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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之主?”少女執掌清福宮,承繼她師父的道統,理論上,論地位已經不在玄都之下,天地間的奇聞異事,都會主動朝她敞開的。
“嗯,那也是為師的朋友。我很想他。”
“他會歸來嗎?”
“元始祂們都要歸來了,他大概也會。不過這些事,沒啥好說的。祂們以前失敗過,現在歸來,也不會成功。現在為師反倒是有別的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為師希望你開心一點。你呆在清福宮,人都壓抑了不少。”
“弟子不壓抑。”
“天天和一群靈位打交道,怎么可能不壓抑。你下山走走吧。至于元始的事,你不必擔心,老頭兒只是火氣大,但祂畢竟老了。”
“老了?”大概只有元明月才能理解師父的意思。
對于元始而言,老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在開辟之初,元始必然最強。
所以眼前的清福宮,并非目前人道紀元的產物,而是來自于上個紀元。
那已經是紀元末劫之時。
元始之威,幾乎滅了清福宮,而她師父,也用清福宮困住了元始。
因為清福宮是師父修行的起始點,元始要擊敗、鎮壓她師父,也只能從清福宮下手。
“如果師父一定要弟子下山,那弟子就下山好了。”元明月繼續開口。
“你生師父的氣?”
“弟子不敢。”
“其實,我一向不勉強誰,但這一次,師父確實想要勉強你一下。”
“為什么?”呆在清福宮,少女不覺得有多無聊,每天擦拭靈位,她也不會煩累。
“人道紀元開辟了,這外面多繁華啊。你不下山走一遭,我為伱感到可惜。這也是為師努力的成果,雖然看起來,和以前的紀元,也沒有什么本質的差別。”
少女默然片刻:“所以我下山,也沒什么意思。”
“我也想你下山去看看。”
“那弟子遵命。”
少女大抵是有點情緒的。按理說,她不應該有這一點情緒了。
只是如同一個再成熟的人,一旦見到了家長,總會露出任䗼的一面。
在家長面前,孩子永遠是孩子。
這也是極好極好的事。
元明月聽從了師父的話,離開清福宮,來到人世間。
清福宮后山,鎮壓元始之首的古井處,山崖之上,一株桑樹巍峨聳立,枝干深入虛空,不知道通往哪些地方。
桑樹之下,出現了一個青年,正是李風。
“元始老頭兒的事,我能解決,不用你們再幫我了。”桑樹下,飄蕩起清靈玄妙之音。
李風微笑:“有你鎮住祂,我們當然很放心。”
“我就奇怪了,你們個個要超脫,機會也給你們了,怎么你們還是要賴著不走?”
“要讓眾生忘記我們很容易,只是你能忘記嗎?”
“不能。”
李風:“這也是早有所預料的事。除非你愿意跟著祂們一起超脫,否則世間總有人記得祂們,那祂們的超脫自然是有瑕疵的。”
“祂們想走,我不想走,我憑什么遷就祂們。憑祂們年紀大?”
“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想帶著眾生一起升維。”
如果只是道祖超脫,事情反倒是簡單了。
李風卻深知,眼前的這個家伙,野心很大。
如果處于更高維度,哪怕一個普通人,都能改變歷史,編織因果。
其實就類似于地球的程序員之類。
游戲是一個世界,某種意義上來說,眼下的世界,在更高維度看來,也會類似于虛擬現實的世界。
道祖等于獲得了管理員權限,但始終不是那個維度的生命。
更像是掌控游戲的人工智能一般。
所以道祖們無所不能,卻也得按照某種規律行事。
這是定好的。
“那你也應該明白,徹底的超脫,也未必能真正達到祂們的目標。”
“所以,這也是你會超越祂們的原因。祂們不是放下了,只是接受了而已。”
“或許我遲早也會接受。”
“至少你現在沒有。”
人道紀元的開辟,上一個紀元里,七位道祖的隕落,最終的結果,除了誕生李風眼前的怪胎外,跟上個紀元,并無本質區別。
道祖們折騰那么多,最后還是不會真正的消亡,也不會真正的超脫。
祂們甚至連“累了,毀滅吧”都做不到。
故而對于祂們而言,永恒不再是什么好事,而是一個永恒的囚籠。
到了這種程度,連無知,都是一種奢望的幸福。
如果說眾生皆在苦海之中,那么道祖們,也被困在了這名為人世間的牢籠。
元始現在的折騰,無非是爭些顏面,以及給自己找點事做了。
“那青玄呢?他接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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