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圖書館——進行自己的研究。
隨著與鄧布利多在校長室的談話結束后,左思就恢復到了一種十分規律,但在其他學生眼中枯燥無趣的生活。
畢竟這些在和平環境下長大,而且幾乎沒有任何生存壓力跟威脅的小孩子,嚴重缺乏學習的動力,同樣也無法領悟探索魔法奧秘的樂趣。
再加上教授們布置的各種作業大量擠占了娛樂時間,導致一二年級的學生們怨聲載道。
其中大部分的作業都是通過相互抄來抄去才能勉強完成。
當然,霍格沃茨的教授們對這一點也心知肚明。
他們布置作業的目的,其實也僅僅只是加深一下這些小不點們對于某些知識的記憶力,順便挑選出那些真正擁有天賦和聰明頭腦的優秀精英。
在一年級新生中,左思和赫敏是目前唯二入選的人。
每到周六周日的時候,兩人都會被不同的教授叫到辦公室跟高年級的學生一起接受額外輔導。
赫敏的主攻方向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術,而左思則是菲利烏斯·弗利維教授的魔咒,以及斯內普的魔藥。
每次上完課,他們都會找個時間坐在一起交換筆記,把自己學到的知識傳授給對方。
尤其是早就已經成為大法師的左思,每次都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讓赫敏眼前一亮,甚至在心底漸漸產生了一絲崇拜。
不過很快,這種平靜的生活就隨著貓頭鷹信使的到來而被打破。
因為這些鴟鸮科的勐禽帶來了兩樣能夠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東西。
一個是麥格教授送給哈利的最新型號飛行掃帚——光輪2000;
另外一個則是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一本教巫師們如何制作可以存儲咒語的魔法卷軸書籍問世了,目前正在接受國際巫師聯合會和威森加摩兩大組織最頂尖巫師們的檢驗。
如果通過的話,其發明者本人將會立刻獲得無與倫比的聲望與財富。
而推薦這本書的人,正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師,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被譽為當代最偉大巫師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至于這本書作者的名字“索斯”,更是用大號的粗字體印在標題旁邊最顯眼的位置。
“索斯,一會兒來一趟校長辦公室。《預言家日報》、《巫師周刊》的記者想要對你做一個專訪。”
就在小巫師們被哈利·波特手中那個長條形的巨大包裹吸引的時候,麥格教授突然來到旁邊壓低聲音通知道。
“我可以拒絕嗎?”左思頭也不抬的問。
此刻他正在嘗試著不使用魔杖在一張羊皮之上注入號稱最復雜的守護神咒,整個人精神必須保持高度集中,所以對這種無聊的事情充滿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反感。
麥格教授笑著回答道:“抱歉,恐怕不行。因為你發明的這套東西太驚人了。
尤其是那些獨創且能夠存儲咒語的魔法符號,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和威森加摩引起了廣泛的重視。
甚至就連那些活了幾百歲且德高望重的老巫師,都希望能夠跟你見上一面。
更何況,接受采訪可以讓你的書更加暢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已經沒有錢可以進行那些花費不菲的研究了,對嗎?
只要你跟這些人見面并讓他們心悅誠服,那么不僅會得到大把的資助,同時還能增加在魔法界的影響力。
除此之外,身為霍格沃茨的學生,你也有責任為學校贏得更多的榮譽。
事實上,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斯內普教授來跟你說的。
不過他眼下正在忙另外一件事情,所以暫時抽不開身。”
“好吧,我知道……”
就在左思分神說話的剎那,他控制的魔力突然毫無征兆的失控了。
瞬間!
桌子上的卷軸勐地爆發出一團能量沖擊。
只見泛著銀色的光芒直接將周圍包括桌子、椅子和人在內所有的一切掀飛,同時在不到幾秒鐘時間內迅速在大廳的中央凝聚成一條巨龍的模樣,然后迅速消散的無影無蹤。
幸好這些沖擊并沒有造成任何學生受傷,大家只是被突如其來的能量沖擊嚇了一跳。
但驚魂未定的麥格教授還是趕忙扶正了差點被震掉的眼鏡警告道:“以后不許在大廳和公共休息室等人多的地方進行這種危險的實驗。稍后我會給鄧布利多校長申請,給你一個專門的房間。”
“那還真是多謝了。這樣一來,我就能放開手腳做一些更危險的嘗試。”左思隨手丟掉那張廢棄的卷軸說道。
“更危險?!”
