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生物鐘準時叫醒許敬賢。
這里生物鐘指的是女人這種生物。
韓小姐人如其名,真的很會……
在看著她吞下碧云藥后許敬賢就穿衣服走人,昨夜,人各取所需,皆有所得。
從此以后就互不干擾,各行其道。
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
“部長,昨天晚上還滿意嗎?”
趙大海早就在酒店外等著,等許敬賢上車后輕聲問了一句感受如何。
“一般。”許敬賢輕飄飄的評價。
提起褲子后,說話就是硬氣。
趙大海見許敬賢沒有長期霸占韓嫁人的想法,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啟動車輛后隨開了廣播。
“滋滋滋凌晨三點龍山區發現一具尸體,頸部被利刃貫穿,喉管被精準割斷,殺人手法十分殘忍利落……警方向廣大民眾征求線索,請大家……”
“又死人了。”趙大海隨口說道。
“哪天不死人?”許敬賢風輕云淡的反問一句,接著又說道:“金夫人出軌對象應該是大廳一個叫車銀赫的實習檢察官,我要他們偷情的證據。”
他要金夫人偷情的證據,但卻并不會交給金泳建,金泳建那里還是使用拖字訣,偷情證據要留著另作他用。
“明白。”趙大海簡言意駭。
許敬賢又拿出手機打給利富貞。
“喂。”利富貞聲音清冷。
可能是喉嚨很久沒被用的原因,嗓音已經沒有了那種略顯沙啞的質感。
“魯武玄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最近會抽空回首爾一趟,到時候會約咱爸見面。”許敬賢語氣平靜的說道。
“不要臉。”利富貞嗤笑一聲,戲謔的調侃,“這叫爸叫得比我都順口。”
“你沒少叫過我爸,禮尚往來嘛。”
“滾!”
聽著手機里傳出掛斷的盲音,許敬賢搖了搖頭,不孝女敢掛爸爸電話。
等爸爸有空了非得把你吊起來打。
大概二十分鐘后到了地檢。
“許部長好。”
“許部長早。”
“采荷,去找案件科,把昨晚龍山區那個殺人案要過來。”一進檢察室許敬賢就對姜采荷丟下個命令,同時腳下不停,推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自從趙源一的案子后,林忠誠雖然依舊是首爾地檢的檢察長,但卻不僅沒有刻意為難許敬賢,反而處處與他行方便,所以挑個案子并不是難事。
而許敬賢之所以要這個案子,是因為這個案子正是他策劃的系列連環殺人案的第一案,兇手則就是樸燦宇。
之所以把這個案子要過來,是因為只要案子在他手里那就永遠不會查到樸燦宇頭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接下來樸燦宇每天都會用同樣的手法殺一個壞人,讓案子變成令人恐慌的連環殺人大案,這他就有借口搪塞金泳建說沒時間查他老婆出軌一事。
等拖上一兩個月,再讓樸燦宇把作案的細節寫出來,安排個人背鍋認下這個案子,許敬賢就又成了偵破連環兇殺案,驅散首爾烏云的國民英雄!
他不懂破案,但是他懂當官啊。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許敬賢的思緒。
“進。”他沉聲說道。
隨即姜采荷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上前遞給許敬賢,“部長。”
許敬賢接過翻看了一下,果然是昨晚雨夜殺人案的資料,按照上面的聯系方式給負責此案的警察打去電話。
“我是許敬賢,這個案子今后由我負責,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匯報。”
“好的許部長。”
掛斷電話,許敬賢看向還站在原地沒走的姜采荷問道:“怎么,有事?”
大侄女今天依舊是一身黑,只不過以往的套裙換成了褲子,薄薄的布料緊貼著肌膚,一雙大長腿筆直誘人。
“那個……許叔叔,您之前說過李倉英的案子完了就考慮讓我提前結束實習的。”姜采荷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許叔叔笑了笑說道:“你知不知道檢察廳最快結束實習期的人是誰?”
“知道,是您。”姜采荷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許叔叔和顏悅色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伱覺得你比我還厲害嗎?我都花了三個月才結束實習期,你這才一個月,傳出去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的,你承受得起來自四面八方的風言風語嘛?叔叔我啊這是為了保護你,再等三個月吧。”
這話半真半假,其實歸根結底,他就是不想有人打破自己的記錄而已。
剛出社會的姜采荷哪知道成年人的險惡啊,她聽完這番話后頓時理解了許叔叔的良苦用心,被感動得不行。
“謝謝你許叔叔,你對我真好。”
“你看你,盡說傻話,我跟你爸兄弟相稱,在我眼里你跟我親女兒是一樣的,不照顧你照顧誰?”許敬賢擺出長輩姿態,嘴角含笑,語氣溫和。
姜采荷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許敬賢說把自己當親女兒看,她總感覺怪怪……刺激的,紅唇輕啟:“爸爸?”
