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生子出生,家境優渥,名校畢業,哲學博士,當代作家。
利用上本書的出版稿費在城郊購買了一套別墅,父母也跟著住了過來。
每一年的生日母親都會用心操辦,父親雖然很少有過關懷,但每當有什么突發事件總是承當著最重的責任。
易辰的記憶變得平順而飽滿,然而這樣的生活在一年前迎來變化,
一次圖書發布會上,易辰認識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外國書友,對方那宛如畫作間的精致容顏,如同舌尖輕觸于耳蝸表面的細細輕語,以及謙遜有禮的舉止讓他一見鐘情。
兩人很快墮入愛河并在三個月后完婚,
很奇怪的是,兩人并未購置新屋,
一方面是金小姐與父母的關系很好愿意住在別墅內,而且今后兩人若是有了小寶寶也能讓父母分擔照顧。
二方面易辰也習慣了在別墅書房創作,并不介意與父母住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甚至讓正在吃早餐的易辰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卻略顯僵硬,似乎這份美好幸福的笑容根本不屬于他自己。
就在易辰吃光碗里的餛飩時,意外發現湯底竟然有著一根頭發,在他記憶里母親做事極其嚴謹,應該不會將頭發落進碗內。
當易辰盯著這根頭發時,它居然扭動了一下。
就在易辰準備仔細去看時,母親突然到來將吃過的碗收走。
一邊在水池旁清洗,一邊示意這里不需要易辰的幫忙,只需要他回房認真寫書就行了。
就在易辰根據記憶,習慣性地起身回屋創作時,眼前的一幕再次讓他愣住。
記憶中那背影偉岸,作為家庭重要擔當的父親,在吃過餛飩后并沒有直接去上班,而是來到金的背后。
伸手抓起一縷頭發,伸出舌頭在表面輕輕舔舐著,
這樣的行為,金并沒有抗拒,反而很是享受。金也很快感受到丈夫的目光而轉頭投去溫柔的眼神,似乎這一切都很正常。
“媽。”
“唉有什么事嗎?”正在洗碗的母親被易辰喊了一聲而轉過頭,目光路徑也路過了正在舔舐頭發的父親,但什么也沒說。
“沒事。”
易辰就這么站在這里,等到金細嚼慢咽地吃光碗里的混沌。
“金,跟我上來一下。”
“啊?上去……你平時創作的時候可是不許任何人打攪,你今天好奇怪呢,易。”
“來吧。”
“好的,那你抱我上去!”
金一個蹦跳落入易辰懷中,胳膊肘能清晰感覺到被舌頭舔舐后留在發絲間的唾液成分,不免讓人惡心。
也就在金離開餐桌的同時,父親連忙捧起她剩下的餛飩碗,將里面的湯底喝得一絲不剩,還伸出舌頭不停舔舐。
母親好不容易才將父親手中的碗給奪走,同樣奇怪的是,金的碗筷在洗好以后被單獨放在一個消毒柜。
待到兩人走向二樓時,父母則全程站在樓梯口,注視與等待,不知是在關心兒子還在關心金的情況。
書房被設置在二樓玄關的盡頭,甚至還配備著密碼鎖。
內部的書房完全封閉,連窗戶都沒有,地面鋪設著厚厚的黑色地毯,墻面上貼滿著深色的隔音棉,通過新風系統來替換內部的空氣。
僅有一臺筆記本放在最深處的桌面前。
“哇!老公,伱的書房原來是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來,你果然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呢。”
易辰將懷中的金放了下來,當面詢問:“金,剛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頭發。”
“啊?我的頭發怎么了,你是說早起禮儀嗎?快來吧,最中間的頭發都是留給你來舔的,爸爸媽媽只能舔舐兩邊哦。
或者說老公今天特意邀請我來書房,是想要舔曾經沒有舔過的地方?”
