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消耗潛能,《道詭劍法》入門……
提示:消失潛能,《道詭劍法》小成……
提示:消耗潛能,《道詭劍法》大成……
提示:消耗潛能,《道詭劍法》大圓滿……
腦海里不斷響起系統提示,與此同時,秦近揚渾身劇痛,數不清的劍法感悟直接炸開。
明明是意念感悟,給身體造成的痛感,卻猶如鋒利的玻璃渣子在橫沖直撞。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玄功的劇痛,這種普通武學的痛苦,秦近揚已經能比較平靜的支撐過去。
雖然也痛,但不至于痛到滿地打滾。
很精妙的劍法。
果然,這套劍法的精髓并不在劍的招式之上。
劍刃游動時,會形成一道特殊的劍刃軌跡,可以把軌跡理解成一個劍刃力場。
當然,也可以用劍幕解釋,再高級一些,用領域來形容。
但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
奪舍虱靠近勝原截,看似是在和他對劍,實則早已經進入劍刃劃出的劍幕領域之中。
落網的魚兒,哪里還有游泳的本事。
奪舍虱那逆天的感知能力,直接被劍法剝奪。
“繼續……”
秦近揚心念一動。
難以忍受的劇痛再次降臨。
這一次秦近揚沒辦法再保持澹定,他咬牙切齒,手掌死死掐住了旁邊的樹干。
提示:消耗潛能,《道詭劍法》無極境……
看了眼面板潛能,秦近揚胃都在抽抽。
提升無極境,扣出的潛能之殘暴,比之前四個境界加起來還要多一倍。
肉疼啊。
希望無極境不要讓我失望。
又是一股感悟涌入腦海,秦近揚忍著劇痛。
很快,他便駕輕就熟。
研究了一下,秦近揚還算欣慰。
無極境不愧是無極境,對劍法的提升不是一點半點。
入門、小成、大成、根本不值一提,不提也罷。
劍法大圓滿之后,可以運行出一道完美的劍幕軌跡,可以影響到奪舍虱的精神預判。
而無極之后,劍幕軌跡就不限于一道。
只要你的真氣足夠雄厚,一劍斬出去,劍幕軌跡可以無限延伸,無限籠罩。
秦近揚仔細回憶勝原截的廝殺過程。
這也是秦近揚的習慣,他喜歡觀察各種細節。
果然,之前很尋常的一些細節,被秦近揚精準捕捉到。
勝原截雖然一劍一只奪舍虱,但他在出劍之前,都會進入一個絕對安全的場景。
什么是絕對安全。
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內,他所面對的虱蟲,僅有一只。
下一只虱蟲想支援過來,最快都得在他收劍之后。
勝原截的輕功算不上頂尖,但他腳下的靴子肯定法器,可以助他閃轉騰拓,找到落單目標。
即便這樣,好幾次勝原截也險象環生。
沒辦法,深陷奪舍虱團之中,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有些奪舍虱會爆發出非常規的速度,讓勝原截手忙腳亂。
當然,勝原截并不是沒有準備,他身上的寶器不止是靴子,還有一些玉佩和吊墜之類的護身法器。
法器亮起時,就可以抵消三品一擊。
這也是他支撐下來的倚仗。
勝原截之所以這么狼狽,還是因為道詭劍法大圓滿的局限性。
一道劍幕,只能干擾一只奪舍虱,是點對點的擊殺,還做不到群體影響。
果然,RMB玩家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把規鹿山試煉看成一場游戲,外國來的弟子無疑就是RMB玩家,最強的武學,最多的裝備,最詳細的情報。
老子們來玩命,劍都砍斷了,辛辛苦苦殺一只奪舍虱。
你們輕而易舉,施展專治牙疼的劍法,來安逸刷經驗。
又是個開掛的掛逼,讓人嫉妒。
