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老板娘沐浴后,取了數滴薔薇花露拭體拍面,以讓胴體顯出一股誘人的香膩,繼而穿了紅色綢衣,躺到薄被里,長腿交錯摩挲。
月光里,她雪白的肌膚透出一股羞澀與期待的淡粉色,鼓鼓的胸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心兒里酥麻的很,思著想著一會兒要發生的事,十指緊張地抓著被子,一如初婚之時忐忑。
她又要有男人了。
一個有本事的年輕男人。
如果沒有意外,還是個會讓她生下孩子的男人。
老板娘只覺芳心狂跳。
而外面,閻玉推著李元到了門前,然后挽著他胳膊,湊到耳邊,輕聲道:“好人,薛姐姐和我是不一樣的女人,今晚你可得吃飽點,以后別再去悄悄盯著其他女人啦。”
李元無語道:“我什么時候盯過?”
閻娘子不睬他,笑道:“也別只顧著自己,得讓薛姐姐開心點兒。”
說著,她就把自家男人推進了屋子,然后就跑開了。
屋里...
老板娘只覺腳步聲漸近,話也不說,只是喘著氣,直到被褥被輕輕掀開時,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旋即,一道健壯的身影鉆入了被子...
夜色好似火焰,靜靜地焚燒起來...
...
...
次日,早。
李元醒來,懷里美婦卻睡的猶然香甜。
李元也不弄醒她,而是躺在榻上,正好想些事情。
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面板,卻見一條消息正浮現出來:
您與閻玉度過了和諧的一晚,獲得空余點數7點
李元愣了下。
這什么意思?
難道說...只要夫妻關系和諧,那么每度過一晚,就會自動獲得點數?
老板娘是閻玉也中意的,所以說老板娘的加入并不會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和諧,所以才依然收獲了點數?
除此之外,這個金手指難道是一夫一妻制式的,且暫時只綁定著閻玉?
諸多念頭閃過,李元搖搖頭,把各種念頭撇開。
也好...
如此就方便許多了。
他相信以他和閻玉的關系,這點數怕是天天都能增加了。
這百年里,他也會想盡辦法看看能不能也讓閻玉延年益壽,轉入修行。
長生路苦,若能幫到親人,自當不遺余力。
他是凡俗紅塵里的粗人,以后什么樣不知道,但暫時還沒什么太上忘情、親人如浮云的覺悟。
作為一個俗人,他總對那些一塵不染的天上客沒太多好感,就算長生了,也不見得想換一換身份,成為他們的一員。
而若是實在不行,那百年之后便只能看金手指會不會換綁了。
想完這事,他又開始想“情報”的事。
這一次他回來遇到魏家秘探的伏擊,雖然沒導致壞的結果,可卻還是給他提了個醒:他固然已經夠小心了,但“搜集情報”和“對局勢掌控”的能力太差了。
如果之前他在小墨坊能夠知道銀溪更多的事情,說不定就能做出更謹慎的判斷,從而等上幾天再返回。
再說那黑市,當初蔡澤曾經給了他選擇,讓他在“明市”、“黑市”、“衙門”、“武鋪”里精心選擇,是他選了黑市。
可如果他能夠提前知道黑市,以及其他三個“部分”的情況,也許他就不會遭遇“黑市里那臟東西”,也不需要請假裝病。
建立情報渠道,以獲得準確消息,這一點很重要。
否則兩眼一抹黑,下一次說不定還會踩坑。
那如何建立情報渠道呢?
首先是馴獸。
冬去春來,這山寶縣開始開始出現一些鳥雀了,也許他可以嘗試著看看能不能馴服鳥雀。
其次就是老板娘。
正想著,懷里的女人發出一聲“嚶嚀”。
老板娘睜開妙目,又認真地看著李元的臉,目光里滿是柔情。
而她身形高挑,某種程度上和李元的軀體更配。
從前,閻玉的小足只能掛在李元小腿上。
而老板娘的卻能夠點到李元的腳了。
兩女還有很多不同。
比如,閻玉的是鵝蛋臉水杏眼;老板娘的卻是瓜子臉,眼睛有些偏向狐貍眼,但卻大大的,并不是那種狹長的。
比如,閻玉的嬌軀小巧玲瓏,好似乳燕,老板娘的卻稍稍大了一號,宛如烈馬...
“小李爺,在想什么呀?”
“還叫小李爺?”
“嘻嘻...”
“等時機合適一些了,我會辦一場婚宴。我還欠著閻姐的,到時候...我娶你們兩個,好么?”
“都隨相公好了。”老板娘柔聲道。
李元這才岔回之前的話題道:“我在想情報的事...”
“情報的事?”
“嗯...”
旋即,李元把他想的事兒說了一遍,其中也包括如今血刀門和魏家的真實局勢,不過他也暫時不可能像對閻玉那樣對待老板娘,所以他真實境界什么的便是瞞著沒說。
老板娘聽罷,妙目稍動,露出思索之色,一會兒道:“我試試看...但怕是不成。”
李元奇道:“為什么?”