金一邊說著一邊緩慢退步至屋內唯一的書桌,將小巧的身體坐了上去,右腳緩慢抬起,五根腳趾輕輕扭動,好似每一根腳趾表面都生出一張粉唇小嘴而輕聲低語:
“來舔吧!放心,這里還沒有人舔過哦,那天你父親想要舔的時候被我拒絕了。”
易辰走過去,蹲下身體。根據大腦間的記憶突然從書桌暗格間掏出一把刀,將金的腿完全切割了下來。
隨后又一刀捅入脖頸。
各種飛濺的液體落在書房的深色地毯或是隔音棉上,半小時后易辰拖拽著黑色布袋走出書房。
為了不被父母發現,將裝著暖和尸塊的布袋從玄關盡頭的窗戶扔了出去,落在后院。
誰知那布袋并沒有完全纏好,摔落時里面腦袋滑了出來,滾落幾圈后剛好看著正在翻窗的易辰,嘴里甚至還吐露著舌頭想要與其接吻。
易辰連忙從二樓跳下,一腳將其踩碎,
隨后便后院的工具間找出鏟子便開始掘土,挖出足夠大的坑洞再將布袋埋入其中。
這里的易辰只是一個普通人,花費了足足三個小時才好不容易掩埋完畢,汗如雨下。
時間也快要來到中午,他踩著一樓的窗臺重新爬回二樓,腳掌才剛踩落在地便再次聽見母親的聲音。
“易辰,叫金下來一起吃飯。”
“好……”
易辰盡可能清理掉鞋子上的泥土,擦掉汗水,匆忙下樓。
父親依舊在看著報紙,目光卻側視著樓梯口,似乎在渴望著金的出現。
桌面上已然擺滿各種燉肉,炒肉,肉餅以及排骨湯,肉比菜多,就好像家里的肉根本吃不完似的。
當母親端來最后一份紅燒肉時,露出一臉瘆人的怪異笑容,“金怎么還沒下來?”
“她說太困了,打算在書房里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給她帶點吃的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突然打斷易辰的話語。
這一刻,易辰隔著門扉似乎就能嗅到土壤與尸臭相混合的氣味,仿佛已經猜到門口站著的是誰。
就在易辰想要起身阻止時,母親已經來到門前。
門扉開啟。
只穿著上半身睡衣的金正站在門口,微笑著向易辰打招呼。
“金,歡迎回家!快來吃飯吧。”
母親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從門外回來的金有什么不同或是與兒子的話語相矛盾,立即邀請了進來。
一家四口開始享用午餐,
剛剛入座的金便從紅燒肉間夾出一塊最大的,主動喂食給身旁的易辰,
就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同桌的爸媽全都張開嘴巴,渴望著相同的投喂。
可易辰的思緒卻不在飯桌上,他的全身不停冒汗,他不明白為什么金會出現。
看著眼前這一大坨肉時立馬回想起數小時前的切割,肉塊的大小也差不多,
想到這里,他立即起身沖向廁所,不停地嘔吐。
隨后便支撐在水池前不停地清洗面龐,鏡中映出的青年極其消瘦,眼球布滿著血絲,甚至感覺在眼球間還有一種腥臭的白色液體向外溢出。
等到易辰清洗完畢,回到餐廳時。
只見金正在給父親喂肉,而且還是先在嘴里咀嚼后,再搓成肉球丟到父親的口中。
每一次接住肉球,母親也會跟著鼓掌。
強烈的占有欲與殺意立即在易辰的體內升起,他走到廚房拿上餐刀直接戳進了父親的后腦勺,鮮血噴濺了一臉。
“啊!!!”母親見狀瘋狂尖叫,
唯有金坐在位置上,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切,就好像一位得到滿足的看戲觀眾。
易辰隨后又來到母親身旁,將手中的餐刀劃過其脖頸,想要切斷聲帶阻止這份刺耳的尖叫……誰知用力過猛直接將整顆頭都切了下來。
不過,
隨著母親的頭顱落在餐桌上,
易辰看著這無比熟悉的頭顱,他那被白漿覆蓋的記憶突然被撕開,回到了那天夜晚,烈火熊熊的孤兒院以及被他斬首的曹主任。
眼前的母親正是曹主任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