許敬賢頓時繃緊肌肉坐直了身體。
大侄女是懂他喜歡什么的。
“爸爸,我給你按按頭吧。”一看許敬賢的表情,姜采荷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繞到了其身后幫他按摩。
感受著清涼的小手落在頭上,許敬賢咳嗽兩聲糾正道:“采荷,以后還是叫我叔叔吧,我怕你爸砍死我。”
當爸爸是要承擔責任的。
“沒事,許叔叔,他找你麻煩,那下次我就叫你爺爺,讓他矮一輩。”
許敬賢:“……………”
好家伙,你可真是孝死你爹了啊。
“趙源一老婆孩子都去哪兒了?”許敬賢把頭靠在姜采荷的平板上問道。
自己把老趙家搞得家破人亡。
得防止漏網之魚鋌而走險報復啊。
畢竟趙源一的兒子危在旦夕,萬有一臨死前把自己一起帶走的想法呢?
姜采荷答道:“趙源一的老婆帶著兒子出國了,她兒子時日無多了。”
許敬賢聞言放心了,走了好啊。
世界那么大,就該去看看嘛,不要被仇恨一直困在原地,那多不好啊。
晚上,他下班回到家陪老婆孩子。
而樸燦宇正在對今天的目標下手。
“阿西吧,我才是一家之主,花點錢怎么了!賤人,不懂事!”一個不修邊幅,滿身酒氣的中年人抓著一把錢罵罵咧咧的摔門而去,身后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抱在一起哭的母女兩人。
中年人一邊往外走,一邊點著剛剛搶來的錢,想著今晚就翻本,等他成了有錢人立刻便跟那個黃臉婆離婚。
剛走出院門,他身子就被從旁邊突然探出的一只手拉進了黑暗中,手里零碎的鈔票飛舞,散落得滿地都是。
“噗呲!”
黑暗中響起刀鋒入體的聲音。
幾秒鐘后,身披雨衣,戴著惡鬼面具和白手套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屋子里的母女哭了一會兒,母親見院門沒關就準備出來關門,卻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錢,愣了一下連忙去撿。
她順著錢灑落的軌跡一路撿,然后就看見自己老公正耷拉著頭靠著墻壁坐在地上,還以為他是醉死過去了。
女人上前推了推男人,原本靠墻而坐的中年男人緩緩倒在了地上,露出了脖子上血淋淋的傷口,這才看清他領口的位置早就被流出的鮮血染紅。
“啊啊啊!殺人了!”
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在黑夜中響起。
十幾分鐘后警察抵達了現場。
“林課長,死者叫xxx,33歲,無業游民,嗜酒好賭,據鄰居稱經常家暴老婆和孩子,尸體就是他老婆第一個發現的,據其所言今天晚上……”
“兇手的作案手法和昨天晚上那起殺人案一模一樣,連貫穿傷都在同一個位置,手法同樣干凈利落,現場除了腳印外,沒留下任何有效線索。”
一個警衛匯集所有線索后,向龍山區警署刑事課課長林賢俊進行匯報。
“巷口的監控呢?”林賢俊又問道。
警衛說道:“已經讓人去查看了。”
“叮鈴鈴叮鈴鈴”
話音剛落他手機就響了,警衛對林賢俊露出歉意之色,走到一旁接通。
片刻后他又回到林賢俊身邊,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監控里沒有什么特殊發現,兇手反偵察能力很好。”
警察破案往往都是監控的功勞,一旦監控沒有線索,那可就很難查了。
“連環殺人案,兩個被害者的共同點是都不是好人,兇手以為自己是正義裁決者嗎?”林賢俊喃喃自語道。
警衛說道:“如果這就是兇手的殺人規律,那肯定還有下一個,不管他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都違法了,如果遲遲抓不住的話有損警方的威信。”
就算是壞人也該由法律制裁,誰都能殺人的話,還要他們警察干什么?
“課長,有發現,這位大爺可能看見了兇手。”一個小警查滿臉興奮的帶著一個七十多歲的大爺走了過來。
林賢俊聞言立刻主動迎了上去。
“大爺,您今晚看見了什么?”
