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樣的一顆血珠……被范武給徒手捏爆之后,整片天地的妖邪之氣,都為之蕩然一空。彌漫著縣城的整片天空的漫天巖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卻熄滅。那冒著橙黃色的熔光,且不斷來回涌動的巖漿,冷卻成巖漿巖的速度,比野火燎原的速度還要更加之快。
熔河邪神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驟然停息,而那種凄厲無比的慘叫之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整個靈塵縣上空彷若都恢復了平靜。這樣的一尊強大邪神,被范武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徹底消滅!雙方的實力差距,肉眼可見得大得離譜,令人屬實是難以置信!
您成功擊殺“三清妖尊之一麾下熔河邪神”,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39!——在熔河邪神被消滅后,出現在范武眼前的是加點系統的擊殺提示。說明,斬殺了這樣的一尊熔河邪神,給予范武帶來了39的自由屬性點。
范武本身的自由屬性點余額就有一百五十點,現在加上斬殺了熔河邪神之后得到的三十九點自由屬性點,那就是一百八十九點自由屬性點,距離突破兩百這個數字只差十一點。
可惜啊!終究還是伴隨著自己自身實力越強,斬殺的妖邪得到的自由屬性點就越少。換做以前,斬殺三百多點力屬性的邪神,少說,得獎勵個一百多自由屬性點。
結果……現在只能夠得到,區區三十九點自由屬性點,四舍五入就是虧了!范武腦海之中,思緒至此,覺得頗為惋惜。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身軀也是往下方快速墜落,如同一顆天降隕鐵一般狠狠的墜落在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樣的一個大坑如同一個隕石坑,劇烈顫抖的地面,讓附近的土地廟都有些搖搖欲墜。
也讓云九卿等人,在這個時候,險些有些站立不穩。
“這……這是把那個邪神給打跑了嗎?!”
看著沒有動靜的蒼穹。
嚴大虎滴咕自言自語。
旁邊的嚴大龍一拍嚴大虎的后腦勺,說話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道:“你小子就不能夠看得仔細一點,這豈止是把邪神打跑了?這明明是把邪神給打死了!你沒見到這邪神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嗎?邪神要是逃跑的話,怎么可能跑得這么快?她是死了!”
“嘶!死了?”嚴大虎臉上的表情更加目瞪口呆,整個人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范武兄臺,這么快就將一尊邪神給打死了?這可是一尊邪神,而不是什么水師,也不是什么修道者啊!這可是把我嚇得,腿都有些發軟的邪神啊!”
嚴大虎屬實是匪夷所思,這樣的一尊邪神真的被打死了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范武兄臺,給幾劍砍死了嗎?這才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連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吧?他還以為雙方最少,要大戰個三天三夜。
畢竟雙方都這么厲害……不大戰個三天三夜,不交手個幾百幾千回合,貌似有點說不過去吧?結果別說是三天三夜了,就算是三盞茶的時間,恐怕都沒有!沒過多久,雙方的戰斗,貌似就已經結束了。
“這可是邪神啊……連土地爺,都打不過的一尊邪神啊!”就算是再怎么一根筋的嚴大虎,也是忍不住,發出這樣的一聲震驚感慨:“范武兄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誰知道呢……”他的兄長嚴大龍也是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如此年紀輕輕的范武兄臺,修為道行就強到如此境地,為何還是一個凡人呢?為什么不是一尊神仙呢?
完全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懶得去想!反正,只要知道范武兄臺是友,不是敵,就可以了。
至于范武兄臺為何會這么厲害?這是范武兄臺的秘密,他嚴大龍沒有追問他人秘密的習慣。
“結束了……”靈塵縣土地爺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她在此刻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提心吊膽多日,現在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塊巨石了,不容易啊!
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撿回一條小命。
身為土地神落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不愧是有一位真武蕩魔大帝,當做身份背景靠山的囚龍觀范武道長。有著這樣的一尊強大存在當做背景靠山,區區一個所謂的熔河邪神,就算得了什么呢?”靈塵縣土地爺呢喃道:“恐怕,再厲害一個檔次的邪神,在這位范武道長面前,也不算什么吧!”