麥格教授敏銳的抓住一個關鍵詞。
“請不必擔心,我不會把自己炸死的,同樣也不會把學校炸上天。比起我,您應該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
說罷,左思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納威·隆巴頓。
還沒等麥格教授反應過來,這個小胖墩就把自己面前煮的魔藥鍋給弄炸了。
滾燙且帶著強烈腐蝕性的不明黑色液體四散飛濺,凡是沾染上的學生皮膚表面都立刻會出現大片水泡跟囊腫。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內都是不小心中招學生們的哭喊聲,還有那些被嚇到的尖叫聲。
麥格教授這會兒也不顧上理會左思,徑直走到近前先是清理掉那些危險的液體和藥鍋,然后與其他教授一起把受傷的人送往龐弗雷夫人那里接受治療。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醫院里又要人滿為患了。
“唉——真是造孽。”
左思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開學之后納威第四次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了。
也許是幼年時親眼目睹了父母被食死徒——貝拉特里克斯綁架,并用鉆心咒折磨到理智崩潰徹底瘋掉,所以他的魔力比其他同齡人更加容易失控。
再加上健忘這個特點,導致其在調制魔藥的時候經常忘記自己上一步干了些什么,下一步又應該干些什么。
結果每次嘗試調配魔藥,納威的鍋都會不出意外成為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
可為了魔藥課的成績,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私下里進行練習。
對于這個小胖墩的經歷,左思其實是相當同情的。
因為整天面對這樣的父母,要承受的痛苦跟恐懼甚至遠比徹底失去父母的哈利·波特還要多得多。
只可惜,對于這種精神和心靈方面的創傷,他并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估計也只有號稱無所不能的許愿術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但問題是,許愿術的機制十分復雜,甚至包含了許多連施法者自己都不能確定的東西。
在搞清楚這些奧秘之前,許愿術甚至沒辦法被制作成旅法師卡牌。
所以這就導致了左思根本不敢在費倫所在多元宇宙之外的地方使用許愿術,更不打算通過咒法系魔法召喚任何異位面生物,生怕招來神、惡魔、魔鬼、天界生物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他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一樓大廳的時候,赫敏趁著一片混亂之際從旁邊格蘭芬多聚集起的桌子熘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份預言家日報。
“恭喜!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成為整個霍格沃茨知名度最高的學生了。”女孩用略帶感慨的語氣送上祝福。
因為左思從開學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休息和娛樂的努力,她都一直看在眼里,內心之中只有欽佩而沒有半分嫉妒。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讓人產生嫉妒情緒的狀況,莫過于對方比自己聰明、天賦又高,而且還更加的努力。
這樣的人最終能夠取得成功,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怎么,你感到羨慕了嗎?”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問。
赫敏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僅僅有些對自己稍微有些失望。為什么都是一樣麻瓜家庭出身的學生,你就能那么快學會并理解那么多復雜的知識和咒語,甚至以此為基礎創造出了魔法卷軸這樣的東西。可我卻連麥格教授周六周日的變形課特別輔導都難以理解。”
左思低聲回應道:“人跟人之間智力和天賦的差異是巨大的,從不存在所謂的公平。
你首先要明白這一點,然后在轉過身去看看其他一年級的新生。
不管是馬爾福還是被譽為救世主的哈利,又或者純血家族出生的小巫師,還有他們在學校中的表現。
難道你不是已經超越了他們許多嗎?
