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這一代人血流成河么!
祗園話音剛落,叼著雪茄的希留立馬興奮的冷笑起來。
一邊冷笑,他一邊欣賞的看向祗園。
“我本以為,你這個跟在庫贊屁股后面的大將候補,會和那家伙一樣傷春悲秋。
沒想到,祗園小姐居然也有這樣的遠見!
很好,桀嘿嘿嘿,我開始欣賞你了!
話音落下,希留吐出一口煙氣,眼里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一想到整個世界都血流成河的那種場面,他就連雙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戰栗。
和自己那偶爾偷偷虐殺幾個囚犯的過去相比,如今的生活實在是太盡興了!
麥哲倫,你根本不懂我的快樂啊,現在的我光是坐在這想一想,整個人就已經嗨到爆炸了啊!
一旁,看著嗨到不行的希留,祗園不爽的皺起眉頭。
“你還真是會顛倒關系,希留。
我說的是讓苦痛終結于當代之內!
你卻聽成了……讓當代人盡情的享受苦痛……。
真不愧是你啊!”
話音落下,祗園狠狠地哼了一聲,接著不滿的看向高文。
她可真想勸勸高文,這樣的混蛋拉到船上做什么,這不是敗壞風氣么!
高文并沒有回應祗園的眼神,甚至,眼前的局勢都不需要他回應。
祗園剛剛向高文投去不滿的眼神,一旁的夏琪就干脆的拍了拍桌子。
“我們都該清楚,祗園,你和希留關注的核心雖然不同,但你們卻詭異的走在同一條路上。
革新的道路注定血流成河,那么在結果已經注定的情況下,過程就已經不重要了。
至于希留的性格,你要適當包容一些,沒有希留,那很多麻煩的工作也需要另外安排人做,不是么?”
說完,夏琪再次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看向她。
等大家全都將目光聚集在夏琪身上時,夏琪點燃一支煙,繼續說道。
“其實今天的這個突然的會議,說到這里就已經差不多了。
接下來,我們的計劃非常顯然,跟著船長設計的路線繼續航行,將東海和偉大航路里其余需要拜訪的人都拜訪一下!
這些所謂需要拜訪的人,除了耕四郎這種潛在的朋友以外,自然包括剩余的兩位七武海!
也就是躲藏在魔鬼三角區域里的月光莫利亞,和那位令我們不得不慎重的天下第一大劍豪。
鷹眼……米霍克!
話音落下,夏琪停頓片刻,狠命的吸了口煙。
吐出個煙圈之后,夏琪笑著看向雷利。
“雷利,我們兩個也有九年多沒有見過米霍克了。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和他勉強平手么?”
“哈哈!”
聽見夏琪的問題,雷利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勉強平手的勉強一詞,可實在有點太勉強了。
就連當年,那家伙可能都留著一兩手拼命地絕招沒用。
至于現在,哈哈,能不能平手,要看米霍克給我這個老頭子留多少面子咯!”
說到這里,雷利自嘲的搖了搖頭,接著分別看向祗園和一笑。
同時,他嘴里說道。
“老夫真不想說什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但說真的,咱們船上有機會一對一戰勝鷹眼的人……可能就只有一笑老弟罷了。
祗園是不行的,如果可以,那祗園就是天下第一大劍豪了,哪怕同樣都是怪物,米霍克對小祗園來說,也是怪物眼里的怪物。
畢竟祗園的實力有一大半都在劍上,這樣的你,天然就被劍術壓制你的米霍克克制了許多。
至于一笑能不能戰勝米霍克……,老夫的看法是……。
未必!
在老夫看來,如果米霍克沒有加入七武海,那他的懸賞金至少也要有三十五個億,甚至更多!
也就是說,拋開勢力帶來的懸賞金加成的話,米霍克或許是比四皇還要更加可怕的怪物!
在老夫眼里,霸氣與劍術分別達到巔峰,同時還有全世界目前唯一一把黑刀在手的米霍克……。
他的實力,恐怕都快要媲美當年的那個紅伯爵了!”
話音落下,雷利摘下眼鏡,輕輕的擦拭起來。
一邊擦拭,他一邊輕松的笑了笑。
“老夫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你們知道,像米霍克那樣的怪物,可不會簡簡單單的加入咱們。
至于他能不能為我們帶來麻煩……。
哈哈,不會的,就連多拉格和卡普都敵不過咱們的聯手,那他米霍克也沒有希望。
但打的贏他,不代表收的下他。
當然,咱們是不需要考慮這種事的,咱們船長的口才,諸位想必早就見識過了。
所以,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就可以了,麻煩全都交給高文就可以嘍!”