當然,秦近揚的嫉妒情緒并沒有保持多久。
依靠九死一生的艱難感悟,自己青出于藍,甚至把道詭劍法掌握到了無極境。
自己孤苦伶仃,所以真氣攢的很厚,群攻之下,可能性接近無限,肯定會比較輕松。
秦近揚想起燕少羽。
如果在一區終點能遇到燕少羽,自己還可以把道詭劍法傳授過去。
前三區雖然道路不同,但最后的終點都在一個匯聚點,秦近揚完全有可能和燕少羽碰面。
當然,也不排除燕少羽提前進入第二區。
燕少羽并沒有主修真氣,所以真氣并沒有很雄厚,大概率都不如勝原截,但燕少羽也沒必要去挑戰成團的虱蟲。
茍著發育,專挑落單的奪舍虱偷襲。
一場試煉下來,燕少羽的成績必然能排到前五。
對一個連一洗都沒,且背景是卑微江湖草莽的青年,絕對能算得上是大黑馬。
可惜他沒有二洗,否則會更加游刃有余,但世界上的事情,也不可能十全十美。
等燕少羽一戰成名,打出明堂,學宮肯定會重點培養。
不過秦近揚還得重點叮囑一下,得讓燕少羽低調低調再低調。
道詭劍法畢竟屬于勝谷國,萬一他提前暴露,可能會引起勝谷國報復,殺人滅口都有可能。
所幸,道詭劍法品階不足,還評不上玄功,可以用無字承光訣傳功,燕少羽這小子夠幸運。
說來也是遺憾,自己雖然掌握了幾部玄功,但偏偏缺乏那種直來直去的殺伐手段。
規鹿山上的玄功就是一部劍法。
九區九碑。
玄功被分割為九部,每一區可以領悟一部分。
如果能領悟到第六區,這劍法便已經有了高級武學大圓滿的實力。
很明顯,大圓滿劍法,對學宮弟子而言,根本就沒有什么吸引力。
所有人的目標都是最終玄功。
可惜,第九層的劍碑,目前還沒有人能坐下領悟。
雖然有弟子踏上過第九層,但過于危險,根本就沒有機會停留,又哪里有時間去感悟心法。
入門容易,精通難。
一部武學越到后期,要領悟的奧義就越是晦澀難懂,更別說是玄功。
別說短短一個時辰,怕是三天三夜都很難成功。
學宮有人掌握了完整的玄功,但掌握的手段卻不是依靠規鹿山九層,而是憑其他大功勞直接兌換。
弟子們傳言,規鹿山九層就是個笑話。
雖然越來越多的人嗤之以鼻,但依然還有不少人把規鹿山當成是圣地,甚至是證道之地。
學宮弟子,三年出師。
雖然離開學宮,但并不代表人消失了。
離開,僅僅才是開始。
學宮弟子出師之后,就是國之棟梁,要在朝堂活躍,更多的弟子會去邊軍建功立業。
能打破記錄,最終保持記錄的弟子,名字入榜,每年都會一遍又一遍被后來的弟子瞻仰。
等后來的弟子也出了師,可能會成為你的下屬,成為你朋友的下屬。
如果聽到自己名字還留在學宮,這么多年,還在被師弟師妹瞻仰,誰能不亢奮……這也屬于一種名留青史。
有些弟子離開學宮后,還想回來擔任座師,可學宮對座師的考核極其嚴格,這時候你若能榜上留名,會有大作用。
目前,還沒有人能在規鹿山上掌握玄功。
誰能打破這個記錄,還是未知數。
秦近揚進山之前,聽到新弟子們閑聊。
那個叫元岸棋的大師兄,已經嘗試了好幾次九層。
可惜,每次都是失敗。
元岸棋其實有機會從其他地方拿到玄功,但他偏偏拒絕。
今年是他在玉旨學宮的最后一年,他想在學宮最出名的榜單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據說,也并不被人看好。
因為在元岸棋之前,已經有無數弟子挑戰過。
曾經的師兄師姐,比元岸棋天賦縱橫者不計其數,他們最終也只能暗然出師。
“三年時間,我應該可以去第九層轉轉!”
秦近揚笑了一下。
別人領悟武學,需要坐在劍碑之下細細感悟,過程極其耗費時間。
自己則不用。
等自己突破到四品,再加上道詭劍法,或許第九區也就沒那么危險了。
總之,一切都是未知數。
秦近揚打消了玄功劍法的念頭,又仔細研究著蠟丸里另外一封書信。
懂了!