最為主要的就是……這位囚龍觀的范武道長,他是一個大好人!對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對方見到她這個土地爺遇到了如此危機之后,居然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幫助她。明明對方可以不插手,不觸碰這種麻煩,但對方還是出手了,這是何等的仗義之行!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位來自大周王朝的囚龍觀范武道長,有如此俠義心腸,所以才會被真武蕩魔大帝,所關照吧?如果換做是那種偷雞摸狗、小肚子心腸之人,恐怕真武蕩魔大帝,理都不會理會那些人。
而她靈塵縣土地爺,恰好又遇上了擁有如此,俠義心腸的范武道長。就連她都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運氣,也不得不感慨自己命不該絕。靈塵縣土地爺更是呢喃道:“天底下多幾個范武道長,何愁不天下安寧?”
當然,他也清楚像范武這樣的存在,放眼整個商武王朝,以及附近大大小小的一些王朝里面,都是舉世罕見的。恐怕十萬萬人里,都不一定,能夠出一個范武。
忽然,旁邊傳來了云九卿的聲音:“你們有沒有發覺,好像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你們看看……天上那些東西,是不是要掉下來了?”
這樣的一道聲音,聽起來有些震驚,也有些慌亂。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抬頭往上一看,然后便是呼吸險些停滯。
因為他們用一雙眼睛,就能夠見到頭頂之上,已經冷卻下來的漫天巖漿……
正在以一種,烏云壓頂的姿態,朝著下方,墜落了下來!
那可是遍及靈塵縣上空的巖漿巖啊!
一旦墜落下來的話……
那還得了嗎?
相比較于云九卿等人,縣城之中的一些修道者、和百姓的反應,就慢的些許。他們還在驚詫于,為何蒼穹之上的巨大動靜,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為何還在冒著橙紅色熔光的詭異怪物,忽然之間那種光亮就消失不見了?為何,心頭的一種壓迫感又莫名不見了?
在那樣的一尊熔河邪神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一種,黑云壓城的緊迫感。而這個時候,那種緊迫感……和壓在心頭的那種壓迫感,全都消失不見了。讓他們覺得有種頗為荒謬之感,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象,可四處燃起的大火,又告訴他們那不是幻象。
一個靈塵縣的修道者,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讓自己干澀的喉嚨,稍微變得濕潤一點點,他語氣錯愕,喃喃自語:“土地爺,和那一位邪神的戰斗,結束了嗎?雙方的斗法,算是……告一段落了嗎?所以是誰贏了?”
旁邊,另外的一個修道者猜測說道:“如果老道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土地老爺贏了吧?畢竟……那邪神的氣息,似乎消失不見了啊!而且,剛才慘叫的不是那邪神嗎?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一尊邪神贏了吧?”
忽然,有一個修道者反駁道:“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出手與那一尊邪神斗法的存在,并不是,咱們靈塵縣的土地爺。而是另有他人強者,與那樣的一尊邪神斗法?”
“不是土地爺,那還能是誰?咱們縣城之中,好像沒有除了土地爺之外,還很靈驗的神仙吧?其她的神仙在咱們這里好像不靈啊!”
“我說的他人強者……不是神仙,而是那種,很厲害的修道者。是不是這種修道者,和那個邪神在斗法,然后贏了邪神?”
“啊?我看你是被邪神嚇昏頭了!什么修道者,能夠打得贏一尊邪神?”
“是啊!這位兄臺……未免說的過于荒謬了,這是邪神,不是惡鬼。”
“特奶奶的,總算是特娘結束了啊!
“是呀!先不說誰打贏了,反正我被嚇得夠嗆!”
“確實……”
在這一陣陣紛紛松了一口氣的言語議論之中,忽然之間,響起了這樣一道,很不合時宜的驚聲大喊:“我……我入他娘啊!你們別特娘的,在這里說七說八了!你們倒是抬起頭看看,天上那尊邪神的軀體呀!天上的那一尊邪神,她特娘的要掉下來了啊!
