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有利地形的完顏婁室,望著天空上的海東青,再遙看遠處的遼軍陣型,雖然兵甲齊全,但各種形色旗熾到處可見,有漢人軍隊的,契丹軍隊的,渤海人的,蒙古人,奚族、阻卜、室韋,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種部落旗熾。
而那些漢兵更是不堪,連站都站不穩,估計是臨時并湊起來的奴隸兵
作為本次主將的完顏婁室笑了,本丈雖然是場硬仗,但他同時感覺到自己成神的時候到了。
“嗚嗚嗚~~”
接天連地的號角聲響起了,這是金兵進攻的號角聲,完顏婁室,高舉玄鐵蛇矛,“烏拉”一聲策馬而出,率先沖了出去,他的目標為步兵大陣正中央大帳,耶律翰里朵所在位置處。
完顏銀河術,完顏宗翰,完顏宗干,完顏宗輔四元猛將也緊跟其后沖鋒而去。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身后的一萬五千名帶甲鐵騎兵,紛紛抽出兵器,跟著各自的主將奔殺向遼軍而去。
完顏宗峻,完顏斜也領著一萬騎兵由大軍的右則攻向耶律乞奴的左翼騎兵。
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領著一萬騎兵由大軍的左則攻向耶律乞奴的右翼騎兵。
遼兵陣中,看著對面殺聲震天的耶律翰里朵,根本不懼,作為沙場經驗豐富的他,認為金兵根本不可懼,光本陣中的七萬騎兵就比它們的要多得多。
他不會相信金兵能夠沖過他所布下的三重步兵連鎖陣。
遼兵也動了,弓箭兵前沖,列陣。
弓兵中一個名叫陳大成的遼兵,是個漢人,是在西京的的常備漢營軍隊,今年是第一個年參軍,當兵就是為了飽肚子,他很幸運沒有參加那長達八年的韃靼之戰,因為戰爭結束時他才十歲。
十四歲時,家里已經很難養得起他了,為了讓家里的弟妹能吃飽肚子,他去參軍了,雖然沒有學道什么本事,但也叫做能吃得可以裹腹。
他非常緊張,這是第一次上戰場,握弓的手全是汗水,看見遠處數百步外,煙塵滾滾,殺聲震天,地面也在震動的,而自己的心跳比那震動還要跳得快,馬上的女真人面上涂滿了鮮血的紋路,顯得十分猙獰。
眼睛已經被流出來的冷汗模糊了雙眼,他好像感覺到身傍的千都統向前作了個揮手的動作,還未拉滿圓的弓箭就被其射了出去。
然后在他的耳邊嗖嗖之聲響個不停。是萬箭發射了,可是都只打在一百步外。
千都統都傻眼了,還未發令就被射了出去。氣得他抽出彎刀,對著陳大成身邊的一個漢人就是劈了下去,當場把其腦袋削去了一半,漸起的鮮血還在陳大成面上保留著溫度。
他頓時傻眼了,傻眼的是,不知道為何,白日變黑了,天空上有一簇簇接連不斷的黑影,掠頭而過,眼里看見了一個狼牙箭頭,身邊千都統的胸膛被穿透了,破甲而出,沖勢未減,擦著他的左耳,釘進了后排的一個漢兵眼上。
“啊”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一聲比一聲更加凄慘的叫聲響遍了正個戰場。
千都統口吐鮮血倒伏在陳大成的身上,也正是他的一壓,為陳大成擋了三支致命的狼牙箭,身為契丹人的千都統比其重了一倍,加上鐵甲的重量使其被死死地壓了下去。
陳大成嘗試推開壓在其身上的契丹人,但正當其往上推時,又很快被沖上前來的馬蹄壓了下去,那馬踏之力,差點壓得他背不過氣來。
沖進到第一道步兵戰陣的完顏婁室,手中的玄鐵蛇矛也沒有使出什么高超的招式,對于這種超十萬人的戰爭,個人勇武真算不了什么,這絕對是一場消耗體力的持久戰,誰夠狠,誰不怕死,誰有力有力,那死神就會找膽小怕死弱小的人,去收割他們的生命。
顯然他是死神的使徒,專收那班該死遼兵。
完顏婁室,用簡單有效的沖矛,刺矛,劈矛,就這個三個簡單的動作,使其的矛成了有用功,白矛進紅矛出,而身下跟隨其多年的的寶馬,也沒閑著,見人就撞,見兵器就躲,根本不用主子控制,見縫插針往前飆去,好讓主子不至于受到圍攻。
身邊的親兵死死地跟著主子,都是瘋了般對著遼兵狂砍狂劈過去,對于有對主子傷害的攻擊都一一格擋而下,甚至于飛身去格擋兵器。
天空中的海東清眼中見到的是有一個巨大的錐頭,尖尖的直接把那黑黑實實的步兵戰陣,鑿穿而出。
殺得遼步兵們紛紛向四面八方逃跑而去,遼軍第一線陣崩碎了。
完顏婁室高舉蛇矛,止住了大軍前沖的勢頭,示意完顏銀河術快速整頓騎兵,準備第二度沖陣,他望看了看第二個步兵陣,見到此個陣型的步兵基本成圓盾陣型,已守為主,對于反沖向第二道沖的逃兵,直接放箭射殺,隊形基本尚算完整。
契丹步兵居中,兩側為其它部族。
而遼兵大將則置于第二道防線與第三道防線之間,居中調度,對于第一道戰陣的敗退,雙方主將都會覺得是正常的,都知道第一道防線是什么兵種,戰力沒法與第二道中軍主力可以對比的。
因為還有二萬騎兵在中軍未出的,這絕對是遼軍中的主力。
若要硬闖,估計這一萬五千人是不夠填進去的,那有十萬人的圓盾步兵陣型足能夠把其消耗殆盡。
完顏活女相信這個耶律翰里朵絕對的個沙場宿將,能在韃靼之戰混出功績而又未死的絕對是個硬骨頭。
看起來遼兵之前是在示弱了,完顏婁室在快速思考對策。
就在其思考對策之時,他不經意地看到了雙翼的戰況,似乎比其預料中順利得多,遼兵很奇怪地沒有與他們對沖鋒,而是成防守陣型,打的很是被動,似乎是不想與金兵拼命。
看到這樣,完顏婁室瞬間抓到了關鍵,帶兵主將想保留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