果然關系著大秘密。
秦近揚喘了口氣,悠悠施展真氣,直接碎了書信。
信息量很大,內容必須得保密,如果非得讓江武泰知道,還是自己口述吧。
其實還是前朝那些事。
上上個皇帝起兵造反,殺入京城的途中,到了規鹿山。
那時候規鹿山的鎮守人,是前朝的一個王爺。
王爺寧死不降,給當時的起義軍造成極大傷亡,最終王爺戰死,規鹿山下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以上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歷史。
上上個皇帝最信任的兩個手下,一個姓房,一個姓元。
攻打規鹿山的主將就是這二人。
這也是玉旨學宮雖然是朝廷掌控,但一直都有元家和房家一席之地的原由。
接下來,就是朝廷不知道的一些內幕隱秘。
前朝王爺戰死時,王府內所有家卷子嗣,全部跑出來殉葬。
因為對王爺的情報很詳細,元家和房家的家主事后核實,王爺這一系的后代親人,確實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百密一疏。
誰都沒有想到,王爺有個小世子,和他親娘一起偷偷熘走。
小世子的娘親是勝谷國人士,前朝動亂的時候,勝谷國還是前朝的世仇,起義軍起兵造反,也得到了勝谷國皇室的暗中支持。
因此,新朝和勝谷國關系一直比較密切。
得益于小世子娘親勝谷國身份,起義軍沒有懷疑其身份,兩個人以逃荒的名義,順利回到勝谷國。
元房兩位家主性格雖然縝密,對尸體身份的清點,也已經極其嚴苛。
但情報終究只是情報。
他們只知道,王爺有個小妾是勝谷國的女人,還有個幾歲大的世子。
可世子和女人長相,誰都不清楚。
當時王府有好幾個勝谷國的女人,正好還有一個男孩和小世子年齡一樣。
尸體能對得上,這事也就沒有更加詳細的去調查。
畢竟,戰況激烈,規鹿山一戰險象環生,差點連累起義軍進京的速度,他們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回到勝谷國后,小世子慢慢長大。
小時候,他親眼目睹王府上上下下戰死,親眼目睹起義軍的殘暴。
那一片火海,讓他每夜都被噩夢驚醒。
長大的過程中,小世子知道了前朝覆滅,知道了新朝建立,還知道當年的兩個兇手,已經貴為新朝的國之柱石。
可惜,他太弱,別說前往中州復仇,他甚至都沒有資格踏足中州土地。
后來,當年的老皇帝死了。
元房這兩個國之柱石,也先后離世。
殺父仇人不爭氣,都沒有等到自己回歸中州。
但世子沒有放下仇恨。
老皇帝死了,還有新皇登基……雖然新皇也沒有活多久,但下一個皇帝依然會登基。
方家和元家沒有衰敗,反而在中州越來越強盛。
當年,我一家被斬盡殺絕。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斷子絕孫的仇恨,當然要趕盡殺絕。
世子的母親去世后,他便投靠了勝谷國的皇族。
此時,天下風云際會,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格局。
中州朝堂改天換地,曾經和勝谷國仇恨的朝廷滅亡,新朝是勝谷國鐵盟友。
想利用勝谷國復仇,看上去是天方夜譚。
但世子不甘心,他一直在等……
等勝谷國和中州翻臉的那一天,世界上根本沒有永恒的朋友。
終于,中州國運耗盡,突然就成了全天下的一塊肥肉。
勝谷國雖然表面上保持著盟友關系,但翻臉也是隨時隨地的事情。
當年的小世子,早已經坐上勝谷國國師的寶座,他在勝谷國話語權極重。
鎮守規鹿山時,王爺還很年輕,前朝依然輝煌。
這么多年,王爺在規鹿山上探索了無數次。
起義軍殺過來的時候,王爺收攏大量寶物,悄悄藏在山頂的秘藏里。