這樣的一陣驚聲大喊,讓周圍的一眾人急忙抬起頭,繼續將目光投向那蒼穹之上。這樣的一番抬頭,頓時讓縣城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們發現……這驚聲大喊并沒有故意嚇唬他們,那遮天蔽日的邪神軀體,確實往下方的靈塵縣,高速墜落下來!
好不容易散去的恐慌情緒,在這一刻再一次,從眾人心中爬升而起。甚至這一次爬升起來的情緒,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恐懼了,而是一種,無力的絕望。那遮天蔽日,遍及整座縣城的巨大身軀,一旦直壓而下誰能擋得住?
恐怕……聚集整座縣城里面,所有修道者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夠擋得住。誰能想到,竟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想不到,又起的一余波,比上一波更加的兇悍,也更加的要人命。
這樣的一具龐大的熔河邪神身軀,如果墜落在靈塵縣之中,會不會將整座縣城都移為平地?——這樣的一個問題,不僅縈繞在這些縣城修道者、和普通百姓的腦海之中,同時也縈繞在,土地廟那邊的一眾人腦海中。
每個人的雙眸之中都帶著驚恐的神色,臉上的恐懼,更是十分的明顯。他們根本不敢想象,這樣的龐大身軀落下來會造成什么樣的破壞,這簡直跟天塌下來沒什么區別。
“不妙……”靈塵縣的土地爺也滿面焦急表情:“如果讓邪神的殘軀落在靈塵縣,就算靈塵縣不被夷為平地,也得死傷數十萬。死傷數十萬,和滅縣有什么區別?”
如果現在是她的鼎盛時期,她或許能夠想辦法,擋一下墜落下來的殘軀。可問題是,他現在這個模樣,能夠擋得住才有鬼了!
靈塵縣土地爺人都麻了,自己怎么能夠這么多災多難啊?莫非是傳說中的掃把星找上自己了,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嗎?
“不急,讓她再掉一會兒。”忽然之間,旁邊傳來的一道聲音,讓靈塵縣土地爺一愣。
靈塵縣土地爺急忙詢問:“范武道長,難道您有辦法,能夠將她擋下來嗎?”
在震驚之余,土地爺也非常的激動。
如果范武道長能夠將其擋下來的話。
那豈不是又救了數十萬的百姓?
范武并沒有正面回答土地爺這樣的一個問題,他手中握著斷魔雄劍的劍柄,斷魔雄劍的一側劍刃,被他擱置在肩膀之上。足以削神如泥的劍刃,并沒有傷及他的肩膀分毫。當見到熔河邪神龐大的尸體,距離地面不到百米的時候,范武才咧嘴一笑:“這個高度剛剛好。”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只見范武渾身肌肉,驟然緊繃!也是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衣服,直接撕裂成縷縷碎片。一身虬結無比的肌肉,顯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身上的一塊塊肌肉,就像是被匠人精心凋刻的藝術品,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無窮無盡的美感。
嚴大虎看見范武的后背,語氣更是震驚無比,對著旁邊的兄長嚴大龍說道:“兄長,你快看!范武兄臺背后有一只鬼!不對,這好像不是一只鬼,而是一個鬼臉!范武兄臺的背后,怎么會依附著一張鬼臉?”
“笨蛋,那是個屁的鬼臉!你跟外人說你是老子的弟弟,老子都嫌丟人!那是范武兄臺,背后的肌肉!那是一塊塊肌肉,已經猙獰到了,凝聚成一個鬼臉的模樣!”相比較于懵懵懂懂的嚴大虎,嚴大龍倒是一眼看出端倪。
嚴大龍的表情非常的嚴肅,語氣之中甚至帶著,些許的羨慕:“這是一身,何等完美的腱子肉?也不知范武兄臺,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后天練出來的?”
“嘶!那是肌肉?不是鬼臉?可……怎么會比真正的惡鬼的鬼臉,還要更加的猙獰可怖?”嚴大虎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法理解。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問誰去?”嚴大龍翻了個白眼,然后一雙眼睛目光炯炯的盯著范武,想要看清范武接下來的動作。
在他這一句話落下的一瞬間,渾身肌肉都被調動起來的范武,已經沖著天上的漆黑蒼穹,斬出了照亮天際的恐怖一劍!