老板娘道:“妾身既是相公的人,那也不妨把心底話說出來。
其實......那些乞丐其實根本就不是好人,平日里,他們什么壞事沒做過?
小山坊里哪家的婆娘少了,又或者哪家孩子丟了,保不準就都有他們的影子。
雖說不都是壞人,但好人少。
這些人可憐又可恨,慢慢的,連可憐也沒了,剩下的大多是惡。
至于忠心?那是沒有的,他們之所以能為我做事,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我和他們固然有些所謂的義氣在,但這義氣也虛的很。
相公想在某些時刻驅使他們,那沒問題,可若是想要他們打探信息,普通的信息還好,可若是機密,保不準下一刻就把我們賣了。”
李元思索了下道:“那便等等...你從他們中物色人選,看看能不能統領丐群。
等我們大婚后,你的身份也會多一重威勢,更能震懾住他們。
只是...情報就不要他們探了,我或許會用他們做些其他事。
對了,薛姐,你特別留意下那些極惡又極狠的乞丐,或許...我有大用。”
“嗯......相公做法老成,便按相公的說。
婚宴也不急著辦,若是提前辦了,說不定魏家余孽便會來我酒樓報復,如此反倒得不償失。”老板娘很滿意男人的沉穩,她柔荑輕耷在男人胸前,小足勾著男人的腳踝,閉目深吸一口氣,好似小鳥尋到了樹枝落足。
又是一番溫存后,兩人終于下床,穿衣洗漱。
當走出房門,來到膳堂時,閻玉也正在吃早餐,她看到老板娘便嘻笑著上前挽住她的手,問:“薛姐姐,昨天他有沒有欺負你呀?”
老板娘笑道:“相公可好了,怎么會欺負我。而且,以后該我叫伱姐姐才是了...閻姐姐!”
“薛姐姐可真狡猾,這是要把我叫老了呀。”
兩女又嘻嘻哈哈地打鬧在一起,氣氛甚是和諧。
...
之后的幾日,老板娘不停為這宅子添置著家具,自己也是隔三岔五地往內城跑,跑來與相公共枕而眠。
她和閻娘子相熟。
不過兩三日功夫,兩女便伴著李元躺在了一張榻上。
也算是享了齊人之福了。
這一日夜里...
兩女一左一右枕著李元手臂,輕聲聊著枕邊話。
老板娘輕聲道:“相公,這屋子里還挺空的,我和閻姐姐商量了,可以再加幾個丫鬟。
我去打聽過了,血刀門才收了魏家地盤,黑市里也多了魏家原本的丫鬟以及一些女眷,這其中有不少可是很漂亮呢。你們血刀門的弟子都在搶著買。
相公,你要不要買幾個回來?
其實她們真入了這個家,也是她們的福氣,畢竟可不是人人都像相公這么好。”
李元摟著兩女,看著屋頂,他腦海里閃過那些沉重黑布遮蔽的鐵籠子,閃過小巷深處傳來毛骨悚然的慟哭聲,閃過那一日直接撞籠自殺的女人怨毒臉龐...
他道:“我不從黑市買,薛姐你聽我的,也別買。”
兩女也沒問為什么。
男人決定了的事,那就決定了吧。
閻玉道:“薛姐姐,我說吧,相公不會從黑市買。”
老板娘嬌嗔道:“閻姐姐,你怎么還叫我姐姐?”
閻玉笑道:“各叫各的唄...這家里,沒有誰大誰小,沒有一房二房,我們都是一樣的。”
老板娘沉默了下,輕聲道了句:“謝謝閻姐姐...”
隨即,她又道:“相公既然擔心外來的丫鬟懷有二心,那我就把跟著我的那四個丫鬟給送來吧。
小梅、小蘭、小竹、小菊,她們跟了我很久了,都是忠心耿耿的丫鬟,只是臉模樣沒黑市里賣的那些漂亮姑娘好看...”
李元抱著兩女道:“什么漂亮姑娘,這天下,哪有比你們還好看的?”
閻娘子嘻嘻笑道:“相公又說情話哄人了。”
老板娘也笑道:“可哄的人真開心呢...”
...
次日。
四個丫鬟便入了宅子,住在了女眷院的西廂房里。
她們和老板娘關系親近,自然也明白老板娘為什么要把她們送來,所以也都是開開心心地過來的,看著李元的神色也完全是在看姑爺的。
隨后,李元去備了案,這四人便是他宅里的人了。
這一晚,偌大的宅子總算多了點人氣。
而李元則在內堂里走著。
走了半晌,他頭頂傳來“鳥雀踩踏枝頭”的輕響。
李元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喊道:“啾~~”
頭頂也傳來一聲“啾~~”
李元如是接上信號了,繼續喊了聲“啾啾~~(等,我拿吃的)”
“啾?(你?)”
李元急忙跑到膳堂,用碗舀了些大米。
緊接著,他又來到院子里,喊道“啾~(來吃)”
可院子里已經沒了聲音,他左右看看,那鳥已經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