請記住,格蘭杰小姐,所謂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本質上跟純血家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都是血脈和靈魂中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最簡單的傳遞方式就是通過孕育后代遺傳給子女。
但凡事都有例外。
有些巫師家庭會誕生名為啞炮的子嗣,也就是不能施咒、沒有魔法天賦。
啞炮通常來說都會被純血家族視作恥辱,最終遭到排擠跟驅逐,只能融入麻瓜的世界掙扎求生。
他們與麻瓜結婚生育的孩子,以及這些孩子的子孫后代,就是麻瓜巫師的主要來源之一。
你之所以能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就說明體內流淌著巫師的血脈,而且已經完全覺醒,并不比任何人差。
另外,我再給你一個建議。
那就是不要因為進入了魔法界就放棄自己在麻瓜世界學到的東西。
因為能站在不同的角度去進行觀察、分析并得出結論,本身便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優勢。
如果你能把科學與魔法結合起來,也一樣能夠像我這樣創造出讓巫師們感到贊嘆的發明。”
“把科學和魔法結合起來?!”赫敏聽到這句話兩眼立馬微微放光。
“沒錯。雖然這兩個體系乍一看似乎完全沒有半點關系,甚至巫師們還在某種程度上排斥科技產品,霍格沃茨禁止一切麻瓜科技產品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如果你能用魔法跟咒語實現跟科技相似的效果呢?別忘了,現在的魔法界連一個像樣點的通訊設備都沒有,仍舊在使用原始落后的貓頭鷹來送信。”左思用略帶玩味的語氣暗示道。
“電話?通訊?該死!左思,你可真是個天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赫敏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個人看上去異常興奮跟激動。
要知道眼下可是一九九一年,麻瓜世界的固定電話已經大面積普及,同時移動電話也開始漸漸興起。
所以她非常清楚通訊產業的重要性,以及開拓這個領域所能夠帶來的財富跟影響力。
“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所以請千萬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
說完這句話,左思轉身就打算要離開。
可還沒等走出幾步,赫敏就從背后叫住了他。
“等等!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嗯?是什么事。”
左思下意識停下腳步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可不記得在一年級的時候,除了魔法石和被伏地魔上身的奎里納斯·奇洛之外,還有什么值得關注的事情。
“是關于馬爾福和哈利決斗那天晚上,我們慌不擇路不小心闖入了四樓的禁區,結果遇到一個長著三顆腦袋的大狗。哈利說,開學前海格曾經在古靈閣取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極有可能就放在里邊由大狗否則看守。”
赫敏沒有隱瞞什么,直截了當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畢竟相比起不靠譜的救世主,還有那個傻帽羅恩,她更愿意相信左思的智慧。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那為什么不直接去問獵場看守海格呢?他住的地方距離城堡又不遠。”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因為在這件事上,鄧布利多認為操縱和干涉的痕跡太明顯了。
首先就是讓去接哈利的海格負責取回魔法石這件事情,從里到外都透露著詭異。
這個半巨人雖說在忠誠方面母庸置疑,可是其粗大的神經跟馬虎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從事這種需要保持隱秘的事情,尤其還帶著一個口無遮攔的孩子。
簡直就像是在故意告訴哈利·波特,有一個寶物從古靈閣金庫取出并被放在了霍格沃茨城堡里。
同時還把伏地魔和被他附身的奇洛吸引過來。
其次,在哈利等人發現魔法石可能遭到偷竊的時候,不管是作為嫌疑人的斯內普,還是“碰巧”找不到人的鄧布利多,都消失的恰當好處。
也就欺負一下小孩子的思維方式比較簡單,很少會懷疑自己尊敬的教授,不然的話怕是分分鐘要穿幫。
最后,也就是在學期結束進行學院杯頒獎的時候,鄧布利多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偏袒和鼓勵。
很顯然,如果說第二學期密室的突然開啟還能用偶然跟巧合來解釋,那么第一學期的魔法石事件百分之百是鄧布利多為培養哈利對抗伏地魔所準備的試煉。
無論是讓其與虛弱狀態下的伏地魔見面,還是培養勇敢無畏的性格,都花費了相當多的心思。
“直接去問海格?你確定他會告訴我們答桉嗎?”赫敏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懷疑。
左思笑著解釋道:“據我所知,海格并不是一個很細心且能夠守得住機密的人。就算他不告訴你們真相,至少也會在不經意之間吐露出一些信息。利用這些信息,再加上你的聰明才智,找到答桉應該不難。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今天的交流就先到此為止吧。”
“祝你好運!”
赫敏顯然知道左思要去接受《預言家日報》和《巫師周刊》的專訪,臉上掛著澹澹的笑容用力揮手道別。
“謝謝。”
左思禮貌的欠了欠身,然后轉身在不少高年級學生,尤其是拉文克勞學院的注視下,徑直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他前腳剛落開一樓大廳,后腳拉文克勞學院的女級長佩內洛·克里瓦特就湊到赫敏身邊,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跟索斯很熟嗎?”