這樣的一劍,把整片天空以及整個靈塵縣,都照得通亮。
這樣的一劍,讓縣城中每個人都能夠聽見,刺耳的劍吟之聲!
靈塵縣所有使劍之人都是面色大變。
因為他們的佩劍都在劇烈顫抖。
似乎在響應著這一聲劍吟!
在熔河邪神的尸體距離地面只剩下最后不到五十米的時候,斷魔雄劍所斬出的這一道照亮了整片天地的斬擊劍氣,也觸及到了她的尸體。在這一剎那之間,熔河邪神的尸體勐地顫抖了一下,下墜的勢頭居然硬生生的停頓了下來。
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看得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為何這樣的一道劍氣,能夠讓如此龐大的物體,硬生生止住下墜的趨勢?這是什么詭異的劍招,這是什么奇怪的劍術?為何這么多人,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斬出這一劍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每個人腦海之中……所冒出來的一個個疑惑,還沒有得到回應,以及解惑。他們一雙雙眼眸神色,從一開始的疑惑錯愕,就變成后面的驚駭,與匪夷所思!他們見到天空之上,距離地面,已經非常接近的巨大物體在肢解!
那邪神的身軀,在眨眼之間化作成漫天碎屑,如同黑色的沙塵一般,朝著下方,灑落下來。整座縣城,就好像是遭遇了一場沙塵暴一樣,放眼放去全都是烏漆抹黑的灰塵。還有很多人都清楚,這不是尋常的灰塵。
這是天上那一尊邪神……所墜落下來的身軀,崩碎化作的粉塵!大量黑色灰塵,讓整個靈塵縣,都陷入了黑蒙蒙的一片。以至于在外面的人,每一口呼吸都十分的嗆鼻卡嗓。
“咳咳咳咳!”有人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黑塵,這種感覺就好像置身于一片沙塵暴里面一樣,就連一雙眼睛都被黑塵給刺激得生疼。
連綿不絕的咳嗽聲,替代了最開始的匪夷所思的叫喊聲,那種劇烈的咳嗽聲,可謂是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
“咳咳咳……不,不行,外面不能夠待下去了,快點跑進房子里面!”
如此之多的黑塵,已經嚴重影響視線,更別說,是呼吸了。
一個個百姓,急忙跑回自己的家中。
免得,被這玩意給嗆死了。
而且他們發現,隨著這大量黑塵從天空之上傾瀉而下,原本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地方,都被這黑色灰塵所覆蓋。這些黑色的灰塵就如同是滅火的沙土一樣,頃刻間就將火焰給壓制下去了。原本還在四處起火的靈塵縣,終于是大火熄滅了不少,只剩零星幾處地方還在起火。
當然……那零星的幾處地方,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徹底熄滅。這漫天的黑色灰塵如同黑煙滾滾,一些急忙躲在家中的百姓,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外面。卻發現,在這個黑色灰塵的影響之下,外面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見。放眼望去,一片灰蒙蒙,什么景象都見不到。
“乖乖……”這時,一個黑頭土臉的靈塵縣修道者,躲在一家客棧里面。他拍了拍身上的黑色塵土,然后用指尖輕輕捻起一點點的黑色塵土,把鼻子湊過去輕輕嗅了一下:“這莫非,是那個邪神的尸體塵埃?!”
他的表情帶著些許的困惑,不由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它聞起來好像和正常的塵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這真的是邪神的尸體塵埃嗎?這玩意兒,既然也算是邪神身體的一部分,那能不能用它做點什么事情?”
這其實并不單單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這也是大部分修道者們的想法。畢竟在修道者們的眼里,邪神的身軀……其實就是相當于很不得了的修道材料、或者是修道資源。
一尊還活著的邪神,自然會勾起他們內心之中最大的恐懼,可是……一尊已經死掉的邪神,則是會勾起她們內心之中最大的貪婪與覬覦,因為很多人覺得這是一種機緣!