說完,雷利擦著眼鏡大笑起來,其他人則齊刷刷的看向高文。
迎著大家那擔心的眼神,高文笑著點了點頭。
“對于鷹眼,我的確準備了幾個主意,至于究竟有沒有用,將來自然會知道。
至于現在,哈哈,現在可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我們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哥亞王國了,現在還是珍惜最后的度假時間吧!”
話音落下,高文輕輕一揚左手。
“卡莉法,晚上在干部之間舉辦一場小型宴會,宴會區域就定在船上的森林里。
咱們按照老規矩,給新上船的索隆小鬼搞一個歡迎宴會。
至于明天,哈哈!
盡情享受東海的風平浪靜,接著多學兩首好聽的船歌,在合適的時候簡單的哼唱起來吧!
等我們走過東海之后。
等我們返回偉大航路之后。
等我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之后。
等敵人的血液與哀嚎,和戰友的鮮血與死亡出現在我們的夢里之后。
到那時,輕松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復返了!”
話音落下,高文起身將酒杯端穩。
“諸君,且行且看,看我們破開荊棘,拔下那終點才有的旗幟吧。
到那時,哪怕是我們那被荊棘刮刺下來的血肉,都會和站在終點的我們一起笑出來的!”
說到這里,高文高高舉起自己的酒杯,接著一口悶進嘴里。
與此同時,四周的干部們各自對視一眼,接著齊刷刷的起身飲酒。
伴著所有人放下酒杯的動作,烏塔的歌聲恰巧從甲板上傳了出來。
那鳥鳥的歌聲,好似將高文和船上一切干部的心都帶著飄舞在了高天之上。
那顆心又隨著海風越飛越遠,可無論怎么飛,他們的視線都迎著太陽……。
兩天之后,霜月村通往哥亞王國的航線上。
一艘孤零零的海軍軍艦,正無聊的行駛在既定的航線上。
伴著海鷗的鳴叫和海風的吹拂,海兵們慵懶的聚集在甲板,就這陽光和前路,吃著他們那好似豬食一樣的午餐。
與此同時,船艙里,船長室中,上校盧梭無聊的翻看著最近的報紙。
最近實在沒什么大新聞,自從高文戰勝卡普那一期報紙發行以后,大海上的海賊就好像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期似的。
想到這,盧梭輕輕搖了搖頭,回想一個多月前,他可真想不到卡普也會有失敗的時候。
那可是海軍常青樹,海軍英雄,同時還有著無冕總帥稱呼的鐵拳卡普!
就連空總帥都多次向卡普提出,要讓卡普跨過海軍元帥的職位,直接接任他三軍總帥的職位。
這樣一個強大到讓幾代海軍都無法想象的人,居然輸給了養尊處優的天龍人!
最令盧梭不爽的是,卡普還沒輸的時候,四海的海賊該鬧事鬧事,該劫掠劫掠,一點也沒有膽怯。
結果高文戰勝卡普的新聞一傳播起來,偉大航路和世界他不知道,但盧梭知道,起碼東海這一片的海賊全都縮卵的躲起來了!
就連那個什么……最近在東海挺活躍的寶藏海賊,有這個紅鼻子的小丑巴基。
連他那樣的家伙都不出現了!
他媽的,一個外人,對海賊的威懾力居然比海軍英雄還大!
想到這里,盧梭不爽的悶了口酒。
“真是該死,海軍這些年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海賊怕外人居然高過怕我們!”
話音落下,盧梭狠狠地搖了搖頭。
雖然他偷稅,克扣軍餉,還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但他骨子里也是個忠誠的海軍上校啊!
但想到這里,盧梭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那群混蛋們怕高文也是有原因的。
就連卡普,遇到海賊也大多都是抓捕而已。
可是高文,他在道上的恐怖傳聞,都快要能嚇得海賊們淚濕枕巾了!
前有魔谷鎮數十萬法外狂徒從未存在。
接下來又有威士忌山峰三四萬賊寇憑空消失。
就這兩座原本惡人云集,如今卻幾乎十室九空的模樣。
可不能嚇得海賊們集體腳軟么。
這樣一想,盧梭倒也平衡了,只見他搖頭晃腦的調侃一聲。
“算了算了,哎。
要是海軍也像那個天龍人一樣除惡務盡的話,那老子還賺個球的錢!