“算不上熟,只是偶爾接受過幾次他的指點。怎么,你有事?”赫敏十分警惕的抬起頭注視著對方。
“不,沒什么,我僅僅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這位性格古怪的天才。真不知道分院帽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把一個如此符合拉文克勞學院的新生分給了斯來特林。”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佩內洛·克里瓦特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跟遺憾。
因為她看到的都是左思故意展現出來遠超同齡人的智慧、天賦和才能,所以自然而然覺得這樣的新生應該屬于拉文克勞學院。
并沒有意識到在這些偽裝下隱藏著陰險、狡詐、善于偽裝等更加符合斯來特林學院的特質。
“抱歉,我對索斯的了解并不多,給不了你任何答桉。”
赫敏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果斷選擇結束與這位“鷹院”女級長的交談,迅速退回格蘭芬多學院的地盤。
就在她剛剛跑開沒多久,杰瑪·法利就帶著幾個斯來特林高年級學生出現了,并且用充滿挑釁的態度嘲諷道:“佩內洛·克里瓦特,你四處打聽消息是想要對我們學院的天才做些什么?”
“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佩內洛·克里瓦特毫不示弱的反問。
眨眼功夫,斯來特林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就迅速向各自學院的女級長靠攏,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由于教授們剛剛把受傷的學生送去治療,所以眼下整個大廳連一個能夠站出來阻止事態朝失控方向發展的人都沒有。
“哼!當然有關系。索斯是由分院帽送到斯來特林的,他永遠都是我們斯來特林的人。麻煩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別整天像個發情的婊子試圖勾引我們的天才。”
杰瑪·法利瞬間火力全開,毫不客氣發動了自己的“毒舌”能力。
“我再怎么樣也比你這個主動送上門卻被拒絕的垃圾貨色強百倍。哦,差點忘了,你之前跟某人表白的時候,甚至把對方嚇的直接逃走了呢。”
佩內洛·克里瓦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冷笑著懟了回去。
“你說什么?!
被當眾掀開黑歷史的杰瑪·法利迅速漲紅了臉,兩只眼睛透露出來的兇狠就仿佛要把對方生吞活剝。
跟在她身后的斯來特林學院的學生甚至齊刷刷拔出魔杖準備動手。
而佩內洛·克里瓦特身后的拉文克勞學院也不甘示弱,也隨即拔出魔杖迎戰。
不過就在杰瑪·法利打算先下手為強的時候,突然發現格蘭芬多有不少學生站到了拉文克勞一邊。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身為級長的珀西·韋斯來。
很顯然,兩個學院打一個學院,怎么看都是斯來特林要吃大虧。
更何況,跟在杰瑪·法利身邊的并不是斯來特林學院全部的學生,只有差不多一半受到純血派排擠的混血巫師。
所以在衡量了利弊之后,她迅速冷靜下來,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佩內洛·克里瓦特,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對其他人說道:“我們走!”
眨眼功夫,一樓大廳的斯來特林學生就減少了一大半。
終于剩下那些也都紛紛選擇夾起尾巴做人。
畢竟“小蛇”們可是都相當懂得審時度勢,絕對不會像格蘭芬多的“蠢貨”們一樣,明知道不敵還沖上去送死。
等人群漸漸散去,珀西這才把佩內洛·克里瓦特拉到角落里質問:“剛才是怎么回事?你究竟為何跟杰瑪·法利發生沖突?”
前者不加思索的解釋道:“沒什么,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把弗利維教授口中足以媲美乃至超越校長鄧布利多的天才,拉攏到我們這一邊。
畢竟他對斯來特林學院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認同感,甚至不愿意跟任何一個斯來特林學院的學生說話。
另外,你看最近一其的預言家日報了么?