畢竟,如果這玩意兒能夠用來,捶煉一件新的法寶呢?或者是用來煉制什么特殊的丹藥呢?
又或者是對于自己的修道,有什么別樣的輔助呢?比方說,會參悟出什么東西?什么功法?
讓他們光明正大,收集這些黑色灰塵,他們……是不愿意做的。
因為,他們都是要臉的,他們覺得自己身為正派,不能和邪神扯上關系。
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和一尊邪神扯上關系。
至于私底下會不會悄悄搜集這些玩意兒?
那就看他們的道德底線……
靈不靈活了!
有修道者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一掃之前的恐懼,以及絕望的表情,露出了一副十分了然的表情,開口正氣凜然地說道:“老夫一開始就知道,區區邪神,不可能是天上神仙的對手!天上的神仙,只需稍稍出手,就能夠將一尊邪神,給斬殺掉!”
說到這里,這個年齡頗大的修道者,那正氣凜然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向往:“也不知,殺死邪神的神仙……還在不在這靈塵縣之中?還在不在這個凡間之中?如果,她還在的話,真想與她見上一面啊!能見到一尊神仙的親面,老夫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漂亮話……誰不會說呢?馬虎炮……誰不會打呢?旁邊另外的一個修道者,是一個禿頭和尚,這個禿頭和尚,雙手合十,開口感慨道:“阿彌陀佛,貧僧覺得出手的神仙,興許是……我們佛門的菩薩大能。”
這樣的一句話,讓在場之中的道門修道者們,都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其中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呵呵的冷笑了一聲:“貧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佛門有哪位菩薩擅長使用劍這種法器?”
“阿彌陀佛……那可能是這位道長你孤陋寡聞了,我們佛門的文殊菩薩,便是是用劍的。”和尚笑呵呵的說道:“沒準,這是文殊菩薩親身降臨,或者是化身降臨。”
“嘖……既然和尚你這么信誓旦旦,那你現在過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又一個道士,嘖嘖道:“你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和尚閉嘴了,這種情況之下……誰敢出去啊?誰知道……天上落下來的黑色塵土有沒有害?
萬一,這玩意有害呢?萬一,這玩意有毒呢?一個不小心的話,他這條小命,都會被丟掉。
“我還是堅持,我最開始的想法,我覺得那不是神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難道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劍光,沒有任何的神性嗎?那邪神出現的時候都有一種十分妖邪的神性,可偏偏那劍光沒有。”
說話之人……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修道者,此人看起來非常的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身上的衣服看著頗為奢貴,一看就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只聽……他說話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是完全沒道理的,如果對方是一尊神仙,為什么沒有任何的神性?”
“有沒有神性,哪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有資格,看出來的?”一個穿著熊毛大氅的中年修道者,面無表情的說道:“興許那是一位很厲害的神仙,已經厲害到,神性難以捉摸。”
正當這個中年修道者,剛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忽然間,旁邊有一個同伴,拉著拉他的手。然后,湊到他耳邊急忙說道:“沒見到這家伙,腰間系著的那塊玉佩嗎?以他這樣的身份,說著其實還有點道理。”
穿著熊毛大氅的中年修道者,頓時就愣了一下,然后他將目光放在了那個黑衣年輕修道者的腰間,果然從那個位置看到了一塊玉佩腰牌,隱約能夠見到腰牌上刻著一個字。
當注意到那個字是什么的時候,中年修道者,驟然童孔一縮,他更是忍不住張口驚呼出聲:“仙……仙人世家,皇城白家!
這樣的一聲驚呼,讓客棧里面的其它修道者們,嘩然大驚!
因為不管是仙人世家這四個字,還是皇城白家這四個字,都足以引人注目。
皇城白家,是商武王朝之中頂流的世家。
這樣的一個頂流世家傳承足有近萬年!