大爺結結巴巴的道:“我今晚上在天臺上乘涼,看見個明明沒下雨卻穿著雨衣的人,而且還戴了張面具……”
“面具什么樣?”林賢俊追問道。
“天太黑,看不清,但應該是一張紅色和白色交織的鬼臉,挺嚇人。”
“謝謝你啊大爺。”林賢俊看向警衛說道:“立刻去排查周邊監控,找找看有沒有個今晚穿雨衣亂晃的人。”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樸燦宇并不是傻子,不會在還沒開始工作前就換上工作服,所以他們依舊沒任何發現。
林賢俊向許敬賢匯報了今晚的事。
“許部長,事情就是這樣,這兩件案子極可能是同一人所為,按他的殺人規律,明晚上應該還會再作案。”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一定要盡快查到兇手。”許敬賢勉勵了對方一番,前腳掛斷,后腳就給樸燦宇打去電話,“先停兩天,殺人不要太有規律了,要隨機才不容易被抓住。”
明星檢察官在線指導該怎么犯罪。
“好的哥,明白了。”樸燦宇答道。
可是第三天晚上又出現了兇殺案。
當時許敬賢正在家陪兒子玩。
“來來來,快爬到爸爸這兒來。”
許敬賢蹲在地上對兒子攤開手。
小世承阿巴阿巴的用力趴,旺財看不下去了,叼著他的領子將其提起來跑到許敬賢面前放下,然后乖乖蹲坐好哈次哈次的吐著舌頭等著被夸獎。
“讓你多管閑事了,我叫我兒子走路呢。”許敬賢一巴掌拍在狗頭上。
旺財委屈巴巴的趴在了地上。
小世承歡喜得手舞足蹈,他從出生就比一般小孩兒聰明和健康,導致許敬賢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也被人給穿越了,幾次試探后才放心。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空曠的客廳內響起。
“老公,你電話。”沙發上正在涂腳趾甲的林妙熙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
片刻后周羽姬把手機送了過去。
許敬賢將孩子遞給她,自己走到一旁接通電話:“喂,林課長,說吧。”
“部長,今晚又死人了,還是同樣的手法,死者是個平時愛欺壓小商販的街頭混混,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林賢俊語氣凝重的說道。
“什么?”許敬賢提高了嗓門,接著又問道:“現場在哪兒?我馬上來。”
樸燦宇一向很聽他的話,他昨天說了先停一停,那樸燦宇今天就肯定不會再殺人,可現在還是出現了死者。
這說明有人模仿犯罪,又或者是跟今晚這個死者有仇的人故意用這種手法殺人好栽贓給樸燦宇來擺脫嫌疑。
“在……”林賢俊報上一個地名。
“我出去一趟,你們早點睡吧。”
掛斷電話許敬賢就出了門,他一邊開車又一邊給樸燦宇打去電話求證。
“燦宇,你今晚沒出手是嗎?”
“是的哥,怎么了?出事了嗎?”
“今晚又死人了,殺人手法跟你一模一樣,死者生前也不是啥好人。”
“有人模仿我?還是栽贓我?”樸燦宇聽完后瞬間跟上了許敬賢的思路。
許敬賢深吸一口氣說道:“接下來都別出手了,看看情況再說,將工具藏好,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哥,我明白該怎么做。”
十幾分鐘后許敬賢到了案發現場。
遠遠的就看見前面閃爍著紅藍兩色的警燈,在外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部長。”
林賢俊遠遠的看見許敬賢下車后連忙快步迎了上來,敬禮說道:“受害者尸體就在里面,您請跟我來吧。”
他走前面為許敬賢撩起警戒線。
這里是一處暗巷。
而受害者的尸體就在自家門口的巷子里,瞪大眼睛躺在地上,喉嚨處有一個血洞,脖子下面滲了一灘鮮血。
所以孤身走暗巷有風險啊。
“從肉眼對比來看,跟前兩起案子的手法是相同的。”林賢俊說話的同時遞給許敬賢一雙手套,并用肯定語氣說道:“三件案子應該都是同一人所為,兇手自以為是在踐行正義。”
許敬賢沒有跟他搭話,戴上手套后仔細查看了受害者的傷口,發現跟樸燦宇的手法的確沒什么區別,或者說只要是當過兵的,都習慣這么用刀。
而南韓恰恰又基本是全民服兵役。
“聯系記者,開個案情通告會。”
許敬賢起身摘了手套淡然說道。
他這次是動真格要抓住真兇了。
不管兇手是模仿作案,還是只為了栽贓樸燦宇,許敬賢現在要讓這個替身變成連環殺人案真正的兇手,將前兩次樸燦宇干的案子也算在他頭上。
一個小時后,首爾地檢禮堂內。
許敬賢面對記者公布了三天發生三起連環殺人案的消息,同時向全體國民保證一定會盡快將兇手緝拿歸案。
“部長,您有什么頭緒嗎?”記者會結束后,林賢俊跟在他身后詢問道。
許敬賢風輕云淡的說道:“明天再說,時間不早了,先回去睡吧,只有養精蓄銳,才能夠集中精力辦案。”
他能有什么頭緒?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等看明天兇手還會不會殺人,如果又殺人就說明是模仿犯罪,只要是模仿犯罪那就會不斷犯罪,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至于這段時間里死去的人怎么辦?
