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季晨還未來之前,民間的輿論風聲,都是丁崇義在操弄。
做完這些,他又趕緊派人去通知那些去周邊縣城剿匪的總旗,讓他們趕緊回來。
忙完這一切后,丁崇義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錦衣衛府衙。
之前布置的又多縝密和細膩,此刻擦起屁股來就有多狼狽。
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能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痕跡和線索全部抹掉了,把自己從中摘了出來,而且是摘的干干凈凈。
唯一的破綻就是那些總旗,不過他們確實是去剿匪了,有領取任務的記錄,這也不算是太大破綻。
確定以及擦完所有屁股后,這才來到府衙拜見新來的鎮撫使。
季晨盯著丁崇義,冷漠道:“丁大人,你不是病了么,看你這滿頭虛汗,病還沒有好就來做事情了,還真是正敬業。可得好好休息啊!身體才是本錢,畢竟傷寒感冒一百天嘛!”
“本官仁慈,就放你五十年長假,回去養病吧,把病養好了再來府衙點卯。”
丁崇義臉色一正,厲聲道:“誰說我病了,謠言,絕對的謠言,大人千萬不要被這些謠言欺騙,下官再怎么說也是個先天六重天的高手,怎么可能感染風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造謠,下官一定撕爛他的嘴。”
季晨盯著丁崇義,上下打量著,“六重天,正好。”
正好可以湊個整數了。
丁崇義有些不明季晨這句話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季晨的聲音忽然變得更加冷漠。
“本官說了放你五十年假,你當本官說的話是放屁么,還是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本官的存在。”
丁崇義臉色微變,他算是反應過來了,季晨這是在找他麻煩,打算奪權。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卻,確定所有痕跡都被抹干凈了,沒有留下什么把柄,于是直起身來,眼中變得有些銳利。
季晨在東街那一戰,大殺四方,狠辣無情,他確實被嚇住了。
但好歹也在副鎮撫使的位置上待了十六年,送走了好幾位鎮撫使,先天之上的戰斗也見過不少,算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雖然實力不如季晨,但要說論謀略,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曾經不是沒有鎮撫使剛一繼任就想拿他立威,殺雞儆猴,最后還不是被自己一步步架空,幾年后,規規矩矩的申請調離。
官場混的是權謀,不是拳頭,玩兒的是頭腦,不是肌肉。
而且,他是副鎮撫使,只比季晨低一品,就算有天大的錯,季晨也沒有動他的權利,必須要上報指揮使,請指揮使定奪。
整個洛城府的錦衣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可以說他即便是副鎮撫使,也和真正的鎮撫使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在于一個副字。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氣,他才敢匆匆忙忙的來見季晨。
現在既然季晨直接撕破了臉,要拿他來立威,那他也就不用再客氣了。
你都亮劍了,那就別怪我拔刀。
“季大人,下官有些不解,不知下官犯了什么罪,以至于大人要免我的職,就算你是鎮撫使,也得給個理由吧!總不能只手遮天吧!”
“想要理由是么?結黨營私算不算,扇動百姓造反算不算!東街三千百姓圍堵我車駕,是你策劃的吧!”
東街三千百姓圍堵車駕的幕后黑手肯定不止一人,但季晨相信,丁崇義絕對是其中之一。
丁崇義臉色沉了下來,“季大人,說話可要講證據,不能你上下嘴皮一碰,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初來乍到,想要立威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想要拿我立威,我想你打錯算盤了,好歹我也是這洛城府的副鎮撫使,就算你要動我,也要經過指揮使同意才行。”
“而且,大人如此任意誣陷同僚,視朝廷規矩如無物,就不怕我摻你一本,在你的履歷上留下污點么?我想,大人也不想剛一上任就被摻吧!”
丁崇義的聲音逐漸冷澹,想要架空自己,笑話,整個洛城府的錦衣衛都在我下掌控之中,即便是自己真的被免職了,也依舊能夠指揮洛城錦衣衛,也依舊能夠反架空季晨。
而且他確信季晨找不出任何動他的任何把柄。
這就是官場,級別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就看有沒有把柄拿捏在對方手中。
錦衣衛雖然有先斬后奏的權利,但那是針對江湖,對于朝堂官員,這套規矩不頂用,除非官階懸殊非常大。
“證據,”季晨聲音逐漸冷澹,“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什么是證據,在我這里,拳頭就是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
澎湃的氣勢從季晨身上爆發出來,他抬起手掌就朝著丁崇義掄去。
金色手掌如同蒲扇一般,速度非常快。空氣都被直接抽爆,如同驚雷炸響,爆發出轟鳴之聲,震的院子里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丁崇義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巴掌抽飛,血撒橫灑,整個橫飛出去,砸在遠處的院地上。
他胸骨斷裂了好幾根,口中鮮血涌出。
衙門中的所有小旗都被驚呆了,這位新上任的鎮撫使,貌似脾氣有點兒暴躁啊!
丁崇義被打懵逼蒙了,腦袋嗡嗡作響,呈漿湖狀態,他感覺腦髓都被抽散了,整個人迷迷瞪瞪的。
他完全沒有料到季晨竟敢對他出手,他是付
副鎮撫使。鎮撫使毆打副鎮撫使,這事兒要是往大里鬧,季晨會吃不了兜著走。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胸口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面色扭曲。
“季,季晨……你這個瘋子,狂魔,江湖痞子,小癟三,你還真他媽把這里當成江湖了,你把這里所有人都當成江湖草寇了,一言不合就拔刀。這里是錦衣衛,大明神朝的錦衣衛,不是江湖草堂子,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就算你是大統領看中的人,也要講規矩。”
丁崇義口中流著鮮血,大聲的吼道。
他用先天真氣封住了傷勢,接上了斷裂的肋骨,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