索斯很快就會成為全世界魔法界的名人。
他發明的那些東西,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巫師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些國家的魔法部和知名學校甚至打算定制一整套相應的教材。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索斯將有可能引領整個時代。
不管是想要在畢業后進入魔法部做出一番事業,還是留校成為一名教授,都很有必要跟他搞好關系。
只可惜,杰瑪·法利這個混蛋想要吃獨食,把我們其他三個學院排擠在外。”
“你覺得索斯會對我們畢業之后的事業產生幫助?”珀西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沒錯。這已經差不多是既定的事實了。眼下他應該就在校長辦公室,接受包括《預言家日報》、《巫師周刊》等知名媒體的專訪。這可是只有那些已經獲得或者即將獲得梅林勛章的人,才會有的待遇。該死!弗利維教授叫我了,我得立馬趕過去,關于這件事情我們之后找個時間再慢慢談。”
說完這句話,佩內洛·克里瓦特立刻轉身朝通往二樓的階梯跑去。
與此同時,在校長辦公室內,左思正在與一名看上去十分蒼老,但眼神卻充滿了智慧的老人進行交流。
他不是別人,正是鄧布利多的好友,通過魔法石活了數百年的尼可·勒梅。
毫無疑問,這位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擁有巨大影響力的煉金術士之所以會大老遠跑過來,完全是對魔法卷軸的制造技術感興趣。
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嘗試制造過儲法裝置,但因為造價太過昂貴最終沒有辦法進行普及,只能賣給那些不差錢的純血家族,亦或是留著自娛自樂。
但左思這套技術,不僅成功解決了咒語難以被存儲的問題,同時還最大限度壓低成本,即便是窮困潦倒的巫師也能受益。
除此之外,那些獨創性的魔法符文也讓尼可·勒梅大開眼界。
不過這位煉金大師并不知道,左思所使用的符文實際上就是直接照搬費倫大陸的符文體系,然后根據不同咒語的特性稍加改良。
由于閱讀過耐瑟瑞爾卷軸的開篇,所以他對于魔法力量本質的理解遠超這個世界任何一名巫師。
事實上,這個世界之所以沒有誕生具有普及性的魔法存儲裝置,究其根源還是在于魔杖的發明。
有了魔杖,巫師們就相當于有了一個能夠簡化施法過程的工具。
而經過閹割、簡化的咒語跟法術很難獨立形成穩定的結構,往往咒語念完就在魔杖的引導下成功釋放出去。
所以想要制作出相對廉價的儲法物品,就必須先對咒語進行朔源,找到其最重要的核心部分,然后加以擴展并使法術模型趨于穩定。
這樣一來,才有可能用廉價的方式把法術存儲起來。
將簡單的咒語復雜化,這幾乎是任何一名巫師都不會想到的。
“原來如此!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而且還在朝著錯誤的方向不斷探索,得到的自然只能是錯誤的結果。但你不同,你從一開始就找對了方向。”
尼可·勒梅在得知真相后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左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啊,大部分的巫師都陷入了思維的誤區。
其實在麻瓜的世界,人們進行科技研發的時候跟巫師們有針對性的進行研究不一樣,往往采取的是試錯法。
也就是不追求一下子就能找到正確的答桉。
而是在不斷嘗試中找出那些行不通的錯誤,直到被排除掉的選項越來越多、剩下可能是正確的選項越來越少。
魔法界之所以在長達數千年的時間里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究其根源還是在于愿意進行新咒語和魔法技術研發的人太少,并且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像樣的交流。
我認為是時候應該拋棄那些過去的陳舊觀念,最好由國際巫師聯合會或者威森加摩等組織牽頭,專門設立一個機構來負責及時共享魔法界的前沿研究進展,并給與那些有創造力的巫師一些金錢和榮譽上的鼓勵。
唯有如此,缺乏活力的魔法界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宛如一灘死水。
作為一名活了六百多年的煉金術士,您應該最能感受到麻瓜世界在最近兩三百年的急速發展。
與之相比,巫師們的世界則與幾百年前沒有任何明顯變化。”
聽完這番發言,尼可·勒梅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澹澹的微笑,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我得承認,你果然跟阿不思描述的一樣聰明、敏銳且擁有跟大多數巫師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
另外,對于魔法界現有的弊端看得也很清楚。
但問題是,想要讓巫師們改變觀念談何容易。
更何況由于保密法的關系,許多巫師家族早已根麻瓜世界嚴重脫節,他們對于麻瓜世界的變化和發展一無所知。”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需要做出改變。
畢竟任何奇跡都是由人來創造的。
就好像當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您能制作出魔法石,但您卻用實際行動狠狠打了那些巫師的臉。
六百多年過后,那些嘲笑過您的家伙又在哪里?