當然是無所謂了,只能表示遺憾。
反正死的這些又不是什么好人。
而如果明晚沒死人,就說明不是模仿犯罪,那就不好查了,只能繼續讓樸燦宇殺人,把案情持續擴大,最后按原計劃那樣安排一個人出來背鍋。
總之案子越大,他功勞越大。
看著從容不迫的許敬賢,林賢俊心生敬佩,不愧是許部長啊,就是穩。
發生那么大的事依舊不慌不忙。
“根據檢方公布的消息,從七月六號至今連續三天,每天晚上都有一人被同樣的手法殺害,兇手是一位身披雨衣佩戴惡鬼面具的連環殺人犯……”
“不過負責此案的許檢察官告訴國民不必太過恐慌,因為根據檢方的調查結果來看,死亡的三名受害者生前都是為惡之人,兇手大概率不會對普通民眾下手,當然,這并不說明兇手的行為是正義的,法制社會,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
“許敬賢檢察官號召全體國民積極提供線索,舉報可疑分子,配合檢方早日破案,驅散籠罩頭頂的烏云!”
七月九號早上的新聞報道了昨天晚上許敬賢在記者會上所說的一些話。
雖然他嘴里說著讓民眾不要恐慌。
但還是引起了恐慌,因為一些心里有鬼的人都怕自己是下一個受害者。
所以他們攻擊檢方不作為,不能第一時間抓到兇手,任由其胡亂殺人。
然而這也正是許敬賢想要的效果。
如果連環殺人案的影響不夠大,金泳建又怎么能知道他最近有多忙,壓力有多大,堂堂總長,不該在這種關頭還讓他分心去查老婆出軌的事吧?
而趙大海其實一直都在查這件事。
并且還已經取得了不俗的進展。
“部長,金夫人上個月給車銀赫在江南區買了一套公寓,兩個人時常會在這里私會,這是我讓人潛入其中安裝的微型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面。”
趙大海遞給許敬賢一盤錄像帶。
許敬賢沒有避著他,直接就在電腦上播放,欣賞車銀赫這個年輕人揮灑汗水,拼搏奮斗,努力鉆研的模樣。
嘖,比他小,比他短,比他快。
不過金夫人身材倒是不錯,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挺白,就是有億點下垂。
而從兩人的對話來看,金夫人不單純是迷戀車銀赫年輕的身體,更是已對他動了感情,沉迷戀愛不可自拔。
“有這份錄像就夠了,可以把攝像頭拆了,免得打草驚蛇。”許敬賢取出錄像帶,抬頭看著趙大海吩咐道。
這份錄像關鍵時候能發揮奇效。
趙大海微微頷首:“是,部長。”
他心里有些同情金泳建,就算身居高位又如何?不照樣被人戴綠帽嘛。
從這點來說,自己至少是比他強。
“叮鈴鈴叮鈴鈴!”
說曹操曹操就到。
金泳建給許敬賢打來了電話。
“總長閣下。”許敬賢接通,語氣畢恭畢敬道:“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早上的新聞我看了,爭取盡快破案吧,我的私事可以先放放。”金泳建語氣隨和,他其實很急,但也沒想到許敬賢會被一件意外的案子纏住。
而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不打算再找另外的人去調查真相。
因此再急也只能耐心等待。
許敬賢說道:“請閣下放心,等辦完這個案子我立刻就去辦那件事。”
“嗯,一切以公事為先。”金泳建裝腔作勢的說了一句,又說道:“今天晚上有個聚會,你也一起來吧,我一會兒讓人把請柬給你送一份過去。”
“好的,多謝總長閣下關照,今天晚上我一定來。”許敬賢一口答應。
這種聚會肯定不是單純的聚會,而是有目的性的,現在對他的邀請也是有目的性的,他根本就沒資格拒絕。
金泳建“嗯”了一聲后便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