要知道……商武王朝從開國至今,也就只有九千多年的時間。而……這樣的一個皇城白家,居然與商武王朝的國齡幾乎一模一樣!可想而知,這樣的世家到底是什么地位了。這個皇城白家,可比拓跋駿都的拓跋家族要厲害得多,哪怕雙方都是皇城的世家。
但是,皇城的世家和皇城的世家之間,是有著天塌地別的。有時候一個一流家族,與頂流家族的差距,可能是天與地的差距。而“仙人世家”,這幾個字更加了不得!這四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叫出來的。家族之中,只有一位長輩飛升成仙,都不配叫這四個字。
就比如大周王朝的付家,那個付家有一位老祖,就在陰曹地府之中當一個九品小官,勉勉強強,也算是一位神仙了。但是這樣的一個大周付家,仍然不配被叫“仙人世家”,那是因為,區區一個神仙老祖,還不夠!
能被稱之為仙人世家的家族,最少得有不下于,三位仙人老祖!而這個商武王朝的皇城白家,據說單單是被天庭與朝廷一同敕封為神仙的老祖,就足足有五個人!那可是五位神仙老祖,五位神仙靠山啊!
哪怕……這五位神仙靠山都只不過是五個土地爺,那也是極為恐怖的啊!這樣的一個頂流世家的子弟,竟然會出現在靈塵縣這個小地方?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娘呀……好像還真的是皇城白家的身份玉牌,這樣的一個修道公子哥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應該是咱們這群人里最不慌的吧?”
“估計他確實是最不慌的,畢竟遇到危險的話……完全可以自報家門的,沒準邪神,都得給幾分薄面啊!”
“據說,白家有五位仙人老祖。而白家的當代家主,也是一個樂善好事之人。”
“乖乖,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這白家家主,未來也會成為一個神仙吧?”
“這可說不定,畢竟人家上頭有人呢!”
“嘶!這么一說,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還真的有不少的可信度。不過他確定說的是真的嗎?和邪神斗法的真的不是神仙嗎?如果不是神仙的話,那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和邪神斗法?總不能……對方也是,另外的一尊邪神吧?”
“靈塵縣冒出一尊邪神,就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還有另外的一尊邪神?我想那,該不會是一頭妖魔吧?妖魔和邪神互相斗法,然后,妖魔把邪神給宰掉了?如此一來的話,是不是比較合理一點了?”
“合理個屁啊!哪來的妖魔?這里又不是大海,又不是蓬來妖島!如果對方不是神仙的話,那以我看,對方……應該是很厲害的修道者!”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國師大人,親自來到這里,斬殺這一尊邪神?我聽說,皇城里的國師大人,擁有仙人之力!”
“啊?問題是……皇城距離這里也太遠了吧,國師大人長翅膀都飛不過來呀!”
“你怎么知道人家飛不過來呢?”
看著這些修道者再一次陷入了激烈的爭吵議論,白勝嘴角微微一抽,他覺得這些人屬實是,有些不可理喻。什么事情都能夠莫名其妙爭吵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然后提出一點點的小猜測,就把這個猜測當成真理,并且還想讓別人,相信他說出的猜測真理。
“不可能是國師大人……”白勝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我曾經見過國師大人出手,國師大人的氣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沒想到跑出來游山玩水,居然能夠撞見這種事情。莫非對方,是與國師大人差不多的存在嗎?這樣的小地方,真有這種得道高人嗎?”
他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興趣,然后在一些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他居然直接推開了客棧的大門。然后他無視了外面還在四處彌漫的黑色灰塵,在一群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離開此地。
見此,客棧里面的提到修道者,忍不住面面相覷。他們顯然沒想到,這個皇城白家的公子哥,居然這么的膽大妄為,這種時候都敢出去!難道……對方就不怕,會遇到什么危險嗎?
客棧里面這么多修道者,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還能過互相幫襯一下。到了外面的話那可是孤身一人,遇到危險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萬一那邪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怎么辦?豈不是送死?
