有許多人都和他有關系,一旦被查出來,他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這起事件,就是他在暗中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