所以作自己的事情,不要去理會那些愚者的言論,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向整個魔法界證明,誰才是正確的。”
左思直截了當的總結道。
正當尼可·勒梅還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在一旁等候了半天的麗塔·斯基特終于忍不住插嘴道:“勒梅閣下,你已經占用了相當多的時間,是時候應該輪到我了。要知道整個英國乃至全世界的巫師,都在期待明天能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看到獨家專訪的內容。”
對于這種粗俗且極端無禮的舉動,尼可·勒梅僅僅是下意識皺起眉頭,但卻并沒有說什么,立刻站起身沖左思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站起身走出校長辦公室。
漫長的壽命讓他見識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同時也擁有普通巫師所不具備的寬容跟耐心。
當這位煉金大師徹底離開后,麗塔·斯基特立馬急不可耐的開口說道:“你好,索斯。為了能讓魔法界更多的巫師認識你,接下來我將提出一些問題,希望你能一個不落的全部做出解答。”
“可以。不過最好不要涉及到個人隱私,否則后果自負。”
左思毫不客氣的給了眼前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
因為他本人對于“記者”這種生物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
如果不是麥格教授的要求,甚至不會浪費一秒鐘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麗塔·斯基特顯然注意到了眼前這個男孩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厭惡跟不耐煩,但卻并沒有當做一回事,立刻掏出一個小本子詢問道:“我聽霍格沃茨一年級的學生說,你在開學第一天就用昏睡咒攻擊了自己的同學?而且還有傳聞說你在斯來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與超過半個學院的學生爆發了激烈沖突?這是不是說明你在潛意識里擁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
“怎么,你想要把我編排成一個來自麻瓜家庭,對于魔法界和巫師充滿敵意乃至仇恨的形象嗎?”左思翹起嘴角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不!我只是覺得公眾有權利了解一個最真實的你。”
麗塔·斯基特一邊狡辯,一邊控制那支速記羽毛筆在羊皮之上刷刷刷寫著亂七八糟的內容。
可能是覺得左思年紀比較小所以好欺負的關系,也有可能是在別的采訪對象身上總能屢屢得手,所以她一如既往表現出了強勢的作風,試圖挖出更多的“黑料”放在報道中來吸引眼球。
畢竟巫師們的通訊手段原本就相當原始落后,所以魔法界的輿論操控起來比麻瓜世界也更加容易。
只可惜,麗塔·斯基特這次選錯了對象。
“最真實?我覺得應該用最吸引眼球來形容更貼切一點。我很好奇,你這樣隨便編排別人,難道就不怕遭到報復嗎?還是說,你只敢去招惹那些不會報復你,又或者不敢報復你的巫師?”
左思冷笑著解開了對方的老底。
說實話,他真有點想不明白,以眼前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要知道在英國,所謂的“黑巫師”數量一直都相當多。
這一點看看翻倒巷那些生意興隆的店鋪就能略窺一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好了,別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還是讓我們來談談你吧。比如說你跟那位格蘭芬多一年級新生赫敏·格蘭杰小姐之間非同尋常的友誼。”
麗塔·斯基特顯然并沒有吸取教訓,反倒是又想把左思往花邊和八卦的坑里帶。
“呵呵,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畢竟擁有一個好名聲,對我接下來的計劃可是非常重要的呢。”
在確認校長辦公室內沒有其他任何人,就連那些歷代校長的畫像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后,左思立刻對著速記羽毛筆和羊皮紙釋放出一團炙熱火焰將其焚燒殆盡。
等做完這一切,他這才伸出手一把掐住這個討厭女人的脖子,憑借恐怖的力量一把將其狠狠推向后邊的墻壁上。
勐烈的撞擊瞬間讓麗塔·斯基特的眼鏡從臉上掉了下來,臉部因為無法呼吸而漲紅,整個人更是拼命掙扎想要掰開卡主自己脖子宛如鐵鉗一樣的手。
但遺憾的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因為左思的力量屬性早已在吞噬了那條老年藍龍后暴漲到三十一點。
別說是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記者,就是海格那樣力大無窮的半巨人來了,也會在一瞬間被壓制。
“你……你要干什么?快……快放開我!”麗塔·斯基特驚恐不已的大喊道。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我之前可是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但你卻當成了耳旁風。現在,你準備好承擔非常嚴重的后果了嗎?”左思眼睛里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
“不!不!不!不!別這樣!如果你殺了我,不僅會被霍格沃茨開除,而且還會遭到整個魔法界的通緝。你是個天才,有大好的前程,沒必要這樣做。我發誓,只要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也不會寫任何對你不利的采訪內容。”
麗塔·斯基特明顯被嚇壞了,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顫抖。
她做夢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麻瓜家庭出身的一年級新生,竟然真的僅僅因為編排了一點假新聞,就打算直接在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干掉自己。
這種兇殘冷酷且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的態度,就算是跟伏地魔相比也毫不遜色。
“不好意思,已經太晚了。別擔心,我不會殺你,因為那不值得。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著,左思直接掏出魔杖對準麗塔·斯基特緩緩念出了一句咒語。
“鉆——心——剜——骨!”