然后他們就見到,這個白家公子哥身上的黑色衣袍,竟然冒出了一個個箓文。那箓文在冒著澹澹的金光,形成一個護罩將對方給裹在其中,這樣的一幕,看著他們目瞪口呆。
當見到對方從視線范圍消失不見后,有人急忙把客棧的門給關上,然后酸熘熘的來了一句:“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法器就跟不要錢一樣,身上的衣服都是一件法器。”
然后客棧之中,就是一陣唉聲嘆氣,說不羨慕,說不嫉妒,那都是假的。誰人不想出生于,這樣的一個世家之中?
只可惜,他們沒有這么好命,投胎的時候沒有辦法,能夠投胎到……這樣的一個家族里面。
時間。
流逝。
“呼……呼……”白勝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走了多久的時間。看著那漫天的黑塵,配合上昏暗的夜色,他苦笑道:“如果不是有一門家族神通,能夠夜中視物,恐怕都不知往哪走。”
他此刻行走的方向是朝著土地廟所在的方向行走……因為,最開始沖天而起的一道璀璨劍光,就是從土地廟那邊出現的。他覺得與邪神斗法的存在并不是土地爺,但和土地廟脫不開干系!
繼續復行大概數里的距離后,終于能夠借助家族的神通,隱約見到前方有一座殘破的建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土地面。而且,他也能夠隱約見到,土地廟里面好像有人——因為土地廟之中,亮著燈火!
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情況之下,土地廟居然,還能夠亮著燈火,里邊不是有人還能是什么?想到這里,白勝眼眸之中,帶著些許的期待:“不知那里面,是不是那位大能?”
他往前走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甚至已經,施展了輕功。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土地廟的跟前。然后他就發現,土地廟的大門,并沒有關上。
并且,白勝還能夠聽到土地廟里面,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對方嗓門還非常的大。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他覺得那聲音很耳熟!
“范武兄臺,我嚴大虎拜神的時候,都沒給神仙經過酒,今天我要敬你一杯!”這樣的聲音,顯得十分大大咧咧,也沒什么禮數。
“嗝!”響起來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聲音:“土地爺,你這珍藏了幾百年的酒……嗝,滋味,滋味真不錯啊!”
然后,就是一陣老叟的聲音:“諸位壯士如果對這些酒感興趣的話,離開的時候大可全部都帶走。”
“哈哈哈!不……不愧是土地爺,就是大方啊!嗝……比我這個小氣兄長要好太多!”
“哎喲!兄長你打我做甚?我都已經長這么大了,你怎么還打我?”
然后,就是一陣的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這一道聲音,白勝也覺得頗為耳熟:“你特娘的罵我小氣,我能不打你嗎?”
當白勝將目光投向門內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為何,覺得這兩道聲音非常的耳熟了。因為,他在這土地廟里面見到了兩個很熟悉的人。
嚴大龍!
嚴大虎!
這兩兄弟,多年前,在商武王朝的皇城之中,鬧得那叫一個滿城風雨。據說這兩個家伙還干出了,暗殺國師大人的事跡。當時還在皇城的白勝,也是知道這兩兄弟的,甚至在這兩兄弟,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前,他還接觸過這兩人。
當然所謂的接觸,也僅僅只是互相說過一兩句話,而且那還是對方問路,然后他回答的話。也就他的記憶比較好,能夠聽一下就把對方的聲音,給記下來。否則的話,我真不一定會覺得,這兩道聲音很耳熟。
而他的出現……很顯然也吸引了土地廟里面,其他人的注意。畢竟身上的一身黑衣,冒著一個個金色的箓文,這樣的形象,太過于惹眼。想不注意到他,都非常困難。
“這位居士是?”行風子率先開口,看著外面這個,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人,語氣好奇地詢問了一下。
感受著一道道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白勝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兩兄弟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但是他與這兩兄弟也沒有什么仇怨。想到這里,他就十分坦蕩的回答說道:“商武王朝皇城白家,嫡幺子白勝,見過諸位!”
“咦?”嚴大龍的聲音……忽然響起:“皇城,白家?怎么這么耳熟?大虎,你聽說過這個家族嗎?呃……”
嚴大龍嘴角微微抽搐,因為他見到自己的蠢貨弟弟,居然醉酒趴在桌上睡著了!
丟人現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