世子雖然有勝谷國血脈,但王爺欣賞這個靈動兒子,時時都帶在身旁,所以世子知道很多內幕消息。
他知道父親埋藏著大量前朝秘寶。
至于秘寶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藏寶大陣的核心是一種叫艘木的奇木,這種木頭是前朝皇室不傳之秘,只要秘陣布置成功,任何人都調查不到任何蹤跡。
想解開秘藏,必須用同樣艘木鍛造的鑰匙。
艘木布陣,并不僅僅是用艘木,因為艘木適應力極強,布陣的過程,可以因地制宜的混合其他原料。
王爺自知死路一條,也不知道密藏什么時候才能開啟,所以想盡辦法延續藏寶大陣的存在時間。
或許,叛軍會殺光皇室所有人。
或許,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不會有人來打開密藏。
但王爺希望能把時間延續到永遠,最好是延續到叛軍建立的朝廷也消亡,讓新的朝代再發現。
最好,這批寶藏可以幫后來者推翻新朝。
奪舍虱的命門里,有一種汁液,可以引動整座規鹿山的真元。
規鹿山本身就是一座奇山,特殊的真元,蘊養著數不清的奪舍虱,奪舍虱接收真元潤養的核心,就是命門里的汁液。
汁液入艘木,再加上陣法維持,密藏也就擁有了類似奪舍虱的吞噬能力。
只要規鹿山還在,理論上隱藏大陣就可以永遠運轉下去。
而破陣的手段,還是艘木。
解鈴還須系鈴人。
艘木秘陣,還得艘木來破解。
因為艘木里融合了奪舍虱的命門汁液,所以艘木鑰匙也得有命門汁液浸潤。
真相大白!
當年的王爺留下個寶藏秘陣。
秘陣的原材料是艘木,艘木陣還混雜著奪舍虱的命門汁液,可以和永動機一樣運轉下去。
破陣鑰匙是艘木。
也就是秦近揚手里的艘木匕首。
光有鑰匙還不夠,鑰匙是半成品,還得用奪舍虱的命門汁液潤一潤。
具體要殺多少,不得而知。
書信里還有一道繁復的口訣,也是破陣的秘籍,秦近揚已經了然于胸。
可怪異的問題又來了。
勝原截為什么只戳奪舍虱的命門,而不直接殺了奪舍虱?
不能讓奪舍虱死?
秦近揚打量著手里的木劍。
密探的書信里,并沒有能不能殺死奪舍虱的有關信息。
但這不重要,一會試一試便知。
不得不承認,中州也有人才。
潛伏在勝谷國皇宮,能竊取出這么多情報,其能力得有多恐怖。
可惜,一代絕世密探,最終卻死在了糞坑里。
寶藏!
還是前朝的寶藏。
里面能有什么好寶貝。
秦近揚皺著眉,心里猶豫著,該不該把秘藏的事情上交給江武泰。
算了!
考慮考慮再說吧。
告訴你們寶藏信息也沒用,沒有鑰匙,你們也打不開寶藏。
至于這艘木匕首,這可是我自己的東西。
我的寶貝,怎么能白白上交給朝廷?
嘶……
秦近揚吸了口涼氣。
這樣算下來,自己也沒必要把秘藏消息說出去,反正也打不開。
就這樣決定了,秘藏爛在自己肚子里吧。
這一次,自己太弱,肯定不可能直接上第九區。
接下來還有三年時間,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登上第九區。
但情況也不容易樂觀。
別說第九區,就是第八區都有五品奪舍虱游蕩,那可是不是五品初期,而是五品后期,結合了兇獸殘暴的奪舍虱。
奪舍這兩個字可不是開玩笑,第四區以上的奪舍虱,就已經奪舍了異獸,其兇殘程度,簡直無法想象。
根據以往的經驗,普通學宮弟子們直到出師,也很少有人敢踏足第七層!
第八層,鳳毛麟角了。
不想那么多,找個奪舍虱補刀去!
秦近揚深吸一口氣,悄悄潛行了出去。
遠處的勝原截還在休養生息,沒辦法,這就是大圓滿的局限性。
秦近揚也不急,他沒有找其他奪舍虱。
之前被勝原截打傷的奪舍虱們,還沒有走遠,秦近揚很快就追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