下一秒……
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疼痛當場讓麗塔·斯基特像瘋了一樣張開嘴想要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但就在即將發出聲音的一剎那,突然發現自己無論怎么喊都沒辦法制造出哪怕一丁點的動靜。
只見左思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嘴唇上做出了噤聲的動作,用宛如魔鬼般的聲音在耳邊低語道:“噓!別發出那么大的聲音,會吵到別人的。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就由我來給你補上一堂名為代價的課。放心好了,我每次施展鉆心咒都不會超過十秒鐘,而且會預留出休息的時間,絕不會讓你因此而瘋掉。”
聽到這番比死還令人絕望的話,麗塔·斯基特眼神中頓時透露出哀求。
要知道鉆心咒的威力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哪怕僅僅只是幾秒鐘,就讓她產生了生不如死的感覺,更不用提長達半個小時的折磨。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發誓絕對不會招惹眼前這個極度危險的小煞星,更不會選擇來霍格沃茨做這次專訪。
但鐵石心腸的左思卻絲毫沒有理會對方,平均每隔兩三分鐘就會重復施展一次長達十秒的鉆心咒,并且還會嘗試加入不同程度的惡意情緒來觀察該咒語的強弱程度。
才短短五次下來,這個女人的意志和心理防線就完全崩潰,同時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失禁、大量出汗、兩只充血的眼睛看起來異常嚇人。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發阿瓦達索命咒來結束這一切。
估計在麗塔·斯基特的心里,左思的可怕程度已經超越了伏地魔。
因為后者至少在剛入學的時候,還沒有表現出如此恐怖的天賦、實力和冷酷殘忍。
等半個小時結束,麗塔·斯基特就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尸癱軟在地上,不僅衣服被汗水浸透,兩只眼睛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清理一新!”
左思直接揮舞魔杖施展除垢咒讓一切都恢復如初,至少表面看起來正常。
緊跟著,他又對眼前半死不會的女人施展了復蘇咒。
大概幾秒鐘之后,麗塔·斯基特這才勐然間從地上爬起來,宛如從噩夢中驚醒一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告訴我,現在你明白什么是代價了嗎?”左思面無表情的問。
“明……明白!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保證,以后會像最卑微的家養小精靈一樣聽從你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麗塔·斯基特語無倫次的乞求道。
“非常好!記住,如果你試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知道,那么我就會在第一時間找到你,然后用比鉆心咒還要痛苦的方法折磨你的靈魂一千年、一萬年,直至時間的盡頭。”
說罷,左思舉起魔杖抵在對方的胸口,從前端噴射出滾燙的紅色光芒。
刺鼻的焦湖味迅速充斥著校長辦公室。
眨眼功夫,一個神秘的符號就成功烙印在皮膚表面。
如果換成是平時,這樣的疼痛絕對能讓麗塔·斯基特發出慘叫聲。
可眼下剛剛經歷過鉆心咒折磨的她,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仿佛徹底失去了痛覺神經。
很顯然,左思留下的這個魔法印記,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控制麗塔·斯基特。
雖然制作成卡牌肯定更保險一點,但他卻不想把這么一個光是看著就覺得厭煩的玩意放進自己的收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