那個天龍人還是年輕啊,不懂得做長久的生意啊。
海賊這東西就像韭菜,要一茬一茬的割才對勁啊。
你直接把他們的根都挖了,那就只能賺筆快錢,但歸根結底,錢這東西要細水長流,細水長流啊,哈哈!”
大笑聲里,盧梭一口雪茄一口酒,床上還躺著個提前帶到船上的,在哥亞王國小有名氣的歌劇演員。
在盧梭看來,這樣的生活雖然比不了天龍人,但也是愜意得很。
只不過,這時候的盧梭沒有想到,他的這份愜意……。
居然會斷的那么徹底!
與此同時,玄鳥號上。
高文正同一笑等人一起,在高強度重力的環境下磨煉著自己的肉體。
有咸陽宮為高文統合了手下所有人的潛力,高文鍛煉的收獲異常驚人,原本他進步的就已經很快了。
至于現在,他只要肯下功夫將共享的潛力兌現出來,那他的進度就注定一日千里!
此時此刻,高文趴在地上,瘋狂的做著俯臥撐。
漢庫克則坐在高文起伏的腰上,手里拿著兩個兩噸的小啞鈴不斷把玩。
高文的汗水早已流淌成河,但他卻沒有任何放松的打算,在原本的世界里,有多少努力的人,哪怕不知道自己有怎樣的潛力,也依然堅持著揮灑汗水的過程。
到了現在,在明確自己有潛力的基礎上,高文有放松的資格么?
總有人說,潛力就像你在銀行里存下的財富,有潛力的人自然有資格將錢取出來,沒潛力的人就像銀行里沒錢,那他自然沒法取錢。
但在高文看來,和銀行里存的錢相比較,潛力更像是持有的公司股份。
公司如果肯努力,那潛力就會像流水一樣,不斷變成持股人手里切實的財富!
但公司如果不努力,今天虧損明天倒閉,那不要說分紅了,倒搭進去搭個破產都未嘗沒有可能!
高文身上的潛力,如果不用相當程度的努力來兌現,那他這家公司可就離倒閉不久了。
所以,一開始以為自己沒金手指也好,現在知道自己有金手指也罷,這些全都不影響高文自己的努力,不是么?
就這樣,正當高文背著漢庫克和啞鈴,在五十多倍重力的環境下做了第兩千四百個俯臥撐的時候。
玄鳥號今天的瞭望員,突然給出了自己的消息。
站在瞭望臺上,卡庫一邊看向遠方,一邊用電話蟲對卡莉法說到。
“這里是瞭望臺,四點鐘方向有一艘軍艦正在靠近。
根據海圖顯示的航線,和這艘軍艦的序號來看。
我推測,這艘海軍軍艦應該來自位于謝爾茲鎮的153支部。
同時,根據軍艦船身的花紋,這艘軍艦應該是重要支部長官的旗艦。
請問我該如何處理,是放任通行,還是例行詢問?”
話音落下,卡庫安靜的等待著卡利法的命令。
與此同時,甲板上,卡莉法立馬回答一聲。
“例行詢問,杜絕一切危險分子假借軍艦掩護來靠近大人的可能!”
“遵命!”
卡庫答應一聲之后,立馬將電話蟲交給瞭望臺上的手下。
他則開動一艘小玄鳥號,從玄鳥號的航線上離開,并到了剛剛看到的軍艦上。
就這樣,大約二十分鐘之后。
海軍們全都在盧梭的帶領下,在卡庫面前站了整整一排。
就在他們面前,卡庫雖然面色不動,他的眼里卻透露出兩分不解和八分冷意!
只見卡庫冷冷的對盧梭問到。
“你剛剛說了什么?
你說你正在押送襲擊了海軍新兵船只的惡賊,百計克洛?
你確定你押送的是克洛本人?
你真的確定么,蠢貨?”
話音落下,卡庫死死看向不遠處被關押著的那個犯人。
百計克洛的懸賞單本就不露臉,光看臉的話,卡庫的確不知道這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那又如何,卡庫沒必要知道克洛的真假,他只需要知道,大人是不會錯的!
因為就算大人真的錯了,那大人也必須是對的,大人怎么可能錯呢?
想到這里,卡庫看向海軍上校盧梭的眼神,也跟著愈發的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